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大蘭有點猶豫,不知該不該跟顧北辰這說。
“四丫頭沒咋,那啥,顧二哥,顧大哥呢?他在不在家?”陶大蘭轉而又問。
找不到四妹,那就找顧南星也是一樣的,讓顧南星再去提親,把這事兒給捅到明面上來,爹陶旺生是個在意名聲的人,許下的諾言就要兌現,這是他自己的原話。
“我大哥也不在家,大蘭妹子,你若是有什么事,跟我說也是一樣的。”顧北辰的聲音突然響起,將陶大蘭的思緒拽回了現實。
“我……”
看到陶大蘭這副支支吾吾的樣子,顧北辰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測。
“四喜妹子跟著我學醫,關乎她的事情,我也是一樣的上心,你不必對我隱瞞!”顧北辰再次道,鬢角的青筋凸了起來。
陶大蘭不了解顧北辰,他一般情況下遇事不急,沉穩從容。
但當他鬢角凸起青筋的時候,那便是有些沉不住氣了。
陶大蘭一咬牙,“好吧,那我就跟顧二哥你這說了吧,其實今個我來,是想說說顧大哥跟四喜妹子婚約的事兒……”
山里,陶四喜跟小白說了許久許久的話,當一個人把壓在心里的話一股腦兒傾吐完后,有種說不出的輕松。
山風輕撫,不知不覺竟趴在那里睡著了。
小白也沒有離去,靜靜的守護在一旁。
直到許久之后,一道黑色的身影來到墳前。
小白看到那個黑衣墨發的修長身影,方才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
“多謝你對她的照顧,你玩去吧,這里有我。”
黑衣人朝小白說了句。
小白甩了甩尾巴,肥胖的身形展現出與體重相反的輕盈,轉身一躍便消失在山林中徹底不見。
黑衣人來到墳前,俯身打量著面前的女孩子。
真是任性,竟跑到這里來睡覺了?若不是小老虎守著,早被狼給叼走了!
當視線掃過她眼角的濕漉,他的眉頭皺了皺。
心疼。
“別睡了,醒醒。”他輕輕拍了拍她的臉。
陶四喜睜開眼,看到咫尺處這張熟悉的清雋面龐,她下意識喚了聲:“顧二哥。”
可隨即看到面前人身上的黑衣,她忙地坐起身,并跟他拉開了距離。
“怎么是你?你大白天也能出來?”她蹙著眉頭問。
面前人有些好笑,“你這話問的,好像我是鬼似的!”
陶四喜輕輕咬唇,也覺得自己這話問的有點不好。
“抱歉,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習慣了夜里見到你,所以這大白天的看到,有點不習慣罷了。”她追加了句解釋,不管有用沒用。
他挑了挑眉,在她身旁坐了下來。
“這里面葬的,是你親生母親?”他突然問。
陶四喜點點頭。
他從袖子里突然拿出一物,塞到她手里:“這東西給你。”
陶四喜看著手里一只封口封得死死的小香囊,香囊做成了小老虎的形狀,里面鼓鼓囊囊的,好像裝著東西。
“你給我香囊做啥?”她不解的問。
“這香囊,是我娘留給我的,這小老虎也是我娘親手繡的,她或許知道自己不能陪在我身邊,所以繡了這小老虎,它陪著我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