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云莫廷保證道,“這是我和爸爸之間的約定!”
“莫莫乖,快睡吧。”許天給云莫廷掖了掖被角。
說來奇怪,他明明沒有照顧孩子的經驗,但和云莫廷相處,卻仿佛一切無師自通,根本不會像其他沒經驗的人帶孩子那樣,手忙腳亂。
或許,這就是他和云莫廷的緣分吧。
第二天。
許天照常到蒼狼殿總部打卡。
不過在處理完日常公務之后,他沒有回云家陪云莫廷吃完飯,而是開車去了陸家領區。
鐘玉說好久沒有參加過宴會了,要去挑禮服,還從他這里要了一筆報銷的費用,拉著鐘靈一起去逛商場了,因此許天只能獨自開車前往陸家。
他根據請柬上面的地址,來到了陸家的莊園門口。
剛熄火,就有兩個保鏢模樣的黑衣人走了過來。
“這里是陸家領區,閑雜人等不準逗留!”
許天從車上下來,沖黑衣保鏢晃了晃手中的請柬。
保鏢們臉色一變,立刻露出了恭敬的笑容。
“很抱歉,您是二小姐請來的貴客吧?”
“嗯,她親自來給我送了請柬,讓我來參加她的單身宴會。”許天淡淡開口。
“不好意思,先生,請您跟我進來。”保鏢微微頷首,“您的車子會有人幫您開到停車場。”
“好。”許天把車鑰匙遞給了其中一個保鏢,跟著另一個黑衣人走進了莊園。
陸家莊園附近停了不少豪車,同時也有一些衣著光鮮的年輕男女在周圍駐足逗留,但是他們卻沒有資格進入莊園。
能夠被陸家邀請的賓客,不是豪門世家,就是勢力龐大的幫派組織,有些中產階級的少爺小姐想要攀附上層社會的名流,也只能在陸家莊園外面徘徊,試圖找機會認識一兩位名人。
若是能夠借此機會,引起某位闊少或者千金的注意,那他們可就是一朝飛上枝頭,徹底實現階級晉升了。
那黑衣保鏢引領著許天向前走了兩步,還沒等走到莊園的門口,手機就響了起來。
“不好意思,先生,我先接個電話!”保鏢面帶歉意地指了指響個不停的手機。
“沒事。”許天不在意地點了點頭。
黑衣保鏢接聽電話,神情緊張嚴肅。
“二小姐,您有何吩咐?”
“什么?荊棘帝君?好的……”黑衣保鏢臉色一變,又補充道,“我現在正引領一位貴客進入莊園……”
原本沒在意的許天聽到“荊棘帝君”四個字,悄悄豎起耳朵。
這位陸家二小姐果然有本事,竟然能把那冰山一樣的女人請來。
“還有岳女王?我這就立刻安排!”
許天:……
竟然把岳莫離也請來了?
要知道這兩個女人平時可不會輕易參加宴會,尤其還是陸家二小姐的單身宴會,怕是連世家家主大壽都未必有這么大的面子,“單身宴會”這種理由,和胡鬧也沒什么區別。
只聽聞陸家二小姐驕縱任性,出手闊綽,總不能是用翡翠收買了那兩個女人吧?
岳莫離喜歡珠寶,或許還有可能。
但荊棘帝君又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先生,很抱歉,二小姐吩咐我去接另外兩位貴客,您能不能暫且先在這里等一會兒,等我接到他們,再帶你們一同進去?”
這時,黑衣保鏢已經掛斷了電話。
“嗯,你去吧,我在這里等你。”許天回答道。
“對了,先生,請您就在這里等我,先不要進去,陸家的莊園容易迷路,到時候會給您帶來不好的體驗。”黑衣保鏢走出去兩步之后,又停下轉頭叮囑許天。
“嗯。”許天有些無語地應了一聲。
這是在隱晦地提醒他不要到處亂走,否則看到不該看的東西會讓大家難堪?
反正他對陸家也沒什么興趣,這次過來參加陸二小姐的宴會,最要的原因也是陸家出手闊綽,而他們蒼狼殿最近,確實有點缺錢。
陸家的保鏢走了之后,許天就站在原地拿出手機,邊看新聞邊打發時間。
沒過多久,許天忽然感覺到背后一股冷風掃過,他敏捷地側過身子,發現自己身后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幾個西裝革履,油頭粉面的青年,其中一個人還抬起手,作勢要推他。
“小子,你是第一次來這種場合吧,怎么一點規矩都不懂?”為首的一個白西裝青年一臉鄙夷地打量著許天,“這個位置是你能搶的么?”
“看著人模狗樣的,是不是也想找個沒腦子的富家千金,下半輩子衣食無憂?”
“肯定是新來的!”白西裝青年身邊另一個長相纖弱,下巴能戳死人的高瘦青年一邊上下打量著許天一邊發出“嘖嘖”的聲音,“之前沒見過,看這長相,說不定是哪個牛郎店里的頭牌,也妄想攀上富家千金,直接上門當贅婿,真是晦氣!”
“也不看看自己拿窮酸相,也敢跟我們爭?”白西裝青年很是不悅,“識相點就給我滾開,如果我們日后飛黃騰達,說不定還能給你口飯吃!”
這幾個青年大部分都出身中產家族,又或是大家族之中的旁系以及上不得臺面的私生子。
他們即便是聯姻,也接觸不到條件優秀的富家千金,因此只能憑借還算不錯的皮囊,打算走捷徑。
比如陸家二小姐,這女人雖然是出了名的驕縱任性,但對情人卻是非常大方,即便是跟她分手,也能得到一筆價格不菲的分手費。
更何況陸二小姐舉辦宴會,宴請的都是昆城有頭有臉的人物,即便不能得到她的青睞,也有機會認識其他豪門千金。
只不過他們這些人是沒有資格參加宴會的,因此也只能在陸家莊園附近徘徊,伺機而動,企圖引起那些名媛千金們的注意。
除此之外,也有一些姿色不錯的年輕女孩,想要勾搭豪門闊少,不過她們大部分都在停車場蹲守,而年輕點的男人卻喜歡在通往陸家莊園的主路上找機會。
許天獨自站在路邊等人,被白西裝青年他們誤認為是“同類”,而碰巧他今天隨便穿了一身普通的休閑西裝,商場里五百塊能買一套的便宜貨。
因此白西裝青年等人以為許天是個野心勃勃的牛郎,說話也毫無顧忌,尖酸刻薄。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