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不是還有個節目沒有審核么?”
許天忽然起身開口道:“正常來說,云總的節目也應該審核,不能因為他是公司股東就破例。”
“這個……”行政經理有些為,同時心中也把許天的親戚們全部問候了一遍。
不能因為股東破例?
說得倒是輕巧!
許天是許家人,手握股份自然不怕。
但她可只是個普普通通的打工人,怎么敢對云爍的節目指手畫腳?
“沒關系,就按照流程走吧。”
云爍倒是毫不在意的樣子,大大方方地走到了臺前。
然而他沒有直接走上舞臺,而是走到了容嫣的面前,紳士地伸出了手。
“容小姐,我的節目需要一個伴舞,我能有這個榮幸,邀請你給我的歌伴舞么?”
“什,什么?”
容嫣因為太過激動,話都有些說不完整了。
“容小姐,你不愿意么?”
云爍見容嫣呆愣的樣子,莫名覺得有一點……呆萌。
“不……不是……”
容嫣覺得自己解釋不清了,只能不住點頭表示自己愿意。
許天欣慰地看著云爍和容嫣的互動,不由得有些感慨:
原本他也是想建議云爍邀請容嫣一起表演的,沒想到云爍已經無師自通了。
對于這么明顯的進步,他這個媒人很是欣慰,率先帶頭鼓掌。
“接下來,由我為大家演唱一首歌——《落雪》。”
云爍對著容嫣做了個請的手勢,同時拿著麥克風走到了臺上。
很快伴奏聲響起,云爍帶著磁性的聲音,敲擊震撼著臺下觀眾們的耳膜。
這首歌是上一世云爍落魄時候寫出來的,曲風自然也有些憂郁。
不過被這輩子的云爍稍作改動,竟然在悲戚之中,又多了幾分想要重登巔峰的氣魄。
容嫣原本是跳芭蕾舞的,但是因為云爍的曲風,臨時改成了現代舞。
盡管在配合上還有些生疏,但是舞臺上俊男美女搭配,完全可以讓人忽略掉第一次合作的缺陷。
云爍的這首歌太讓人驚艷,一曲結束之后,全場鴉雀無聲,眾人還沉浸在那種蕩氣回腸的氣氛之中無法自拔。
足足過了數秒,現場才爆發出了雷鳴一般的掌聲。
“云總這首歌真是唱得太好了!”
“容經理伴舞也恰到好處!”
“這個節目一定要在年會上表演,肯定會驚艷那些公司請來的嘉賓的!”
“既然容經理的獨舞沒有選上,那不如就給云總伴舞吧。”
“感覺容經理和云總很般配啊……”
臺下的女員工們看著云爍的眼神中充滿了小星星。
她們之前都以為云爍是個死板無趣的男人,卻沒想到今天云爍轉變了穿衣風格,還展示了才藝。
這分明是她們心目中的理想男神啊!
“我之前的眼睛是怎么了,竟然覺得許總比云總帥,真該去看看眼科了……”
“我也是,我之前還把許總帶如果霸道總裁的小說呢,現在想想真是瞎了眼。”
“噓,你們小聲點,別讓老大聽到!”
然而,這幾個員工交頭接耳的聲音還是被許日新聽到了。
他表面上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心里卻快氣炸了。
他恨透了別人拿他和云爍比較,原本大學的時候兩人在一起,他就像是云爍的跟班,毫不起眼。
好不容易畢業了,他拿到了公司實權,云爍卻是整日游手好閑拿分紅混日子,他這才在云爍的身上找回了一絲優越感。
但是現在他還沒過幾天舒心日子,云爍就把他苦心經營的形象全毀了。
不行,他必須要想個辦法,絕對不能再回到當年的狀態!
而就在他琢磨著怎么找個合理的借口把云爍的節目取消的時候,安星月已經跑到云爍面前興師問罪了。
“云爍,你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云爍看著安星月,突然覺得這個被自己喜歡了十多年的女人有些陌生。
“你為什么要讓那個土包子給你伴舞,你是故意為了惡心我吧?”
安星月還沒來得及因為贏了容嫣竊喜,就再一次被對方搶了風頭,直接把火氣發泄在了云爍頭上。
安星月說完,以為云爍還會想以前一樣任由她耍大小姐脾氣,會依著她放棄自己的節目。
但是很明顯,這一次她打錯算盤了。
“安星月,別給自己臉上貼金了,我讓容嫣給我伴舞,是因為她合適。至于你,既然已經選擇了許日新我就祝你們天長地久,一輩子不分開,別再去禍害別人!”
云爍之前喜歡安星月,縱容著她的無理取鬧,但是現在他已經看穿了這個女人的真面目,自然不會再跟個傻逼一樣遷就她。
說罷,云爍也懶得再搭理氣急敗壞的安星月,直接來到已經換下了舞蹈服的容嫣身邊。
“還記得我們今天晚上的約會吧?”
“記,記得……”
容嫣耳垂發紅,這還是云爍第一次邀請她吃飯,原本她打算彩排完請兩個小時假去美容院做個造型再赴約的。
“那下班之后,我在地下停車場等你。”
“好。”容嫣在心中默默嘆了口氣,自己最狼狽的樣子已經被云爍看到了,再臨時抱佛腳換造型也無濟于事。
不過云爍為什么會突然約她出去吃飯?
不會是想要和自己說清楚,讓自己以后離他遠點吧?
云爍還什么都沒說,容嫣心中已經腦補出了自己被拒絕的經過,像是被搶走了心愛胡蘿卜的兔子,垂頭喪氣地離開了。
“許天,你有沒有覺得容嫣有些不對勁?”
云爍盯著容嫣的背影若有所思。
“這個你只能自己去問她了。”
許天多少能猜到容嫣的心理活動,不過他不打算跟云爍解釋太多,畢竟談戀愛是兩個人之間的事,他如果過多干涉反而是適得其反。
“那晚上的約會,你跟我一起去么?”云爍有些緊張,如果許天跟他一起去,他倒也不會手足無措。
別看云爍是個富二代,但是在感情方面卻純情得很。
除了安星月,他還從來沒有和其他的女孩子約會過。
許天不禁感嘆,安星月究竟是什么眼神啊,放著珍珠不要,卻偏偏把一顆許日新那顆魚眼珠當成珍寶。
“你去約會,我跟著算怎么回事?
許天沖著云爍擺了擺手:“你自己去吧,我還要回家陪老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