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牧死了。”
這一刻，所有人看著倒在地上沒有絲毫生機的楚牧，都驚呆了。
正準備解開更多的封印出手的鳥叔見此不由呆了呆，旋即慘笑了一聲，“罷了罷了，他的命終究是不夠硬，沒有撐到鳥叔徹底解開封印。”
鳥爺嘰嘰喳喳地叫道，“死了，楚牧死了，唉，鳥爺只能說，這可真是太遺憾了呢。”
“牧爺...”
然而，黑月狐和紅衣姑娘先是最開始震驚，緊接著互相對望一眼，眼中就露出詫異之色。
“道魔種。”
她們的心中同時響起了這三個字。
她們都被楚牧種下道魔種，楚牧若是真的死了，她們可能不一定死，但心中肯定會生出感應。
事實上，楚牧雖然死了，卻沒有任何的感應，唯一能解釋的便是，楚牧并未真的死了。
“暫時拖住褚璇璣。”
姐妹倆心靈傳音，第一時間明白了彼此的想法。
而后，強行拖著重傷之軀起身，黑月狐一步一個踉蹌，朝著楚牧走過去，邊走邊大笑，“哈哈哈，楚牧，你終于死了，太好了。”
“我乃是九尾天狐族的黑月狐，卻虎落平陽被犬欺，到了外界后，竟然被你降服，若非當時我的修為還太弱，怎么會給你機會，如今你終于死了。”
她的臉上帶著憤恨之色，咬牙切齒地道，“楚牧，雖然你死了，但你欠我的，不能不還。”
“你做什么？”褚璇璣瞇著眼睛道。
黑月狐滿臉悲憤，怒聲道，“他對我做的事情，我要重新還給他。”
“什么事？”褚璇璣一臉不爽，眼見著楚牧已經沒了氣息，他打算趁新鮮完成奪舍的步驟呢，結果，黑月狐又湊過來了。
如果黑月狐是要搶奪楚牧的肉身，他會毫不猶豫的動手將黑月狐斬殺了，但看著黑月狐這般悲憤欲絕的樣子，他一時間也有點兒心軟了。
“他對我用強，把我侵占了。”
黑月狐悲憤無比，就像是被占了便宜的小姑娘一樣，聲淚俱下，控訴道，“楚牧此人簡直是太無恥了，口中說著一本正經的話，表面上像是個正人君子，實際上卻是個渾蛋，不僅他自己對我用強，還找他的好兄弟一起對我用強。”
“無數次，我都在心里發誓，等我融合了道軀之力后，定然要控制這個渾蛋，找一些女人好好折磨他，讓他明白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她抬起頭，對褚璇璣道，“褚道友，你若能滿足我這點要求，我愿意投入你的麾下，任你差遣，如何？”
褚璇璣一聽，整張臉都黑下來了。
還以為你這只騷狐貍有什么事情呢，竟然是為了玩弄楚牧的肉身，你特娘的莫非忘了老子馬上要對楚牧進行奪舍，將楚牧變成我的化身之一了嗎？
你玩他，不就是玩弄老子？
“滾蛋。”
褚璇璣沒好氣地喝道，“再不滾蛋，老夫斬了你。”
黑月狐怯生生地止住了腳步，啜泣道，“褚老，您應該知道，我等武者，念頭不通，極有可能引發天大的困境，我只是想讓自己能通了這個念頭而已，我也愿意用我和我妹妹兩人拜入你麾下，任由你差遣為代價，難道這都不行嗎？”
紅衣姑娘心中無語，表面上則是嘆息道，“罷了，褚璇璣，你若能同意讓黑月狐發泄一番，我可以和她一起任由你差遣百年。”
“滾。”
褚璇璣冷喝一聲，一揮手，一股絕強的力量爆發，當場將黑月狐轟飛出去。
“別以為老夫看不出你們的想法，無非是想與老夫搶奪楚牧的肉身罷了，憑你們也想在虎口奪食？找死。”
褚璇璣周身燃燒著火焰，來到楚牧身邊，神色冰冷的瞥了一眼黑月狐和紅衣姑娘，大有兩人若是敢有任何舉動，就會第一時間將她們轟殺了的意思。
兩女的臉色微變，她們的修為雖然很強，但面對堪比仙人一般的褚璇璣顯然不夠看，而且此刻的她們可是身受重傷呢，如何能抵擋得了褚璇璣？
“罷了，我們能做的都做了，是這家伙的命。”
紅衣姑娘微微搖頭，與黑月狐站在一邊，不敢再阻攔了，褚璇璣看透了一切，如果她們再演戲，褚璇璣真有可能斬殺了她們。
楚牧，還不至于讓她們以死相護。
“你說，楚牧真的死了嗎？”
鳥爺一邊啄著鳥叔的頭發，一邊小聲問道。
鳥叔道，“大概死了，沒有生命氣息了，除非他有什么非常神奇的隱匿生命氣息的法門，但沒用，褚璇璣馬上要將他煉化，假死也會變成真死。”
“你小聲點，要不然被聽到了。”鳥爺小聲提醒。
鳥叔哈哈一笑，“褚道友這等人物面前，無論我們如何小聲都沒有用。”
褚璇璣聞言，對鳥叔微微點頭。
鳥爺則是縮了縮脖子，小聲道，“我不是說怕被他聽到，是怕被楚牧聽到，事后找我們麻煩啊，楚牧這家伙非常邪門，我不信他會被煉化了，說不定這就是他準備好的陷阱呢，你說，如果褚璇璣馬上動手煉化楚牧，會不會掉入楚牧早就準備好的陷阱中？”
褚璇璣，“......”
好家伙，陰謀不行，你們這是準備用陽謀對付老子了是吧？
好好好，你們還真是無恥啊，非要在老夫心中埋下一顆懷疑的種子，偏偏老夫聽了之后，還真不得不懷疑這一切是不是楚牧的陷阱了。
“怎么可能，你別亂說啊鳥爺，如今天虛界即將被毀滅，我們也是在天虛界外，你可不是無敵的了。”鳥叔小聲道。
“無妨，我已經和外界的天地大道聯系上了，若有人敢對付我，外界天地大道會立刻動用天罰轟殺對方。”鳥爺卻是凜然不懼，一副非常有底氣的樣子，這讓鳥叔都有點兒疑惑，鳥爺是真的有底氣，還是假的有底氣了。
吳知則是拿著一塊羅盤，小心推算，想推算出楚牧是生是死，但推算了老半天，得到的結果混沌一片，什么都算不到，這讓他極度懷疑自己這一脈的天命神算出問題了。
“不管你是真的死了還是假的死了都不重要，老夫謀劃了多年，就是為了培養出一具最適合我的第二化身，甚至能在關鍵時刻與我的本體互相交換，而你，就是這一具化身。”
褚璇璣已經來到楚牧身邊了，他看著楚牧，平靜道，“楚牧，你若是早生百年，老夫真有可能好好培養你，讓你繼承老夫的衣缽傳承，可惜，你生不逢時，這也是你的命。”
“楚牧，別怪我。”
他張開右手籠罩著楚牧，五彩光芒化作火焰，源源不斷融入楚牧體內，而他的意識化身并未第一時間進入楚牧體內奪舍，而是非常謹慎，打算再煉化楚牧的意識。
殊不知，此刻的他正合了楚牧之意。
楚牧死了嗎？
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情，只是他已經進入到了破而后立的最關鍵一環，那就是不死不立。
他的生命氣息消失了，但他的生命卻是發生了蛻變，他的眼眸深處正在升華。
褚璇璣的五彩火焰乃是他采集了世間各種神奇之極的異火凝練的，擁有極為神奇的威能，哪怕楚牧的圣陽之火與之相比也略顯遜色。
此刻五彩火焰在楚牧體內游走，竟然是專門針對楚牧的意識，尋找到楚牧的意識后，點燃了他的意識，欲要將之徹底焚燒殆盡。
“好神奇的火焰，難怪褚璇璣能有那么多化身，恐怕此等神奇的火焰占據大部分功勞。”
楚牧詫異的同時，則是不慌不忙地催動自己的意識，凝練了一道意識化身出現在意識海中，供五彩火焰煉化，至于他自己的全部意識則是散入到廣闊無垠的意識海內，使得五彩火焰找不到他的意識本源所在。
“破妄之眸，即將凝練完成，若能奪取褚璇璣的五彩火焰，恐怕能讓我的圣陽之火升級。”
楚牧的心思活絡了起來。
就目前而言，他是沒有什么生命危險的，除非褚璇璣發現自己不對勁，狗急跳墻，將自己挫骨揚灰，但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褚璇璣此人雖然陰險狡詐，卻非常自信，覺得自己是他的囊中之物，不可能輕易殺死自己。
“截取部分，融入圣陽之火內。”
楚牧悄然動手，截取了部分五彩火焰融入圣陽之火內，本以為會出現抵觸的情形，沒想到的是，圣陽之火竟然瞬間就將五彩火焰融合了。
“我的圣陽之火，竟然還有如此功能。”
楚牧驚喜之余，不再客氣，開始操控圣陽之火，將五彩火焰分而食之。
“嗯？”
一開始，褚璇璣還沒有發現什么不正常的地方，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立刻發現不對勁了，喝道，“孽徒，你裝死？”
楚牧睜開了雙眼，原本已經瞎了的雙眸閃過一抹紫色的光芒，整個人顯得有點兒妖異。
他的眸光，恢復如初。
此刻，楚牧看著褚璇璣，輕聲笑著道，“老褚，不想要我的肉身了嗎？”
原本已經打算全力出手一掌拍死楚牧的褚璇璣頓時停了下來，眼中閃爍著冰冷之色，緊接著，掌心中噴涌出強烈的五彩火焰，火焰不再是虛無縹緲，而是化作了一個五彩光芒的烘爐，瞬間把楚牧收入其中煉化。
褚璇璣凌空盤膝而坐，周身光芒流轉，整個人如同一尊火神，將無盡的五彩火焰輸入烘爐內，使得烘爐中的火焰扭曲了虛空，周圍眾人都感覺到一股能毀滅天地的氣息爆發。
“這個烘爐，能煉死我。”
鳥爺心中升起這么一個念頭后，連忙撲騰著翅膀朝著后方逃去，生怕被褚璇璣抓住后，會煉化自己。
鳥叔也神色警惕無比，跟著鳥爺后退到十里開外，這才眺目遠望，繼續看向遠處的楚牧，而后，一人一鳥，互相對望一眼，同時開口，“如此，只能說聲太遺憾了。”
若有人聽到這句話，定然覺得這他媽的太賤了。
“再看看，等楚牧徹底被奪舍后，我們就離開這一界。”
兩人很清楚，以楚牧的至尊圣陽之體的妖孽之處，若是被褚璇璣奪舍了，褚璇璣絕對能成為天下無敵的存在，那么，此番世界將再無他們的容身之處，必須離開。
實際上，不僅他們有這樣的想法，紅衣姑娘和黑月狐互相對望一眼后，也同樣在彼此心里響起一句話，“等會兒，楚牧被徹底奪舍后，立刻前往星空。”
吳知的神色陰晴不定，本想說點什么或者做點什么，最終化作一句嘆息，轉身沒落離去。
這一刻，無人對楚牧抱有希望了。
褚璇璣實在是太可怕了，尤其是這等火焰，簡直是驚天動地，無人能比。
她們沒看到的是，正在五彩火焰所化的烘爐內的楚牧周身光芒流轉，體內隱隱有九彩火焰跳躍而出，正在吸收、融合這些火焰，壯大自身之火焰。
一開始，褚璇璣還未察覺到這一點，過了大概一炷香左右的時間后，褚璇璣發現自己的火焰正在肉眼可見的速度消退，頓時就變了臉色，“他在吞噬我的火焰。”
“該死的東西，看來本尊的真火無法對你造成什么傷害，那么，本尊就親自滅了你的意識。”
他怒喝一聲，一掌拍下，真火凝聚而成的烘爐徹底碎裂開來，渾身被九彩火焰包裹著的楚牧顯化出來，此刻，楚牧周身的九彩火焰比之前更強大了幾分，最讓楚牧欣喜的是，自己的至尊圣陽之火吸收了褚璇璣的真火后，多了能夠煉化他意識的能力。
同時，他的破妄之眸也更強了，妖異的紫色光芒從楚牧雙眼激射而出，看向眼前的褚璇璣，這一看之下，楚牧頓時發現了褚璇璣的情況。
肉身如太陽，光耀萬丈，儼然是一尊無上真仙，但其體內的意識卻是非常微弱，顯然是因為分裂出太多意識掌控太多化身的原因，一般人看不出褚璇璣的不協調，楚牧的破妄之眸卻看出來了。
“找死。”
褚璇璣被楚牧的這一雙眼睛看得有點兒發怵，她不再有任何猶豫，直接一掌朝楚牧拍下。
然而，這一刻的楚牧卻是眼中光芒一閃，突然一指點出，弒神飛刀破空朝褚璇璣殺過去。
如此近距離的攻擊，褚璇璣的修為再怎么強大都無法擋住楚牧的飛刀，只能勉強避開要害，同樣的，他的肩膀被飛刀貫穿過去。
“該死...”
褚璇璣大怒的同時，忽然發現不對勁了，這把飛刀中蘊含著一股能夠滅殺自己的意識之力，這股力量直接穿透了肉身，達到了自己的意識深處，使得原本就因為分化太多意識化身而略顯孱弱的意識直接被傷害到了本源。
“小子，本尊發誓，這一次無論如何都要將你當場擊斃。”
這一刻，褚璇璣心中升起一股危機感，他有種預感，若是再任由楚牧折騰下去，自己有可能陰溝里翻船，于是，當機立斷，直接動用全力，打算斬殺楚牧了。
“玄機劍。”
這一刻，褚璇璣直接動用了他引以為傲的劍道。
伴隨著驚天動地的劍吟聲響起，一柄大劍從天空中顯露出身形，其上劍氣萬丈，劍意可破天。
這把大劍實在是太大了，哪怕只是剛探出一個劍鋒，其就占據了頭頂半個天空。此劍仿佛從無盡的高空斬殺而來的天外之劍一樣，一點點從高空落下，徹底顯化身形。
楚牧驟然抬頭，詫異道，“此劍不弱，剛出現就能鎖定了我，讓我無論逃到什么地方都會被它攻擊，想要獲取一線生機，就必須與之正面硬碰硬，否則，越逃越死。”
褚璇璣面無表情，衣衫獵獵，殺意滔天。
雖然他很想無損奪舍楚牧的肉身，但，現在看來，顯然不可能，只能將楚牧滅殺后，收集楚牧的肉身碎片重新煉制出一具肉身使用了。
雖然這樣的方法煉制出來的肉身遠不如本體來得好用，但這是最安全的行為了。
“破。”
面對這一劍，楚牧只能傾盡全力，且不知道自己能否破之。
他怒喝，周身力量爆發，化作最強一劍，逆天斬上去。
與褚璇璣施展出來的玄機劍相比，楚牧的劍著實有點兒渺小，卻瞬間破碎虛空，與這把巨大的玄機劍斬在一起。
這一刻，這一對便宜師徒之間最強的劍意在碰撞。
而，讓褚璇璣驚駭的是，自己引以為傲的劍意竟然被楚牧的劍意一點點擊敗了，也就是說，楚牧的劍道比自己更強。
這無關乎自身的實力與境界，相差的只是劍道和劍意。
”好一個絕世天驕，如果我安心當他的師父，將他培養成無上巨頭，甚至到了那些地方也是最為巔峰霸主的級別，當他踏上最巔峰的時候，世人提起他，都知我褚璇璣之名，似乎也不錯...”
褚璇璣心中閃過這么一個念頭，卻又馬上搖起頭，“罷了，一切外在都是虛的，唯有自身足夠強大才是真正的無敵，楚牧，死來吧。”
下一刻，褚璇璣出現在已經徹底顯露出身形的巨劍上方，腳踏在劍柄出，背負著雙手，淡然道，“楚牧，你的劍道卻是比我更強，但我們之間不是比劍，而是要你的命，你，可以上路了。”
轟隆隆！
強大的力量，強勢碾壓下來。
“最麻煩的情況出現了。”
若褚璇璣和自己對拼技巧、武道、劍道，楚牧還有一定把握贏了對方，但，當對方用非常樸實無華最為簡單的方法對付楚牧，楚牧也只能用同樣的方法對抗，對于此刻的楚牧來說，才是最危險的。
實在是，二者的境界差距太大，體內所能調動的力量相差太多了。
楚牧竭盡全力，調動全身所有能動用的力量，肉身之力、體內真力、原神之力、圣陽之體、穴位空間中的神祗的力量等等所有力量都融入這一劍之內。
然而，讓他絕望的是，褚璇璣這一劍依舊不緊不慢地落下來，一點點擊碎了楚牧的劍。
轟！轟！轟！
勢如破竹。
楚牧斬殺上去這一劍，一節接著一節碎裂，褚璇璣站在劍柄處，力量爆發，使得這把巨劍寸寸推進，殺向楚牧。
直到，此劍徹底將楚牧的劍轟碎后，褚璇璣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這一切，該落幕了。”
“死定了。”
遠處，正在觀戰的鳥爺嘆息道，“遺憾，實在是太遺憾了，楚牧，你死后可別怨恨鳥爺沒有幫你啊，實在是鳥爺自身難保了。”
然而，鳥叔卻是將目光看向遠處，眼中閃過一抹精光，詫異道，“好像，那三位來了...”
“什么？”
鳥爺不解的問道。
“來了。”
鳥叔只是輕聲道，“但，她們剛離開葬仙谷，哪怕全力趕路，也不一定來得及，就算來得及又如何？褚璇璣已然無敵，以她們三人之力，怎么可能擋得住此刻達到了最巔峰的褚璇璣？”
“死定了，唉，難道當年老祖宗的預言要成真了嗎？褚璇璣將會踏著歷代人杰的腦袋登上最強的巔峰，無人能擋嗎？”
吳知呢喃著，眼中帶著茫然之色。
他和褚璇璣已經攤牌，二者算是不死不休了。
以他之力，就連最強大的天命神算之法在褚璇璣面前都算不了什么，更不用說他不擅長的武道了，擋不住，根本擋不住啊。
“退吧。”黑月狐對紅衣姑娘說道。
然而，紅衣姑娘沒有回答，而是將目光看向遠處，眼中閃過一抹亮光，呢喃道，“你們來了，但，他撐不到你們到來了。”
“什么？”黑月狐問道。
紅衣姑娘突然轉過頭，對黑月狐嫣然一笑，“姐姐，你帶著小白退吧，我要幫他一把，至少要等到她們到來。”
說完后，如同飛蛾撲火一般朝楚牧的方向沖過去。
“你別去啊，這一去就是送死，哎呀，你這個討人厭的妹妹...”
黑月狐呼喚著，見紅衣姑娘沒有理會自己，不由氣得直跺腳。
“嗚嗚...”
黑月狐腳邊，變成小白狗一樣的白虎嗚嗚叫了一聲，旋即，猛然躥出，朝著紅衣姑娘的方向追上去，在這過程中，它的體型就膨脹化出白虎真身。
二者同時迎上了這把朝楚牧落下的巨劍，與楚牧共同抵抗此劍。
“我不想去送死的，但是，你喊我姐姐了啊，以前無數次想讓你喊我姐姐你都不肯，這一次好不容易讓你喊我一聲姐姐，我這個當姐姐的怎么可能讓你去送死？”
“罷了罷了，大不了就是一死而已...”
黑月狐在原地糾結了片刻后，便追了上去。
“螻蟻撼樹，不自量力。”
褚璇璣站在劍柄上，低頭看向沖過來送死的兩人一虎，不由冷笑了一聲，“今日，本尊提前遮蔽天機，讓那些獵殺兇獸無法感應到我等的氣息，那么，我就全力出手，送你們上路。”
“靈韻，你們等來了。”
而后，他轉過頭，與還在數千里之外的三位極速趕路的仙子對視著，笑道，“但，你們來不及了，楚牧，死！”
一句落下，力量石破天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