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別急,咱爹性命無礙。”陶四喜趕緊揀出最關鍵的一句話道。
陶大蘭懸了將近一天的心總算是落到原處了。
“性命無礙就好,那爹這會子還在醫館吧?又是啥情況?”她接著問。
陶四喜索性站在院子門口把陶旺生的情況大概跟陶大蘭這說了下,沒有夸大其詞,也沒有刻意的報喜不報憂,一五一十的說了。
聽到陶旺生摔到了腰,最起碼要在床上躺三到五個月,陶大蘭的臉白了幾分:“要趟那么久,可見咱爹是真的摔出內傷來了,肯定好痛,好難受吧?”
陶四喜垂眸淡淡笑了笑,“我若說爹不痛不難受,大姐肯定也不會信的,何況他腦袋還破了,這幾日得在醫館先養著,挪移不便,也好方便大夫換藥。”
“道理是這個道理,可在醫館住幾天得花不少錢。”陶大蘭道。
陶四喜點頭,“那肯定啊,但有些錢該花就得花,不能計較那個。”
陶大蘭點頭,“可是四妹,咱家的錢夠嗎?我的意思是,在不動你的彩禮的前提下……”
陶四喜笑著眨眨眼:“夠的,原本是打算攢錢起新屋子,既然爹這樣,那屋子就往后挪挪吧。”
陶大蘭這下心里有底了,但同時也更加愧疚。
“是姐姐沒用,這重擔落到你一個人的肩上……”不喜歡哭的女漢子陶大蘭眼圈突然就紅了。
陶四喜挑眉:“大姐,別說煽情的話了,你就不能夸我幾句嘛?比如說,四妹,你可真是能者多勞呀……”
陶大蘭破涕為笑,“能者多勞是必須的,我家四妹最能干了!哦對了四妹,昨夜顧二哥過來了。”
顧二哥?
陶四喜詫了下,昨日她跟黑衣一塊兒下山,在山腳下分道揚鑣。
他們的腿受了傷,下山的時候好了個六七成,不曉得這會子咋樣了?
“他說啥了嗎?”陶四喜又問。
陶大蘭道:“他也是聽說了咱爹的事,所以連夜推著輪椅過來了,聽到你去了鎮上醫館,他就回去了,讓你若是回來了就去一趟他那。”
陶四喜點點頭:“我洗個澡就去。”
陶四喜剛剛洗完澡換了衣裳出來,陶大蘭剛好也從對面的陶旺生他們那屋里出來,手里拿著兩只包袱卷。
“四妹,爹和娘的衣裳我都撿好了,明日一早咱就動身去鎮上,把東西帶給他們換洗,順便讓你二姐回家來歇歇。”
陶四喜擦拭著頭發,點點頭。
陶大蘭又道:“昨夜我和大平擔心死了,估計大平也一宿沒睡,今個我剛拉開屋門大平就背著書包出來了,眼睛紅通通的,你說,明日要不要也帶大平去鎮上看看咱爹,好讓大平安心?”
陶四喜可以想象昨夜家里的畫面,姐弟相依,惶恐不安。
“讓他去看看咱爹也好,也好叫大平放心。”她道。
“對了大姐,老宅那邊可有人過來問過?”陶四喜想到這個,忍不住還是多問了句。
陶四喜不提這個便罷,一提及,陶大蘭的臉頓時就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