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陶老漢一行夜里回到塘村的時候,還帶回了陶招娣。
“招娣啊,桃花找見了沒啊?”馬氏等了兩天,早就等得快要瘋掉了。
此刻拉著王桃花的手進了屋子,在燈下急急詢問。
陶招娣的臉色蒼白得厲害,頭發散亂,眼眶早已哭得腫成了核桃。
聽到馬氏的問,她哇的一聲撲到了馬氏懷里,像個孩子似的嚎啕大哭起來。
馬氏也受驚了,“這是咋啦?咋哭成這樣?有啥難關咱一塊兒挺過去,你別這樣啊,娘心疼……”
“你生的好閨女,做的好事兒,你就別心疼了!”邊上,陶老漢黑著臉,沒好氣的道。
馬氏不悅的瞪著陶老漢:“我閨女咋啦?我閨女比誰差了?桃花不見了,閨女心急,你不安慰還說這種話,你還是人不?”
陶老漢冷笑,抬起手里的旱煙桿子指著陶招娣:“你問問她自個都做了啥見不得人的事兒,桃花丟了,她自個還被王大根被攆出來!”
“啥?啥叫攆出來?”馬氏愣住了,一時不太明白到底咋回事。
陶招娣只是哭,埋著頭哭。
“到底咋回事?王大根有病吧?”馬氏問。
陶老漢道:“桃花不是王大根生的,你養的這個好閨女跟王大根的堂兄小王村的王大夫勾搭,桃花八成是王大夫的閨女。”
“啊?”
馬氏傻眼了,眼珠子差點掉到地上。
“你扯淡!”她回過神來,照著陶老漢的腳邊啐了一口。
“我閨女身正不怕影子斜,不可能做那種見不得人的事的,招娣,你說是不是?”馬氏扶住陶招娣的肩膀,一臉厲色的追問。
陶招娣只是哭,哭得雙肩聳動,卻是一句辯解的話都說不出口。
馬氏明白了,心頓時涼了一大截。
“你、你這個糊涂孩子,你、你咋能那樣啊!”
馬氏忍不住抬起手里,照著陶招娣的肩膀重重拍打了幾下。
陶招娣依舊只知道哭,她從馬氏的懷里滑下來,跪倒在馬氏的腳邊,抱住馬氏的腿,泣不成聲:“娘,我錯了,我知錯了,那都是十幾年前的事兒了,那會子我犯過糊涂,后來再也沒了……”
“你這個糊涂孩子啊,有些事兒你能錯,可有些事兒你一點兒都不能歪,你讓我說你啥好啊!”馬氏抬手拍打著陶招娣,不舍得用大力,邊哭邊搖頭,只覺天都塌了。
與此同時,大房,陶春生又跟著陶旺生過來蹭了一頓夜飯。
陶旺生是個守口如瓶的人,而陶春生則喜歡到處傳播那些奇葩事兒,這不,飯桌上他生怕陶大蘭和陶四喜給他臉色看,迫不及待就把陶招娣的丑聞給說出來了。
這下,他帶回來的勁爆消息還真是為他換來了一頓沒人驅趕的晚飯。
陶春生從葛母找上門,陶招娣上吊自殺未遂,到額外的一兩銀子的醫藥賠償,最后扯出了男人的汗巾,以及王桃花的生世……
范氏和陶大蘭她們聽得目瞪口呆。
陶大蘭忍不住跟陶旺生那求證:“爹,二叔說的是真的嘛?桃花表妹當真不是姑父親生的,是小王村的王大夫生的?”
陶旺生沉默的點點頭。
陶大蘭琢磨了下,又道:“不該啊,我看上回桃花表妹扭傷了腳,小王大夫過來給她推腳,對她的態度可不像爹對親閨女的態度,好像還很不耐煩呢!”
陶春生道:“嗨,王大夫自個都不清楚桃花是他的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