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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二章 苗王出糗,黑甲軍現世


更新時間:2025年03月31日  作者:偏方方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宮闈宅斗 | 偏方方 | 重生后 | 我成了奸臣黑月光 
月黑風高。

一道高大的身影暗戳戳的潛入了太子府,四下張望,自認為神不知鬼不覺地溜進了子午先生的院子。

崔虎與寂風站在對面的假山旁。

崔虎嘆道:“咱要不要告訴蔣國公,他第一晚就被發現了?”

寂風道:“你守著,我走了。”

崔虎伸手:“哎!別呀!多聊會兒啊!長夜漫漫,一人寂寞……”

寂風施展輕功不見了。

崔虎呲牙:“輕功厲害了不起啊?我也會!我左!我右!我上!我下——”

他撞到了樹干,兩眼一翻,呱啦啦地墜了下來。

蔣國公深夜做賊,將子午先生與苗王從睡夢中殘忍搖醒。

子午先生倒也罷了,手無縛雞之力,苗王可是險些把他當刺客一巴掌呼死。

“你還來?”

苗王困得不行,“能不能讓人睡個整覺了?”

蔣國公拽他衣袖:“走走走,去子午那邊。”

“今晚換他過來了!”

苗王蒙頭,必須再睡一瞬息!

蔣國公想想也有道理,于是將子午先生從被窩里提溜出來,扛進了苗王的屋。

子午先生崩潰。

造孽呀,苗王一家消停了,姓蔣的又瘋了!

蔣國公興奮的眸光藏不住:“好消息,陛下仍在失憶。”

苗王打了個呵欠:“我給他下了點兒藥,他當然還沒恢復記憶了。”

蔣國公好奇地問道:“毒藥?”

苗王無語地瞪了他一眼:“他解蠱太快,突然恢復沖擊太大,得讓病情緩緩。”

蔣國公:“是不是毒藥?”

苗王:“……是。”

蔣國公一把拍上苗王肩膀:“白兄,有種!”

苗王嘆道:“對他是好藥,以毒攻毒。”

蔣國公信他個鬼:“我懂,我懂,不必解釋。”

子午先生腦袋往下一垂,趴在桌上睡著了。

蔣國公忙將他推醒:“別睡呀,再睡砍頭啦!”

子午先生:“讓他砍。”

蔣國公湊近他耳畔,壞壞一笑:“陸小子來背你下山啦。”

子午先生一個激靈坐起身。

蔣國公心滿意足地撣了撣衣襟:“我今夜前來,除了告知你們陛下尚未恢復記憶之外,還有另外一則好消息——我想到陛下恢復記憶后的應對之法了!”

倆人:“哦。”

蔣國公目瞪口呆:“你……你們這是什么表情啊?性命攸關之事,能不能上點心啊?陛下若知被你倆耍的團團轉,狗頭鍘還是龍頭鍘,你們就選一個吧!”

苗王頓了頓:“龍頭鍘,比較威風。”

蔣國公:“……”

“不是,我跟你說,狗頭鍘更威風。”

“為何?”

“我親手做的。”

苗王:“那我不要。”

子午先生:小的小的不正經,老的老的不靠譜,現在下這條賊船還來得及么?

苗王與蔣國公歪樓了半日,總算言歸正傳了。

蔣國公提出的法子倒也簡單,四個字——救命之恩。

說白了便是設計一出戲,讓苗王對梁帝“舍身”相救。

“一共有三個辦法——行刺、下毒、天災。陛下剛歷經一場大劫,警惕性極高,皇宮內也加強了戒備,行刺與下毒都難以得逞,那么,只剩天災了。”

子午先生掐指一算:“麒麟歸位,國無天災。”

“我知道沒有,咱們可以偽造呀!”

蔣國公掏出一張圖紙。

二人看過之后,一同幻滅了。

苗王嫌棄道:“這不就是破機關?”

子午先生補刀:“還是千機閣不要了的那種。你這都不能叫機關,充其量是制造一起意外。”

蔣國公捋起袖子:“說天災顯得我比較厲害。”

苗王與子午先生的目光落在圖紙上,法子雖土,倒也不妨試試。

稍稍改進,可以制成一張機關漁網。

梁帝去捕魚,不小心按錯了機關,被漁網網住跌進了魚塘。

余公公不會水。

千鈞一發之際,苗王縱身入水,漁網被礁石纏住,苗王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漁網扯開,而他自己的腳卻被漁網纏住。

他用盡全身力氣將梁帝推向水面。

而后,他微笑著沉入了湖底。

“親家,帶著我的人生好好活下去……孩子們……就拜托你了……”

蔣國公痛哭流涕,“是不是很感動?”

苗王:“……”

子午先生:“……”

一大早,苗王去了孟芊芊的院子。

“外孫媳婦兒,醒了沒呀?”

孟芊芊推開房門,溫聲道:“外公。”

苗王將改良過后的圖紙遞給她:“這樣子的機關漁網,你能不能做一個?”

孟芊芊:“可以,外公有什么要求嗎?”

苗王一字一頓道:“牢不可破,無法掙脫。”

孟芊芊納悶地問道:“外公是做什么用的?”

苗王清了清嗓子,堅決不將此等丟臉之舉告訴外孫媳婦兒:“網魚,一條百十來斤的大魚,兇得很。”

孟芊芊:“哦。”兩日后,苗王拿到了心心念念的機關漁網。

三個老賤客雄赳赳的進了宮。

今日的計劃先給梁帝請安。

而后,陪梁帝打上兩圈葉子牌,再由子午先生提出去太液池釣魚。

計劃是天衣無縫的,然而運氣是一點兒沒有的。

三人前腳剛到勤政殿,后腳便讓人捷足先登了。

“長公主駕到——”

伴隨著太監的通傳,一頂軟轎自三人面前抬了過去。

蔣國公眉頭一皺:“長公主?她不是在封地么?怎么突然入宮了?”

長公主陸紫薇,乃先帝幼女,陛下同父異母的小妹妹。

先帝在世時,最疼這個小女兒,在她大婚時不僅讓她十里紅妝、風光大嫁,更是給了她一處皇城附近的富饒封地,封她為一方女諸侯。

梁帝登基,按皇族的規矩封了她做長公主。

太子受封、麒麟受封以及陸騏與公孫炎明大婚,她都未曾出席,只叫人送了賀禮。

此時卻偏偏入了宮。

苗王叉腰:“她不會就是公孫炎明去搬的救兵吧?”

子午先生:“來者不善。”

“小妹給皇兄請安。”

勤政殿的書房內,長公主給梁帝行了叩拜之禮。

“平身。”

梁帝說道。

他這段日子,已將自己了解得差不多了,知道這位長公主是自己的小妹妹,年紀比太子還小,曾跟著先帝與自己一道出征,給秦王府立下過軍功。

這一點,從她不同于尋常女子的打扮上便可窺見一二。

她一身英姿颯爽的勁裝,腰間佩戴馬鞭,腳踩馬靴,是個巾幗不讓須眉的奇女子。

其余封地的王侯非找不得回京,她是個例外。

先帝臨終前給了她自由出入皇城的特權。

梁帝問道:“小妹突然入宮,所為何事?”

陸風吟神色復雜地望著梁帝:“皇兄為何對妹妹如此冷漠?”

梁帝喝了口茶。

余公公會意,俯身小聲提醒:“您從前,是拿長公主當女兒疼的。”

長公主年歲小,先帝忙于政務,把小女兒甩給了梁帝,梁帝膝下幾個孩子,一個也是照顧,幾個也是照顧。

“你大了。”

梁帝說。

陸風吟倔強地說道:“不是我大了,是皇兄你變了。”

她上前一步,瞪了瞪又打算給梁帝提點幾句的余公公,“余海,我皇兄中了蠱,你也中了蠱么?”

余公公忙道:“奴才不敢。”

陸風吟不屑道:“我看你敢得很!我不在京城的這段日子,皇兄對你太好,把你這狗奴才養出了一副熊心豹子膽,連皇兄都敢蒙蔽了!”

余公公低下頭。

梁帝道:“有事說事。”

陸風吟走到了梁帝的桌前:“皇兄,我聽說你要處置國師。”

“國師又沒做錯事,朕為何要處置國師?”

“那怎么……”

“國師,國師!”

梁帝第二聲加重了語氣。

苗王推了子午先生一把:“叫你呢。”

子午先生一臉懵,跌跌撞撞的進了御書房。

陸風吟懵了:“皇兄封了一個老頭兒做國師?”

子午先生看看陸風吟,又看看梁帝。

他做國師了?

他今日還沒胡牌呢。

如此草率的么?

“臣在。”

他大臂一展,拱手作揖。

梁帝道:“見過長公主。”

子午先生轉身,沖陸風吟行了一禮:“臣叩見長公主。”

陸風吟蹙眉。

梁帝淡道:“退下吧。”

“是。”

子午先生從容不怕地出了書房。

“皇兄!”

陸風吟氣到跺腳,“他們是來害你的!他們逼走了你身邊的賢臣,讓你耳目被掩,其心可誅啊!”

梁帝放下手中的奏折,淡淡看向她:“公孫炎明和你說的?”

陸風吟倒也沒瞞著:“得虧公孫閣主與我說了,否則我還不知皇城竟來了如此多的妖孽,為禍我大梁江山!”

“你舟車勞頓,先回你的寢宮歇歇。”

梁帝曾答應先帝,秦王府永遠為陸風吟留一座庭院。

他當了皇帝,庭院升成了宮殿。

“皇兄,我知道你不記得從前的事了,你這個狗奴才也不提醒我皇兄,與太子一同將我皇兄蒙在鼓里!”

陸風吟后兩句是對余公公說的。

余公公跪了下來。

梁帝暗暗點頭。

連他身邊最得力的心腹都能任意處置,看來他從前的確很慣著這個小妹妹。

陸風吟不以為意的哼了哼,接著對梁帝道:“皇兄,你可知苗疆與大梁是宿敵,苗王更是與陸家有不可磨滅的深仇大恨!與皇兄一母同胞的二姐,就是死在苗疆人的手里!苗疆人奸詐無比,苗王更是多次謀殺皇兄未遂,他賊心不死,此番潛入皇城,必是要狠狠算計皇兄!”

梁帝指了指院子里,因閑得蛋疼而開始玩漁網,結果不慎把自己網成蠶蛹吊在樹枝上、咯吱咯吱亂晃的苗王:

“你說這個夯貨,算計朕?”

陸風吟:“……”陸風吟深吸一口氣:“皇兄,公孫閣主是被冤枉的。”

梁帝翻開一本奏折:“十日之內,找不出證據,治他死罪。”

陸風吟氣鼓鼓地出了書房。

路過三劍客時,她狠狠地給了幾人一記眼刀子。

子午先生裝模作樣地行禮。

蔣國公連梁帝都敷衍,何況是她?

苗王被漁網兜著,出不去,根本出不去!

她冷聲道:“你們給本宮等著,有治你們罪的一日!”

陸風吟去外廷見了公孫炎明。

“你說的沒錯,皇兄的確不記得從前的事了,甚至對我也沒了曾經的疼愛。該死的苗王,竟敢如此蠱惑皇兄!”

公孫炎明道:“公主息怒。”

陸風吟神色稍緩,對他說道:“皇兄那邊,我已用免死金牌保下了你,十日之內,你若能找到證據,可贖回免死金牌,若是贖不回也不打緊。”

公孫炎明一臉慚愧:“那是先帝留給公主的……”

陸風吟冷聲道:“是啊,坑了本宮唯一的免死金牌,氣死本宮了!”

她毫不猶豫的將這筆賬算在了太子府的頭上。

她哼道:“魑魅魍魎,也敢動我父皇打下的江山,不知死活!”

陸風吟曾隨先帝征戰,她始終認為西南是她父皇的功勞,她的哥哥有功,但不多,畢竟她也有功。

這么想并不奇怪。

這好比,在親爹家,她是小主人,在親哥家,她只能是個小姑子。

公孫炎明又道:“太子接管了御林軍。”

陸風吟絲毫不懼:“本宮手里也有三萬精兵,怕了他不成?”

公孫炎明平靜地說道:“長公主乃我大梁武侯,遠非尋常皇族可比,只是太子到底是正統……”

陸風吟寬袖一拂:“狗屁正統!不過是靠著拍須溜馬上位!皇兄也是老糊涂了,竟讓一個庶子和野種蒙蔽!真到了萬不得已的那一步,本宮拼著入京勤王,也得將我父皇的江山保住!”

公孫炎明若有所思道:“如今胡大將軍的虎符被陛下收回,真打起來,長公主恐怕并無優勢。”

陸風吟恣意一笑:“本公主手里可不只三萬精兵,你忘了那支來自北面的黑甲軍了?”

公孫炎明問道:“曾隨楚大元帥征戰北涼的黑甲軍?”

陸風吟淡笑道:“沒錯,正是他們!楚大元帥死后,他們來到了西南,就扎營在本宮的封地。”

公孫炎明的面上恰如其分的閃過一絲驚詫與欽佩,旋即又面露難色:“太子府有十二衛相助。”

陸風吟笑道:“黑甲軍是黑甲軍,十二衛是十二衛,他們可號令不了那群虎狼之師。”

公孫炎明問道:“聽公主之言,莫非公主已將黑甲軍收入麾下?”

陸風吟傲然一笑:“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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