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那個女人,徐妙音不由自主地攥緊了拳頭。
她原本以為許天肯定會跟她離婚,選擇跟自己在一起,卻沒想到在自己設計跟許天共處一室并且拍下照片之后,許天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甚至還拋棄了她,再也不肯跟她聯系。
徐妙音原本以為自己再也沒有希望,卻突然天降好運,被徐家認了回去,成了名正言順的豪門千金。
成功翻身之后的徐妙音第一件事就是想要報復許天,她要讓許天后悔。
于是,她答應了許天昔日對手嚴宏宇的追求。
就在徐妙音想著該如何把這件事透漏給許天的時候,卻發現許天竟然自己送上了門。
盡管徐妙音不清楚許天為什么跟嚴家扯上了關系,但許天現在的身份,正合她的心意。
許天現在已經是半個嚴家人了,而她又即將跟嚴宏宇訂婚,以后還愁沒有報復的機會么?
反正就算許天還跟那個女人在一起又能怎么樣,那個家庭永遠都不可能接受許天這樣平凡的男人。
等到許天被拋棄的那天,就是他墜入深淵的時刻!
“小天,你認識那位徐家的小姐么?”
嚴晉松察覺到了徐妙音的目光,覺得有些奇怪。
許天搖了搖頭:“不熟。”
對于徐妙音這個女人,他現在只有厭惡,甚至連恨都談不上。
他不會浪費任何情緒在這個不值得的女人身上。
只要徐妙音安分地跟嚴宏宇在一起,不主動跳到他面前秀存在感,他也懶得理會。
“哼,不熟?”
嚴晴雪聞言冷笑道:“怕不是你的那個青梅竹馬吧?”
她可是聽許日新提到過,自家弟弟被青梅竹馬迷得神魂顛倒,甚至連大好姻緣都不要。
“晴雪!”
蘇秀雅有些生氣地皺了皺眉:“小天已經是你弟弟了,別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而且那是他的私事,他不想說我們應該尊重他。”
“干媽,沒關系的,我跟這位徐小姐曾經是有些交情,不過那都是過去式了。”
許天倒也沒有隱瞞的意思:“而且我現在有女朋友,她是個各方面都非常優秀的女人。”
許天思慮再三,還是沒有直接跟蘇秀雅等人說出自己跟唐冰妍的婚姻。
倒也不是不信任他們,只不過唐冰妍身份特殊,在他沒有積累足夠的資本能夠跟她比肩之前,還是小心謹慎為好。
“真的?你已經有女朋友了?”
蘇秀雅高興地說道:“那改天帶回家來讓我們見見吧?”
“她比較忙,月底還要出差,我回去之后先跟她商量一下。”許天解釋道。
“哼,說得跟真的一樣。有本事你就帶過來讓我們看看!”
嚴晴雪一臉不屑,因為受到了許日新的影響,她一直以為許天是一個白眼狼,既沒本事又沒良心,這種人空有一張好皮囊內在卻骯臟不堪的人,會有女人看得上他才怪。
“會有機會的。”
許天也不急于讓嚴晴雪立刻轉變對他的態度。
畢竟許日新邀買人心的本領,他早就見識過。
嚴晴雪現在還沒有發現對方的真面目,自己多說無益。
只不過許日新那個小人身邊關系曖昧的女人不計其數,他也不希望嚴晴雪越陷越深。
據他所知,許日新之所以會讓嚴晴雪來公司給她當秘書,主要也是因為之前的秘書辭職了。
那個秘書是云爍給許日新介紹的,云爍脫離許氏之后,對方也跟著離開了許氏。
許日新急需一位工作能力強的秘書,又舍不得支付高額薪水,找嚴晴雪過來,不過是看中了她對自己一往情深,不計較工資跟獎金,簡直把她當成了廉價勞動力。
而許天雖然離開了許氏,但畢竟還是公司股東。
之前他看了財務那邊的員工薪資報表,嚴晴雪上班一個月加班二十天,卻一分錢加班費都沒有,連晚上回家的打車錢都不給報銷。
就這樣,嚴晴雪好心甘情愿為許日新賣命,幻想著等公司渡過難關之后,許日新會跟她結婚。
看來,是應該找個時候讓嚴晴雪認清楚許日新的真面目,早日跟他劃清界限了。
“不著急,等你們都有空了,就一起回來看看我和跟你干爹。”
蘇秀雅相當開明,而且也知道自己只是許天的干媽,并沒有做諸多要求。
“干爹,干媽,等宴會結束之后,你們就搬到江水皇朝那邊去住吧。”
許天看了一眼時間,宴會已經將近尾聲,而嚴晉松一家自從被趕出嚴家之后,一向是不從本宅留宿的。
“我已經聯系了搬家公司,等一會兒也會有人替你們收拾東西。”
“好,那就麻煩小天了,等安頓好了,我給你包餃子吃!”
這一回蘇秀雅沒有推辭,而是欣慰地拍了拍許天的手背:“你喜歡吃什么陷的,我讓你干爹去市場買菜。”
雖然嚴家壽宴上的菜色豐富,不過大部分都是中看不中用,精致可口但卻一點都不管飽。
她和嚴晉松上了年紀胃口小,倒是覺得沒什么,就是擔心許天吃不飽。
“不用麻煩了,今天您和干爹累了一天,回去還要搬家,等到了別墅那邊還是早點休息吧,我改天再去看你們。”
“那也好。”
蘇秀雅點了點頭,轉頭看向嚴晉松:“老嚴,時間差不多了,咱們也該回去了。”
就在他們一家人起身準備悄悄離開的時候,身后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大姐!”
蘇秀雅轉過頭,只見蘇明禮一臉焦急地跑了過來。
她停住腳步,一臉復雜地看著蘇明禮。
過去她是真心疼愛自己這個弟弟,哪怕自己受點委屈,只要蘇明禮家庭和睦,她也可以不去計較。
但蘇明禮完全不懂得感恩,屢次縱容張玉珍和蘇維新顛倒是非刁難她和嚴晉松。
剛才在宴會上蘇明禮的表現,更是讓蘇秀雅寒透了心。
哪怕蘇明禮幫她說一句話,她都不會如此難過。
現在蘇秀雅也想通了,既然蘇明禮根本就沒把她當成親姐姐,只是覺得他們一家軟弱好欺,有利可圖,那她也無須再顧念那早就所剩不多的姐弟情分了。
“大姐,你和姐夫真的要搬到許天那邊?”蘇明禮心虛地問道。
蘇秀雅冷眼看著他:“我跟老嚴也麻煩你們這么多年了,就像是張玉珍說的,我們不能一直白吃白喝,現在也該搬出去給你們減輕負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