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祁蝶一身黑衣,步伐優雅從樓上緩步走了下來。
只不過相比較唐冰妍的冷艷,她的容貌多了一絲雍容,不過也正是因為這一點,祁蝶舉手投足間更顯尊貴。
簡單的一句話,卻無人敢忽視。
哪怕是之前氣勢洶洶的隊長,此時見到祁蝶也多了幾分尊敬。
他低下頭,主動沖祁蝶解釋,“祁女士,我們奉命需要搜查祁家,請您配合。”
祁蝶沒有說話,只是冷笑一聲,直接走到隊長面前,語氣不善,“我倒是很好奇,誰給你的勇氣敢跟我說這種話!”
“就算要查我祁家,也要給我一個理由吧?你們二話不說,上來就要搜,怎么?是在拿權壓我嗎?”
“還是說,”祁蝶微微一頓,身上爆發出冷冽的氣勢,周遭眾人紛紛后背一涼,只覺得空氣溫度都下降了幾度,只聽她幽幽開口,“還是說,你們不把我祁家當回事?”
隊長只覺得頭皮一麻,無形中像是有排山倒海般的壓力朝自己涌來。
他額頭頓時一片汗珠,頭更低了,“祁女士,您說笑了,我們怎么敢不把祁家當回事。”
“是有人匿名舉報,說您房間藏有與段正陽往來的賬單,這舉報說得十分真切,盟主也是為了您的清白,所以讓我等過來搜查一下。”
隊長生怕祁蝶拒絕,連忙又補充了一句,“不過就是走一個形式罷了,祁女士不要讓我們為難。”
祁蝶沒有說話,只是目光冰冷地注視著隊長。
隊長只覺得如芒在背,一顆心緊張到了極點。
就在氣氛陷入僵硬之時。
祁蝶朝著云莫廷方向走了過去,摟著他坐在了沙發上,淡淡地吩咐,“你們可以搜,但記住,別破壞我的屋子,若是讓我發現,可別怪我手下無情了。”
隊長心里一松,剛要答應。
祁蝶又啟唇,“不過,我丑話說在前面,今日若是沒有搜出什么證據來,今日諸位就別想走了。”
“以我祁蝶的地位,就算是個匿名舉報又如何?要是這樣下去,以后豈不是誰都能來我祁家搜一搜!”
她面無表情,但是身上卻散發著久居上位的氣勢,不威自怒。
眾人心中一凜,幾乎下意識想要撤退,但是一想到是喬盟主的命令,只能硬著頭皮執行任務。
隊長沖著眾人吩咐一聲,“你們小心搜索,別破壞東西。”
眾人應了一聲,各自散開,分別搜索。
隊長掃視一眼,直奔著四樓走去。
坐到祁蝶臥室的時候,一號悄然閃現,宛若幽靈般跟在了隊長身后。
隊長自然察覺到,他皺了皺眉。
不等開口,一號就拿出了手套、腳套等等,淡然吩咐,“主子有潔癖,進去先穿上,別把屋子弄臟了。”
隊長:“……”
全部穿上后,隊長跟個木乃伊一樣,渾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露在外面,他僵硬地走進屋內,簡單地翻找起來。
他無意間打開床頭柜,發現里面正躺著一個筆記本。
略微猶豫,隊長打開,仔細查看內容后,隊長表情頓時變得凝重起來。
這里面正是段正陽與祁蝶生意往來的賬單!
他激動地轉過身去,因為身上臃腫,險些摔倒在地。
好在他反應快,迅速地維持住身形。
急匆匆地走出祁蝶的臥室,撤下這身礙事的行頭,緊接著他捏著對講機沖著眾人吩咐一聲,“好了,不用找了,大廳集合!”
一號看到他的動作,眼中閃過一抹厲色。
隊長沉著臉來到了一層。
祁蝶像是沒事人一樣,正拿著一本書很有興趣地念給云莫廷聽。
“祁女士,我們在你房間內搜到了賬單,不管怎么說,跟我們走一趟吧!”隊長有了賬單作為底氣,說話也硬氣了幾分。
此話一出,祁家眾人都一臉駭然。
祁蝶動作更是一頓,美眸上挑,眼底閃過一抹駭然殺意,“賬單?我怎么不記得我有賬單放在臥室。”
“今天有誰進過我的臥室?”祁蝶掃了管家一眼,開口質問。
眾人面面相覷,紛紛低下頭。
誰都知道祁蝶有嚴重的潔癖,別說進入臥室了,尋常人連四樓都進不去。
就在此時,血媚上前一步,沖著祁蝶匯報,“主子,我今日倒看到有人進去了。”
“誰?”一個字,透露著殺意緩緩從祁蝶口中蹦出。
血媚看著祁蝶懷中的云莫廷,“是他,不止是我看到,還有幾個人都看到了。”
聽她這么說,兩名女仆也站了出來,斟酌開口,“主子,我們當時正在三樓打掃,恰好看到小少爺從四樓您的房間下來。”
眾人的目光頓時落在云莫廷身上。
祁蝶神色復雜看著云莫廷。
這賬單之前并不在她臥室,她可以肯定,是有人后放進去的。
但是尋常人根本進不去她的屋子,今天只有云莫廷一人進入自己的屋內。
想到這,祁蝶開口,聲音中多了一抹期待,“莫廷,你真的進我的臥室了嗎?”
云莫廷此時也抬起頭,神色如常,“外婆,你是說四樓的房間嗎?我確實進去了。”
此話一出,眾人神色各異。
血媚心中冷笑,看來她還是太高看云莫廷了,這孩子在成熟終究是個小孩罷了。
隊長有些不耐,開口催促,“祁女士,你不會覺得這賬單是這小孩子放的吧?他就是個孩子,從哪里搞來的這個賬單?”
祁蝶笑容發冷,近乎喃喃,“對啊,他一個小孩子,是誰給他的賬單呢?”
血媚在此時開口,“主子,我今早聽說,自由聯盟內有人舉報,說唐冰妍手中有您和段正陽經濟往來的賬單,革新派還要求她交出去。”
此話一出,眾人看云莫廷的表情頓時有些微妙了。
如果按照血媚所說,那么這賬單就是唐冰妍交給云莫廷的,再由云莫廷暗中放在祁蝶的臥室內。
要是這么說,自由聯盟的人搜查祁家恐怕也是唐冰妍暗中舉報……
這話雖然還沒有全說清楚,但是大家心里明白。
祁蝶臉色越發冰冷。
就在此時,云莫廷忽然開口,他眼中帶著譏諷和不屑,“血媚姐姐,我有個問題要問你。”
“你知道11等于幾嗎?”
這話問得莫名其妙,血媚表情有些難看,“當然是等于2了,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云莫廷嗤笑一聲,“看來姐姐腦子沒問題,只是智商不夠用,用句大白話說,你腦子有病。”
血媚臉色一沉,“你胡說什么!”
云莫廷神色不變,嘴角噙著一抹冷笑,“我胡說什么了?我雖然承認我進入房內,但是并未承認這賬單是我放的。”
“你不過是看見我進入房內,就產生這么多聯想,還給我母親扣了這么個大帽子,難道不是腦子有病?”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