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詩雅聞言臉色變得煞白,連忙開口替自己辯解道:“喬會長,不,你聽我解釋……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誤會!”
她心中警鈴大作,如果今天自己真的被嚴晴雪按上抄襲的罪名,那么以后她在時尚圈就再也沒有出頭之日了。
短短幾秒鐘,她在心中天人交戰,立刻做出了抉擇。
她篤定嚴晴雪沒有自己抄襲的證據,因此便矢口否認道:“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畫冊,也沒撿到過,許總今天穿的這件禮服完全是我自己設計的,沒有任何借鑒參考,喬會長,你可要相信我啊。”
“我和嚴小姐之前確實有些誤會,但我絕對不會做出抄襲這種自毀名聲的勾當,現在既然嚴小姐指明說我抄襲了她遺失畫冊中的靈感,那么我希望她能拿出有力的證據來證明自己的話。”
“嚴小姐,你說你丟了畫冊,那你畫冊是在什么地方丟的?”
陳詩雅揚起下巴,一副對峙的態度看向嚴晴雪,眼中還帶著挑釁的神色,她就不相信嚴晴雪能拿出確鑿的證據。
嚴晴雪聞言淡淡一笑,隨口說道:“不過是一本草稿畫冊,我隨時都可以再畫,而且畫冊都丟了這么久了,我怎么會為了這么一點小事耿耿于懷,一直記著。”
“陳設計師,你剛才這番話的意思是我在誣陷你?還是你覺得我看中了你的設計,所以故意這么說,想要將你的設計占為己有?”
陳詩雅挑釁的神色僵在了臉上,腦中一片空白,而他身邊的那些人也都有些嫌棄地自動退后了幾步和她拉開距離。
這怎么可能呢,安妮老師可是時尚界的紅人,地位僅次于會長和副會長,她有什么理由誣陷一個新人設計師?
“陳詩雅,你可別亂說話,就你那設計我都看不上,更不用說一天能畫好幾張設計稿的安妮老師了,她又怎么可能因為一副普通的設計稿說謊呢?”
“是啊,陳設計師,你還是解釋解釋為什么你自己設計的禮服會和安妮老師丟失畫冊中的設計相似吧。”
陳詩雅見周圍的設計師們立刻改變了立場,氣急敗壞地沖著嚴晴雪嚷道:“嚴晴雪,你別胡說八道!我的作品都是我自己設計的,怎么可能和你的雷同,你想證明我抄襲就拿出確鑿證據來,否則我還說是你在畫草稿的時候借鑒了我的創意呢!”
“哦?是這樣嗎?”嚴晴雪用不咸不淡的語氣說道:“陳小姐既然不愿承認,那就這么算了吧,我只是看到臺上許總身上那件禮服有些眼熟而已,也并沒有想要跟你對峙。”
“不過就是一張普通的設計稿,我自己丟了畫冊都沒當回事,否則也不會任由那本畫冊流落在外而不去尋找了。”
“不過,你要是真的喜歡我的設計,我家里還有很多不太滿意的草稿,我可以回去整理出來然后拿給你,咱們之前畢竟也共事過,你想要我的設計稿直接說就好了,沒必要那么大費周章。”
“嚴晴雪!”陳詩雅咬牙切齒,近乎被氣到發瘋。
雖然她這么輕描淡寫地說并沒有想追究,但她連確鑿的證據都拿不出來,卻三言兩語地把抄襲這個罪名扣在了她的身上。
嚴晴雪現在是時尚圈內的紅人,是無數大牌明星趨之若鶩的天才設計師,而且還是華夏風尚協會的特殊顧問,在如此巨大的身份差距之下,其他人會站在誰那邊根本無需多言。
之前在嚴晴雪身份沒被公開的時候還義憤填膺地替陳詩雅說話的那些人此時仿佛失憶了一樣,紛紛開始指責她。
“原本還以為陳詩雅有點天賦,卻沒想到這天賦是靠抄襲得來的。”
“太可笑了,人家安妮老師不在意地廢棄畫稿,她竟然還當寶貝似的用在自己的設計上,也不嫌丟人。”
“真沒想到口口聲聲說熱愛設計會繼續努力的陳詩雅竟然抄襲,而且抄的還是安妮老師的作品,她怎么有底氣質問安妮老師,讓安妮老師拿出證據呢?”
“安妮老師是什么身份,怎么會和她這個無名小卒過不去,怎么會誣陷她。”
嚴晴雪和陳詩雅兩人的身份相差太過于懸殊了,一個是剛剛獲獎并且上任華夏風尚協會特殊顧問的天才設計師,而一個只是堪堪入圍的設計新人,大家會相信誰的話再明顯不過。
任誰都不會相信一位天才設計師,在圈內有一定名氣的大佬,會偷一個還沒出名的新人設計師的作品。
更何況這位新人設計師的設計最多也只是合格線以上,根本稱不上驚艷,是問哪個大神級別的設計師會去偷這種毫無價值的設計,根本不可能。
陳詩雅氣紅了眼眶,費盡心思想要解釋,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嚴晴雪見她一副吃了虧又無法反駁的模樣,唇角微微勾起,眼中也閃過一抹寒光。
對,她確實沒有證據,而且也根本沒有什么所謂的畫冊,但那又如何,就憑她現在的名氣,無論說什么都不會有人質疑她指出陳詩雅抄襲了自己的靈感,即便沒有證據,也會有不少人替她打抱不平,坐實對方抄襲的證據。
從今之后,陳詩雅再也不可能在時尚圈取得任何成就,抄襲者的罪名會伴隨她一生。
嚴晴雪說自己丟了一本畫冊,大家都無法估量畫冊里面到底有多少畫廢的稿子,以后陳詩雅的任何設計都會被拿來和那本遺失的畫冊聯系起來,讓她百口莫辯。
當然,信任重用一個抄襲者的許日新,他的處境自然也很糟糕,所謂的娛樂圈新貴的名號恐怕要就此終結了。
要知道,喬妍這人是特別惜才的,如果是她看得上眼的設計師,她會竭盡全力維護,因此哪怕沒有明確證據證明陳詩雅偷了嚴晴雪的畫冊,她也立刻當眾宣布把陳詩雅列入華夏風尚協會的黑名單,并且還揚言不歡迎她來參加風尚協會的內部酒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