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先生這么做,是有原因的,剛才我還沒說完……”
“給我閉嘴!”
梁源不客氣地打斷了阿衛的話:“我和我大伯說話,你一個下人也敢插嘴?”
“作為大小姐身邊的助理兼保鏢,你竟然讓大小姐在燈塔國遇險。”
“像你這種沒用的東西,不配繼續留在唐家享受高額的工資!”
阿衛被梁源罵得呼吸一滯。
這次唐冰妍遇到刺青劫持,他的責任確實責無旁貸,即便是唐老爺子想要責罰他,他也毫無怨言。
但是唐家的事,還輪不到一個人外人指手畫腳。
他也不接受一個不了解整個經過的人在眾人面前大放厥詞,顛倒是非。
阿衛如此冷靜的人都這么憤怒,就更不要提那些剛剛一同經歷過生死的保鏢隊伍了。
白路攥緊了拳頭,想要反駁梁源,卻被阿衛攔住。
梁源鄙夷的哼了一聲,便再也沒有看向阿衛等人,而是把目光轉移到了許天的身上。
“你一個大男人,在危急關頭自己跑路逃命,我都替你丟人!”
“在那種情況之下,你就應該留下來跟所有人共同進退,平時享受著唐家給你帶來的優質生活和無限榮耀,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候,就說自己不是唐家人撇清關系,天底下怎么會有你這種無恥小人?”
“我家里養的狗尚且懂得護主,枉費大小姐平時對你那么好,你看看你這副窩囊的樣子,哪里配得上唐家女婿這個位置?”
“按照唐家的家法,在危急關頭獨自逃命這一套罪狀,就足以讓你被打斷雙腿趕出家門!”
梁源的眼中閃過一抹惡毒的冷芒。
許天這種貪生怕死的窩囊廢,被趕出唐家是早晚的事,但他享受了這么久唐家女婿的待遇,說不定還私下積攢了不少小金庫,就算離開唐家也能活得很滋潤。
就這么把他趕走實在是太便宜他了,就應該讓他下半生都變成殘廢茍且度日,這才能抵消自己心中的妒火!
周圍的唐家人聞言頻頻點頭,很顯然是贊同梁源的提議。
“還是阿源想得周到,二長老剛才只是讓他回避,實在是太抬舉他了!”
“不管他之前是不是唐家主的合法丈夫,但是從他丟下妻子和唐家其他成員選擇獨自逃命的時候,他就已經失去成為唐家人的資格!”
“現在既然他還賴在咱們唐家不肯走,想要所謂的唐家人身份,那咱們就成全他,按照唐家的家法,背叛家族的人就應該被打算雙手雙腿再趕出家門!”
幾位家族成員們擰眉瞪眼地討論著如何處置許天。
許天只是冷冷地打量著那些人,把他們的樣子記在心里。
現在還不是算賬的時候,這些根本不關心唐冰妍安危,唯恐天下不亂的人遲早連根拔起,從唐家清除出去。
梁源見許天沉默不語,還以為他是無話可說,臉上的神情越發得意:“小白臉,你之前在唐爺爺面前不是能說會道的嘛,現在怎么變啞巴了?”
“你不是自詡是大小姐的合法丈夫,是唐家的女婿么?現在這個女婿的頭銜,你還要不要了?”
“像你這種貪生怕死見利忘義的小白臉,空有一張皮囊,實際上卻連女人都不如!”
“就憑你也配做唐家的女婿?做大小姐身邊的舔狗都不配!”
許天盯著這個眼神惡毒的青年,微微勾了勾唇角。
這個梁源,也是老熟人了。
回憶起前世的種種經歷,許天的眼底浮現出一抹寒芒。
無論前世還是今生,他許天對不起的就只有唐冰妍一個人。
至于其他人想要對他的身份指手畫腳,皆是找死!
“哼,被罵得狗血淋頭卻屁都不敢放一個,你果然是個窩囊廢!”
梁源覺得勝利來得太簡單反而沒了那種讓他身心愉悅的快感。
他原本還以為許天能夠得到唐冰妍的重視,是個多么厲害的狠角色,為了在唐老爺子面前抹黑他,甚至提前做了不少功課。
現在看來倒是他多慮了,像許天這種膽小如鼠的小白臉,即便他不出手,也很快會被唐家厭棄。
然而,就在梁源以為許天已經羞愧認命時,許天只是淡淡一笑道:
“你讓我說話,那我正好有個問題想要問你。”
許天依舊保持著云淡風輕的姿態,仿佛剛才被梁源惡語相向的人不是他一般。
他越淡定,便越發襯得面前的梁源像個跳梁小丑。
“有話快說,別磨磨唧唧地像個娘們似的!”
梁源漸漸失去了耐心,語氣也越發不耐煩。
在他看來,許天此刻不過是在垂死掙扎。
“梁先生口口聲聲說身為唐家的女婿,我在危機關頭應該怎么做,那就說明你也知道我的身份是唐家女婿,對吧?”
“哼,大小姐和唐爺爺都認你的身份,我有什么資格反對?”
梁源撇了撇嘴:“你到底想說什么?不會是故意東拉西扯拖延時間吧?”
這是個蠢貨,寧可被打斷腿也不放棄唐家女婿的名分,太可笑了!
“既然你承認,那就好辦了。”
許天轉身看向阿衛:“阿衛,梁先生的大伯是唐家長老,按理說他也算是唐家人,唐家家法規矩森嚴尊貴分明,你說他當著眾人的面對我惡語相向,觸犯了哪一條家法?”
阿衛臉色一變,立刻答道:“侮辱家主合法配偶,應該……”
他話音未落,許天便舉起拳頭一拳砸在了梁源精心修復過的鼻梁上。
“啊!”
劇烈的疼痛頓時讓梁源口中傳出了一道慘叫。
許天一拳直接把他打得鼻血直流。
梁源沒想到許天會突然對自己動手,整個人都傻了。
“你敢打我?”
在場其他人也懵了,紛紛轉頭看向許天。
就連一直任由著其他人刁難許天的唐老爺子也忍不住抬眸向他的方向看了過來。
“侮辱唐家女婿,輕則掌摑,重則打一百棍。”
許天收回拳頭,輕描淡寫地說道:“現在大家都忙著調查刺青的事,就不勞煩家族中的執法長老上家法了。”
“你憑什么打我?你也配代表唐家女婿行使家法?你不過就是個吃軟飯的小白臉,你敢動手打我?”
梁源剛剛花了幾十萬修復過的鼻梁被打歪了,他氣瘋了,揮動著拳頭就朝著許天撲了過去。
“混賬東西,我今天就要好好收拾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