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衛跟在唐冰妍身邊這么久,自然很快意識到這是背后又有人開始搞小動作了。
其實在上一任家主還在的時候,就有不少心思活絡的人時不時送一兩個美女過來。
然而等到大小姐接任唐家家主的位置之后,一來因為她那令人聞風喪膽的鐵血手腕,二來又因為她是女人,因此原本打算使用美人計的人都歇了心思。
然而,自從集團里的某些人知道了許天的存在之后,心思又開始活絡起來,時不時就會打聽一下大小姐的動向。
當然,按唐冰妍的性格自然不可能讓那些人得逞,但凡是假借偶遇試圖接近她的人,最后基本上都落得被趕出公司的下場。
阿衛看著那個招搖如花孔雀一般的男人走進唐冰妍書房,不由得搖了搖頭。
看來這段時間因為許先生的緣故,大小姐的性格確實柔和了不少,如果是往常,那些牛鬼蛇神根本不敢想出這樣的招數。
不過也難為這些人還真的找了一個長相和許先生有幾分相似的人。
他們覺得大小姐喜歡許天的外表,所以才找個各方面類似的男人過來,試圖取代他的位置。
這些人為了趕走許天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只不過他們的愿望終究是會落空的。
在唐冰妍身邊親眼見證了她和許天兩人之間的種種過往,阿衛只能說,這兩個人的感情根本不是唐家高層長老們想的那樣膚淺。
唐冰妍可不是憑幾句花言巧語就能頭腦發熱不管不顧墜入愛河的人。
之前阿衛還不懂也不理解許天為什么值得他家大小姐一而再再而三地違背原則,但自從前段時間燈塔國之行,以及許天力排眾議反對讓唐冰妍進行手術之后,他忽然明白了。
或許現在的許天還有很大的成長空間,但假以時日,他肯定能站在和大小姐比肩的高度,甚至成為大小姐身邊強有力的保護傘。
“阿衛,你怎么站在這里發呆?”
陷入沉思的阿衛突然聽到身后有動靜,忙回過神來,當他轉身的時候,就看到提著行李箱的許天從玄關處走了起來。
“許……許先生?”
阿衛的眼神中閃過一瞬的驚慌。
“你的飛機不是晚上才到嗎,怎么現在就回來了?”
或許是因為心虛,他的眼神下意識地抬頭看向二樓書房的方向。
然而許天歸心似箭,只想快點見到唐冰妍,并沒有察覺到阿衛的反常,他邊上樓梯邊開口解釋道:“我更改了航班,想給冰妍一個驚喜,你什么都不用說,我自己上去找她。”
許天穿著普通的運動服,一副風塵仆仆的樣子,即便這樣也無法遮掩他那英俊挺拔的五官以及出眾的氣質。
剛才還覺得那個花孔雀青年和許天有幾分相似,但現在看到正主本人之后,阿衛忽然覺得那個冒牌貨只不過是隨便從地攤兒上淘來的殘次品,甚至連高仿都算不上。
當然,他不認為唐冰妍會隨隨便便對一個和許天相似的人有好感,但是……如果讓許天看到他們單獨在書房里,肯定會誤會的。
脾氣再好的男人也不可能容忍自己的女人在自己出差的時候和其他男人共處一室。
哪怕許天大部分的時候都算是脾氣溫和的好好先生,但阿衛清楚,一旦觸及到他的底線,哪怕是死火山也會有爆發的時候。
阿衛不由得替他家大小姐捏了一把冷汗,默默地跟了上去,并且在心中絞盡腦汁地想著等一會兒東窗事發該如何解釋。
“冰妍是不是在書房呢?”
許天先去了臥室,沒看到人,又向書房走去。
“我就知道,我一不在家,她肯定又忙著處理公司文件不好好休息。”
“那個……許先生……大小姐她……”
原本阿衛想說唐冰妍在后花園喝茶拖延一些時間,自己再趁機進去提醒,然而此時許天已經走到了書房門口,并且明顯聽到了里面的動靜。
現在阿衛總不能還睜著眼睛說瞎話,說書房里沒有人,便只能硬著頭皮解釋道:“大小姐正在書房里面處理公事,要不許先生先等一會兒吧,之前大小姐讓我空運回來的甜瓜已經到了,許先生要不要到花園里喝個下午茶?”
“這個時間喝下午茶?”許天有些困惑地看了眼手表:“這才剛過了午飯時間啊?”
而且即便是喝下午茶,他也應該等唐冰妍忙完了,兩人一起下去,總不能唐冰妍在樓上辛辛苦苦工作,他在樓下悠閑自在地偷懶。
“我還是進去等她吧。”
許天說著便要邁步去敲書房的門。
“許先生!”阿衛在情急之下突然靈光一閃,開口說道:“我有個事想請你幫忙!”
“什么事?”許天腳步一頓,轉頭看向阿衛。
“那個……那個……”
這個借口只是阿衛臨時想出來拖延時間的,他哪里有事讓許天幫忙,此時見許天追問,更是慌了手腳,磕磕巴巴地說道:“我……我的電腦出問題了,許先生你能不能幫我看看……”
許天聞言更是疑惑:“阿衛,你不是計算機系畢業的嗎,電腦出了問題還需要我幫你?”
如果說連阿衛自己都修不好的故障,就算他看了也沒用吧。
“呃……”
阿衛暗道糟糕,他怎么就把這茬給忘了呢,許先生明知道他是計算機系畢業的,他現在卻還想出這么拙劣的借口。
“阿衛,你今天的反應怎么奇奇怪怪的?”
見他如此反常,哪怕許天心再大,此時也意識到了問題。
原本他的行為反常其實也沒什么,或許是身體不舒服,但因為在回程的路上收到了唐芯的微信,這讓許天不由得把兩件事聯想到了一起。
“阿衛,家里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許天開口問道
“沒出事啊,家里能出什么事呢?”阿衛連忙擺手
“那書房里有人?”許天再次問道。
“有……當然有啊……大小姐在里面……”阿衛更加慌亂。
“我是說除了她以外的人。”
“那沒有,絕對沒有!”阿衛把腦袋搖成了撥浪鼓。
許天見他這副明顯心虛的模樣,忽然意味不明地輕笑了一聲:“該不會是里面有什么人不能讓我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