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她的譴責,他只是無奈的聳了聳肩。
“我也不知該如何跟你解釋,又怕我說了,你聽不明白。”他道。
陶四喜一臉正色:“你說了,聽不明白那是我腦子不好使,是我的問題,可你不說,就是你的問題了。”
他想了想,好像是這么個理兒。
“丫頭,雖然你說的在理,我和顧北辰都欠你一個解釋,可這解釋的重任就交給顧北辰那個家伙吧,他可是你的未婚夫呢!”
聽到他這種把自個撇出去的話,陶四喜更加迷茫了。
索性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照著他手臂上狠狠咬了一大口。
“疼!”
他悶哼了聲,幾乎是條件反射般的抬手為刃照著她的脖子就要砍下去,卻忍不住了。
她已松開了嘴,嘴角還殘存著一絲腥甜的血絲,正目光冰冷的看著他。
“哎呀,都流血了,你這丫頭是屬狗的嘛?顧北辰那傻小子娶了你可真是娶了個禍害!”
他嚷嚷著,拂起袖子,露在月光下的手臂上,果真留下一圈深刻的牙印,上面還在淌血。
陶四喜也看了一眼那牙印,扭頭就跑,不管他在身后如何喊,她就是不回頭。
隔天一大早,媒人都還沒登門呢,陶四喜就來了顧家。
顧氏剛剛起床,正在院子里喂雞,瞧見陶四喜過來,目光都亮了。
“四丫頭,這麻麻亮的你咋就來了?可是有啥急事不?”顧氏忙地對未來兒媳婦噓寒問暖。
陶四喜對顧氏擠出一個笑來:“大娘,我找顧二哥有點事兒。”
顧氏道:“他還沒起床呢……”
“沒事兒,我自個去找他,您忙您的。”
撂下這話,陶四喜輕車熟路去了后院。
顧氏手里端著裝滿了稻谷的和苞米粒的瓢,望著陶四喜跑開的背影,滿頭霧水。
該不會又是陶旺生要反悔吧?
不行,得趕緊去喊南星起床,然后去置辦禮品,請媒人去陶家大房,早點把事兒定下來早點心安!
顧氏把葫蘆瓢里的雞食一股腦兒撒到地上,讓那幾只雞去搶得了,自個則匆匆往屋子里跑去。
后院,陶四喜一口氣到了顧北辰的屋門口,突然剎住腳步。
整了整頭發和身上的衣裳,又做了幾個深呼吸,方才抬手叩門。
“誰?”
屋里隨即傳來顧北辰溫潤清淺的聲音。
“顧二哥,是我。”陶四喜回道。
“進來吧,門沒關。”顧北辰道。
陶四喜隨手一推,發現屋門果真是虛掩著的。
她進了屋子,發現顧北辰坐在床邊,一副剛剛清醒的樣子,身上穿著白色的褻衣,肩上披著外袍。
墨發如瀑披泄在身后,清雋的眉眼,帶著一絲宿醒后的慵懶。
這樣的他,還真是有種別樣的俊美啊,陶四喜愣了下,趕緊回過神來。
笑話,她都是死過一遭的人了,心理年紀算起來比顧北辰還要大,怎能被他這份姿態給亂了心神?辦正事要緊!
“顧二哥,我有件事想問你。”陶四喜來到床邊,開門見山道。
顧北辰溫和的看著她,這丫頭眼睛里都是血絲,眼睛下方還頂著兩圈淡淡的清影,昨夜想必是一宿沒合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