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她跟過來了,他飛起一腳,直接把那人給踹暈了,然后轉身朝陶四喜這邊走來。
月光下,他一襲黑衣,修長挺拔。
墨發高挽,臉上戴著一只鬼臉面具,露在外面的半張臉,冷峻霸氣。
陶四喜站定,目光淡定的望著走到跟近的他。
“果真是你!”她清聲道。
他挑眉,眼中掠過一絲促狹:“聽你這話,似乎很想見我?”
陶四喜嘴角輕輕抽搐了下,這人也太自大了吧?
“你想多了。”她果斷否定了他的問。
“我是在想,為啥你總是會在半夜神出鬼沒?還戴著面具,你是哪個村的?為啥從塘村到小楊村都能見到你?”
“還有昨夜,那只黑狼也是你趕跑的吧?你到底是什么人?”
陶四喜一口氣拋出了一堆的疑問。
還有,他為何長了一張跟顧二哥如出一轍的臉?他跟顧家,到底有什么關系?
這一個個謎團在她的心里糾纏,今夜,得好好問問了。
聽到她這番連珠炮似的問,他只是怔了下,隨即唇角揚起一抹壞笑。
雙臂抱胸,視線居高臨下的落在她那張迷惑的小臉上,吐出幾個字:“我是誰不重要,你只要明白,這一片山,都歸我罩!”
陶四喜很想翻白眼。
“牛皮一旦吹破是很難縫補上的。”她一臉認真的告訴他。
他笑了。
笑起來的時候,眼神燦若星辰。
“你別笑,我問你話呢,你能認真回答一次么?”陶四喜又問。
他不笑了,也嚴肅下來,“你的問題,我現在不能回答,但我從未有過加害你的心思,你應該也明白。”
陶四喜點頭。
她當然明白。
他不僅沒有加害過她,反倒幾次三番的幫過她。
包括今夜。
“你幫過我,我心里有數,也心存感激。”陶四喜接著說道,“但我陶四喜不喜歡欠人情分,我能為你做點什么?”
前世慘痛的經歷告訴她,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好,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惡。
任何人做任何事,都存有一定的目的,或直接,或間接,或短期,或長遠。
欠了別人的人情,得還,不然她睡覺都不踏實。
“你……就這么想還我人情?”他盯著她的眼,幽暗的目光一點點深邃起來。
陶四喜堅定點頭:“是!”
“除了作奸犯科逼良為娼,其余在我底線范圍內的,但凡我能做到,沒有二話!”
他手里多了一枚銅錢。
“很簡單,你陪我玩個扔銅錢的游戲就成。”
陶四喜挑眉,“咋玩?”
他道:“猜正背面。”
她笑了笑,這游戲她前世沒少見侯府的那些丫鬟們玩,“好啊,那彩頭是啥?”
他勾唇,“我扔你猜,正面落地你就給我做媳婦兒。”
陶四喜眼睛猛地睜圓,“若是背面呢?”
他聳肩:“那就翻過來唄!”
陶四喜狠狠瞪了他一眼:“你有病,回家吃藥去吧!”
撂下這話轉身就走。
她才十二歲,雖然身子骨跟那花苞似的也在悄然綻放,可終究還是沒能長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