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算我白養你這個兒子了,真是不像話!”
陶老漢的臉黑如鍋底,滿臉憤慨,眼中也早已沒有半絲先前的慈父之相。
望著陶老漢氣呼呼走遠的背影,陶旺生一臉失落。
苦笑著搖了搖頭,重新拾起鋤頭大步走進地里接著干活。
晌午的時候陶旺生扛著鋤頭歸家,看著妻子和閨女們一團和氣的樣子,陶旺生把先前地頭陶老漢的事兒壓住了,沒必要說出這一茬,憑白攪了大家的好心情。
“四妹,昨夜我跟顧大哥說話的時候,無意中聽到他說過幾日是顧二哥的生辰,這事兒你曉得不?”在灶房刷鍋洗碗的時候,陶二云跟陶四喜這道。
陶四喜刷鍋的手頓了下,“這樣啊……二姐不說,我還真不曉得呢。”
陶二云溫婉一笑。
陶四喜想到啥,碰了碰陶二云的胳膊肘:“二姐,顧大哥和顧二哥可是孿生兄弟,既是顧二哥的生辰,那必定也是顧大哥的生辰對吧?”
陶二云點點頭,“嗯,是的。”
陶四喜本想打趣下二姐,問她會不會給顧南星準備禮物,可是想到二姐那靦腆的性格,她還是忍住了。
有些事兒打趣得太早,萌芽階段就給嚇到了,是會停止生長的。
剛好范氏在外面叫陶二云,陶二云應了一聲出去了,陶四喜便埋下頭來接著洗碗,琢磨著顧北辰生辰的事兒。
陶大蘭也進來了,跟陶四喜這道:“四妹,我突然想起來一事兒,是嘎公嘎婆說給我聽的,關于那個夏大才。這兩日被老葛家的事兒給攪的,我都忘了這茬。”
“夏大才咋啦?難道又去為難嘎公嘎婆了?”陶四喜問。
陶大蘭連連搖頭:“沒有為難,嘎公嘎婆說,那個夏大才,前陣子出事兒了。”
“出事兒?啥事兒?”
“具體啥事兒嘎公他們也不曉得,只是聽說官府派了人去夏大才家,不曉得從夏大才家搜出了啥東西,夏大才被帶到了官府,到這會子都沒放出來,小道消息說夏大才犯了罪,八成是回不來了。”
猛然間聽到這個,陶四喜還真是有些反應不過來。
顧北辰的話語突然劃過耳邊。
陶四喜想到了什么。
夏大才進牢房,八成跟顧二哥有關。因為他說過,讓她不要擔心這事兒,他自會處理。
顧二哥還真是厲害,不動聲色就把夏大才弄到牢里去了,喂嘎公嘎婆解圍,也為名除害。
為啥說叫為名除害呢?因為夏大才若是身正,官府就不會抓了。
夏大才的身上,肯定背負著一些不可告人的罪行。嗯,回頭一定得好好問問顧二哥。
陶春生和朱氏回娘家去借錢,一借就借了好幾天,好幾天都沒回來。
這下,可把陶老漢和馬氏給急壞了。
“二房這兩口子高啥名堂?都快四天了,咋還沒回來?這錢要是湊不齊,過兩日老葛家又得來鬧!”
陶老漢一天不知要往院子門口瞅多少回,瞅一回就要嘮叨一回,心情也越發煩躁,焦慮。
馬氏這幾日是專心養傷,皮外傷也好了個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