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霉運?”
陳瀟瀟很是不屑地撇了撇嘴:“你把我當成那些相信星座運勢的無知小女生了?”
陳瀟瀟身后的那些保鏢們聞言也哈哈大笑起來。
“許先生,瀟瀟姐可是從來不相信這些迷信的說法。
“更何況就憑瀟瀟姐的身手,一打十都沒問題,上次我們去酒吧,有個不長眼的男人過來搭訕,瀟瀟姐拒絕之后還糾纏不休,結果被她一巴掌打飛出去。”
其中一個年輕保鏢繪聲繪色地和許天描述,甚至還伸手比劃。
“那可是一個身高將近一米九的壯漢,比你還高出半頭呢,在瀟瀟姐手中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廢物,誰敢惹我們瀟瀟姐,那可是自尋死路!”
“麻煩纏身什么的,在瀟瀟姐身上,根本不存在好么?”
“你們愛信不信。”
許天無所謂地攤了攤手:“反正我已經提醒過了。”
說完之后,他便不再理會那些保鏢們的哄笑,轉身去找酒店的后廚給唐冰妍熬粥去了。
凌晨兩點唐冰妍才開完會,匆匆喝了兩口粥,就靠在他身邊睡著了。
許天原本生氣,但看到唐冰妍眼瞼下面的淤青,又有些心疼。
最終,他只能無奈地把熟睡的人抱回床上。
說來也奇怪,唐冰妍有焦慮癥加神經衰弱,即便是極度疲憊的時候,也不容易入睡。
但是在許天身邊,她卻能很快睡著。
這個現象許天已經反復確認過了,所以即便是在公寓的時候,兩人也不再分房睡。
盡管他們之間還在原地踏步,沒有實質性的發展,但許天能夠感覺得到唐冰妍已經漸漸地放下戒備。
第二天一早,許天睜開眼睛就看到旁邊的床位已經空了。
唐冰妍不在浴室,許天叫了兩聲,無人應答。
估計是去找這次隨行團隊中的高層們商討方案了。
許天迅速起床洗漱完畢之后,打算去酒店餐廳吃早餐,然后再打包幾份唐冰妍愛吃的點心,親自給她送過去。
這次,他在酒店的餐廳又看到了陳瀟瀟和她帶隊的保鏢們。
今天那些保鏢們看陳瀟瀟的眼神有些奇怪,就像是在看動物園里的大熊貓一樣。
許天無視掉那些眼神徑直走進餐廳,就看到周身散發著“生人勿進”氣息的陳瀟瀟一臉哀怨地坐在角落里的一張餐桌上吃早餐。
他腳步一頓,視線掃過陳瀟瀟的左臉,發現上面竟然貼著一塊醫用紗布,紗布上明顯有碘酒消毒水的痕跡。
許天想到自己昨天跟陳瀟瀟說的話,看來這女人根本就沒把自己的提醒放在心上。
不過陳瀟瀟雖然臉上包著紗布,但狀態倒是不錯,應該只是皮外傷。
他在自助餐區拿了一片吐司兩根香腸,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黑咖啡,然后端著盤在陳瀟瀟對面坐下,一邊吃早餐一邊饒有興致地問道:“你不是身手了得,不會受傷啊?”
一想到昨天晚上發生的事,陳瀟瀟就氣不打一處來。
昨天在送開完會的唐冰妍回房間之后,她有些餓了,就打算到餐廳看看還有沒有夜宵。
只可惜這樣的小酒店,餐廳九點之后就不營業了。
她只得抱著從其他保鏢那里搜刮來的泡面和火腿腸回自己房間填飽肚子。
結果在回自己房間的路上,碰巧遇到了兩個外國小孩在走廊里打打鬧鬧,其中一個還不小心碰倒了旁邊的花瓶。
眼看著小孩要被花瓶砸頭,她連忙扔下手里的東西,撲過去把那個已經嚇得呆住的小家伙護在懷里,卻沒想到被打碎飛濺的花瓶碎片劃傷了臉。
如果這不是一場意外,陳瀟瀟真的以為是許天那個渣男對自己懷恨在心,故意整自己了,否則他怎么會這么準確地預料到自己最近會倒霉?
“我早就提醒過你要小心了。”
許天笑瞇瞇的一口氣喝完苦得像中藥一樣的咖啡,目光掃向周圍其他保鏢:
“我最近的預感非常準,而且還會看一點手相運勢,你們有人最近走霉運么,不放心的話可以到我這來看一看。”
“手相運勢?”保鏢們面面相覷。
這簡直是吹牛不打草稿啊!
而且明明瀟瀟姐已經因為臉上掛彩處于火山爆發邊緣了,許天還偏偏哪壺不開提哪壺,這簡直是找打。
這些被陳瀟瀟訓練出來的保鏢們非常了解陳瀟瀟的脾氣,一致認為如果許天不是唐總的男人,恐怕瀟瀟姐早就打爆他的狗頭了。
坐在陳瀟瀟身邊的一個小青年估計是暗戀她,因此對許天充滿了敵意。
“許先生,我知道你是唐總身邊的紅人,但也不能亂說啊,這次行程對唐總來說非常重要,你總散播這種晦氣的迷信言論,會擾亂軍心的!”
許天抬頭看了一眼這個忿忿不平的俊秀青年,微微瞇了瞇眼睛,問道:“你是誰?”
“我叫蕭燦,是瀟瀟姐手下三隊的隊長。”
“你就是蕭燦?”許天先是微微一愣,隨即再看向他的時候,眼神中帶了些許復雜。
唐冰妍手下的保鏢都歸陳瀟瀟管理,一共十支隊伍,按照實力高低排序,三隊在十支隊伍中,絕對算得上精銳中的精銳。
而蕭燦作為三隊隊長,實力自然不容小覷。
只不過許天對蕭燦有印象并不是因為他的實力,而是他之前聽說過的一則八卦。
“你怎么了?”蕭燦被許天探究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舒服。
“沒什么。”
許天淡淡一笑,然后裝模作樣地拉過他的手看了看:“我說了我會看手相,你最近的運勢……嗯……”
“我的運勢怎么了?”盡管蕭燦不信,但看到許天的動作之后好奇心起便追問道。
“你的運勢不錯,不久之后就能遇到貴人,要是把握住了,這輩子都能衣食無憂。”
“切,這種話天橋上擺攤的大爺都會說。”
蕭燦不屑地撇了撇嘴:“你以為你說好話,我就會信你?”
“信不信隨你,反正我提醒過你了。”
許天一本正經道:“而且對于有些人來說,衣食無憂也不一定就是好事,如果你無福消受的話,還是盡早避開比較好。”
他的記憶力不錯,之所以對蕭燦這個名字有印象,是之后他無意間聽到了唐冰妍手下的那些保鏢們聊天。
他們提到了在燈塔國的時候,蕭燦被一個剛剛死了丈夫的六十歲外國富婆看上,只要蕭燦同意肯跟她登記結婚,立刻就能給他辦綠卡移民。
據說當時蕭燦被嚇得夠嗆,之后在燈塔國的那段時間不刮胡子不洗臉,硬生生把俊秀小伙折騰成了摳腳糙漢,就是怕那個富婆不死心。
眼下他們周圍的一切都是按照上輩子的軌跡發展,陳瀟瀟傷了臉。
不管是不是打架所傷,大致的方向總沒錯。
這么看來,蕭燦也避免不了被富婆看上的命運了。
“呵呵,什么衣食無憂,我確實不稀罕!”蕭燦冷冷說道。
他現在對自己的生活很滿意,就想一直跟在唐冰妍和陳瀟瀟的身邊做唐家的保鏢。
什么衣食無憂,飛黃騰達的機會,他通通不需要。
“我估計你也消受不起。”
許天摸了摸下巴:“不過那位貴人看上你了,可不是那么好打發的,正巧我這里有個方法能讓你成功比避開即將到來的機緣,你需不需要我提點提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