他還在掙扎,“大房是我哥當家做主,啥時候輪到你一個丫頭片子來指手畫腳了?我就不信我過去看我親大哥,我親大哥會不留我一口飯吃?”
陶四喜笑了,“沒錯,大房我爹是一家之主,但置辦酒菜的錢是你面前這個丫頭片子掏的!”
陶春生氣得齜牙咧嘴。
陶四喜一點都不慫。
陶海生看著這劍拔弩張的兩人,突然有些擔心他們兩個再這樣對峙下去會不會掐起來,于是趕緊打圓場道:“四丫頭,咱走吧,別讓你嘎公他們久等了。”
陶四喜扭頭對陶海生乖巧一笑:“好。”
看著陶海生和陶四喜走遠的身影,陶春生氣得咬牙切齒。
這個四丫頭,太摳門了,又摳門又刻薄,一點都不顧及臉面和禮儀,在這丫頭面前真的是一丁點兒便宜都占不到。
但陶春生不甘心,自己就算占不到便宜,也不能讓大房就這么歡歡喜喜順順利利的請客吃飯。
目光一轉,他看到王虎子拍著巴掌從東屋里跑出來,徑直往后院跑去,嘴巴里還在歡快的喊著:“吃蛋蛋咯……”
陶春生詭異一笑,頓時有了主意。
且說陶四喜陪著陶海生走到分叉路口,而后對陶海生道:“海生伯,你先過去吧,我再去顧家醫館喊一聲顧二哥。”
陶海生點頭,兩人暫且分道揚鑣。
陶四喜到了顧家醫館,顧北辰正在接待最后一位病人,看到陶四喜過來他朝他點了點頭,示意他等她片刻。
陶四喜便安靜的坐在一旁等著,目光掃過四下,發現楚云飛竟然不在顧南星那屋里。
難道是傷好了,離開了顧家?
那簡直太好了!
楚云飛待在顧家養傷,她都不太想來醫館幫忙,總感覺有一雙眼睛時不時的盯著她,膈應人。
很快顧北辰那邊便忙完了,他洗了手,轉身對她道:“人都到齊了?”
陶四喜笑著眨了眨眼:“是的,就差某人了。”
顧北辰笑了笑,“抱歉,我這就過去,對了,你去后院我書桌上幫我拿塊帕子,我在這等你。”
陶四喜聽到這話,不作他想趕緊起身快步去了后院。
他的屋子里收拾得整齊干凈,床上的被褥折疊得沒有一絲褶皺,讓人看了就有一種想要跳上去打幾個滾的沖動。
書桌上,筆墨紙硯各就各位,一塊帕子折疊整齊的放在桌面中間。
陶四喜拿起帕子,發現帕子底下蓋著一只暗紅色的小木盒。
木盒上寫了幾個字:“媳婦親啟。”
熟悉的字體,如他的人一樣瀟灑風流。
陶四喜勾唇,拿起盒子揭了開來。
竟然是一串瑩白如玉的珍珠手鏈。
陶四喜的眼中綻放出異彩,差點被眼前的珍珠給勾了魂兒。
前世跟著楚云飛,她不是沒見識過金銀珠寶,但顆粒如此飽滿,光澤如此剔透的珍珠,她還真是頭一回見。
這種珍珠,每一顆都價值不菲,而且還極為難弄,顧二哥,他從哪里搞到的?
如此一大串用作手鏈,得好多好多好多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