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軍雖然和陸謙不熟,但也知道陸謙這人的性格極其護短,萬一這幾個人真的是陸謙的朋友,恐怕這事還真有些不好辦。
陸謙聞言冷笑一聲:“你的主子是阿衛,竟然不認識這位先生,也是夠可笑的。”
“這位先生?”王大軍隨即又看向許天,不明所以地問道,“陸哥,我是真的不認識他,還希望陸哥明示。”
“王大軍,你應該知道阿衛是替誰辦事的吧?”陸謙沒有直說。
“阿衛是唐家家主的貼身助理,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替誰辦事呢?”王大軍心中直打鼓,并且隱隱生出了不祥的預感。
“那你可知道眼前的這位許天先生就是唐家家主的男人,唐家女婿?”
“你說什么?”
王大軍聞言呆立在原地,足足愣了幾秒鐘之后才勉強擠出一絲笑臉。
“陸哥,您別開玩笑了,這……這怎么可能?”
“呵呵,我才沒閑工夫和你開玩笑,許先生這次是代表唐家來帕瓦談生意的,你這膽子還真是不小,竟然敢對許先生動手。”
王大軍:“……”
眼前這人竟然是唐家家主的男人……
聽到陸謙的話之后,王大軍只覺得大腦停止了運轉,甚至感覺不到自己和外界的聯系。
他是怎么都沒想到許天會是這樣的身份,難怪這些人身手這么厲害,能在片刻之間把他的手下打得鼻青臉腫,能有資格貼身保護唐家人的肯定是精英暗衛隊。
反應過來之后,王大軍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他實在想不通唐家女婿來帕瓦談生意為什么不做私人飛機,而是選擇普通客機,而且阿衛也沒有提前打電話安排他接待。
就在他心中驚恐難安的時候,他身邊的中年女人卻突然發難,用尖厲的聲音質問陸謙:“你說他是唐家女婿他就是嗎?無憑無據的,萬一你騙我們怎么辦?”
“混賬東西!”陸謙可不給他們面子,二話不說揚起手臂給了那叫囂的女人一耳光。
他這一巴掌完全沒手下留情,直接打得女人唇角帶血,連花了幾十萬精心修整過的鼻子都被打歪了。
中年女人發出了一聲十分凄慘的哀嚎,又看王大軍無動于衷,便把所有的怒氣都轉移到了他的身上。
她一手捂臉一手指著他罵道:“你這個沒用的東西,你媳婦被人打了,你就傻站著嗎,趕緊給我報仇啊!”
“賤人,給我閉嘴!”王大軍恍然醒悟,當即又甩了中年女人一個耳光,然后一臉惶恐地和陸謙說道:“陸哥,誤會,都是誤會。”
陸謙不咸不淡地開口:“王大軍,現在你翅膀硬了,就連唐家女婿唐冰妍唐總身邊的人都敢得罪,依我看你在帕瓦稱王稱霸也指日可待了。”
王大軍聞言更是臉色煞白,身體抖如篩糠,他怎么會知道眼前這個許天就是唐家女婿,如果他知道的話怎么敢帶著人過來鬧事?
“陸哥,您……”
“哎,別叫我陸哥,我可擔不起這個稱呼。”
陸謙后退一步,眼神越發冰冷,這個蠢貨到現在還不明白在場究竟是誰能決定他的生死。
王大軍這時候也反應過來,連忙轉頭看向許天苦苦哀求道:“許先生,我真不知道您的身份,如果我知道的話肯定不敢招惹您啊,聽說您這次是過來談生意的,能不能給我一次將功贖罪的機會,我一定……”
沒等他說完,一名唐家暗衛就抬腳將他踹開。
“許先生是什么身份,怎會聽你討價還價,仰仗著唐家的勢力在這里作威作福仗勢欺人,甚至連許先生的房間都敢闖,看來你的翅膀硬了,野心大了,已經不滿足于在唐家手下做事了是吧?”
暗衛的話讓王大軍臉上直冒冷汗,他連滾帶爬地起身,哪怕被打也不敢有任何怨言,依舊苦苦哀求:“各位大人,我真的知錯了,你們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快滾!”白路不耐煩地又補了一腳。
“許先生,你們長途勞頓,應該好好休息,不如就讓我處理他們吧。”陸謙主動說道。
“有勞。”許天點了點頭。
他心中卻沒想到,自己來到y國之后的第一天就遇到這種情況,而且這前來找茬挑釁的人竟然還是在阿衛手下做事的小頭目。
“許先生不必客氣。”
陸謙沖許天點了點頭,然后給自己的手下比了個手勢,他的手下當即闖入房間把王大軍夫婦以及他手下的那群混混拖出去了。
“許先生,饒命!饒命啊!”王大軍夫婦被拖出去的時候口中仍然不住哀求,之前那副囂張跋扈的姿態蕩然無存。
不過陸謙手下的人自然不會理會他們的求饒,五分鐘之后,房間里再次恢復安靜。
陸謙和許天等人告辭之后,又特意叮囑酒店的經理讓他們加強安保。
王大軍之所以能帶人找到許天的落腳之處,這其中肯定是酒店方出賣了消息,如果不好好警告一番,之后想必還會出事。
陸謙對酒店的經理以及保安敲打一番之后,這才離開酒店。
而經歷了剛才那場意外之后,許天也再沒心思研究手中的文件,他洗了個澡,出來之后站在落地窗旁看著窗外濃濃月色。
帕瓦并不算發達城市,這里的城市建設相較于華夏的江城落后許多,不過這里卻不缺有錢有勢的人,而且貧富差距極大。
剛才發生的意外讓許天警醒,嚴格來說,白路蘇錦辰他們都是唐冰妍手下的人,盡管他可以對唐冰妍百分百信任,但也不能永遠縮在對方的羽翼之下。
他要想盡快變得強大,必須要積累自己的人脈和勢力,否則就永遠擺脫不了“上門女婿”“小白臉”這樣的惡名。
只有他自己強大起來,才能有資格去保護自己在乎的人。
但目前他想要積累自己的勢力似乎有些困難,先不說他在娛樂圈也處于剛剛起步的階段,沒時間再去接觸黑暗勢力,而且就算他現在招兵買馬,也不可能有人愿意跟在他手下做事。
看來還是不能操之過急。
許天有些疲憊地揉了揉眉心,就在他想要繼續看文件的時候,忽然腦中有一道靈光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