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蒼蠅圍著他們兄妹飛來飛去,不時落在小黑的耳朵上,小黑的耳朵便甩兩下,趕走蒼蠅。
蒼蠅落到小白的豬鼻子上,沿著那鼻子洞走來走去,還試圖往里鉆。
“阿嚏!”
小白打出一聲響亮的噴嚏,那只蒼蠅一股巨大的洪荒之力沖到了九霄云外。
小白哼哼唧唧了幾聲,還砸吧了幾下嘴,接著睡。
“它們兩個每天就這樣,吃了睡,睡了吃,你瞧瞧,這抓回來才四天的功夫,瞅著是不是長了一些呢?”顧南星邊打量邊問。
陶四喜抿嘴一笑:“哪有那么快哦,最起碼得個把月才能瞧出點端倪,而且咱每天都看著,即便當真長了個兩三斤也不太容易看出來,得過秤才曉得。”
顧南星道:“當初抓回來的時候,小黑二十五,小白二十,我都記著呢,等過了一個月我就稱一回。”
陶四喜點頭,“你這么說,讓我想到了我二叔。”
“你二叔咋啦?”顧南星問。
陶四喜道:“我二叔據說每個月都要把后院豬圈里那三只豬稱一回,他給那三頭豬定了個目標,每個月都得長十斤,七月的時候,有一頭豬稱過發現只長了八斤,沒有達標,結果被我二叔一頓好打,豬鼻子都被打出血了,結果他自個被我爺奶一頓訓,還挨了我奶一巴掌,自個鼻血也被打出來了。”
“哈哈哈……”顧南星笑得直不起腰。
“春生叔咋這么逗啊,這稱量不過是圖個樂子,也好做到心里有數,哪能真的打呢?打壞了可咋整?”他道。
陶四喜道:“他做事虎唄,也不想想那流火的七月,人都熱得胃口不佳,豬肯定也好不到哪去啊!”
顧南星連連點頭,“我才不會給家里豬定啥成長目標呢,好好喂養就是了,該長的時候自然會長。不過,過段時日等小黑長到四十多斤的時候,剛好應該也趕上冷天了,到時候我得去請閹豬匠來家里把它閹了。”
“對,若是不打算留作種、豬,最好閹割干凈比較好。”陶四喜贊同這個。
不管是貓,狗,還是豬,隨著成長,會因為那些開始暴躁,尤其是公豬,會變得茶飯不思,整天就惦記母豬。
所以去掉它們的煩惱根,才能更好的生長,吃食,養肥肥養壯壯,為改善家庭狀況而貢獻一份力量。
“還在看豬呢?”
身后突然響起顧北辰的聲音。
陶四喜轉身朝他微微笑著,“兩只豬崽子越看越稀罕。”
他也笑了聲,隨即推動輪椅來到豬圈前。
顧南星見顧北辰過來了,興奮的剛要跟顧北辰介紹方才兩只小豬崽子的事情,便聽顧北辰道:“哥哥,娘剁完豬草了,正準備熬豬食,估計水缸水不多……”
一聽水缸水不多,顧南星立馬往前院去:“我去挑水。”
于是,后院豬圈邊便只剩下顧北辰和陶四喜兩人。
陶四喜看著他,“你故意的。”
“什么?”他問,一副懵懂不解的樣子。
陶四喜勾唇:“你是故意支開顧大哥的,我都看出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