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針對網上的輿論,查一查人的去向,沒來參加比賽的原因。
有個準備,總比被人潑臟水的時候手忙腳亂要好。
暮沉倒了杯花茶,輕輕推到身邊小姑娘手邊,低聲說了句“小心燙”,才道:
“不用。”
向以軒也不跟他糾結:
“行。”
幾人從小一起玩鬧長大,正事歪事湊堆做過不少,什么都沒有,就默契多些。
既然暮沉說不用,那就說明他已經有動作了。
他們也懶得插手,省得沖突,反而壞事。
“讓暮西那邊盯緊一些,要是忙不過來直接說,我最近好閑,新年前都不想待在四九城,哦,你倆訂婚我還是會回來的。”
向以軒愁人地嘆氣。
旁邊祁情也舉手。
“我也。”
蘇瑞曦一臉糾結。
“我待不下去也得待!大不了就去相親!”
馬兒剛到達四九城,他說什么也不會走的!
“今年那幾個老頭像吃了槍藥似的,恨不得我明年開春就能嫁出去……”
向以軒一邊說,一邊幽幽怨地看了看包廂里唯一一對情侶。
自從兩人公開訂婚日期,他們幾個家里的催婚就沒停過。
一副要把他們逼婚的架勢。
許茵吶吶開口。
“說起來,我家也是。”
雖說她是這兩年家里就有了催婚的聲音,但聽這幾個家伙說,她才反應過來,絕對是暮沉和江以寧這對帶來的影響。
江以寧默默地捧著杯子,輕囁著,假裝自己是透明人。
眼看大家的眼神越來越怨,她眨眨眼,像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喊了聲祁情。
“我前幾天就把戒指的設地稿發給你朋友,下一步就可以找師傅打出來,你問一問你的朋友,什么時候回來,好方便即時跟進修改。”
設計圖和最終實物,到底不可能一模一樣,而且,上手的感覺也會跟想象存在差別。
這一點需要三方磨合。
祁情應道:
“行,我找時間問問她。”
一群人又在包廂坐了會兒,才慢慢悠悠地散場。
他們來得晚,點餐也晚,重點在閑聊不在吃,從餐廳出來,已經是下午三點多。
江以寧放慢腳,和許茵齊詩筠并排而下。
“許茵,這兩天,暫時別跟那個男人接觸。”
旁邊齊詩筠立即贊同道:
“對對!先把人晾起來,然后,我們一邊想辦法把這事撇干凈,一邊看看他會有什么反應!”
她到底還是偏向那個人喜歡上許茵,在耍手段抱得美人歸!
不管他是真心,還是什么別的,這種哄騙真要不得!
許茵本來還有些遲疑。
就遲疑這么一兩秒,齊詩筠的眼睛就豎起來,準備作勢打人的樣子,她哪里還敢遲疑啊,立馬舉起三只手答應。
“我聽你們的!小筠,以寧,你們說什么就是什么,我聽!”
齊詩筠這才給了她一個笑臉。
“乖。”
“現在我跟你去家,收拾點東西,然后再一起回我家,跟我住幾天。”
兩人經常互相串門,偶爾到對方家小住,家里人并不反對,已經把兩人當成自家的孩子。
就算不說留宿的理由,也不會被追問。
許茵張了張嘴巴,想說什么,不過最后還是啥也沒說。
江以寧輕聲道:
“有什么事,給我電話。”
齊詩筠比了個ok的手勢。
“好!”
有以寧在,也能鎮住許茵一二,而且,今天也多虧了以寧,齊詩筠很樂意。
“這件事,很快就會解決。”
江以寧的聲音很輕,兩人都沒聽清她說什么,一臉疑問地看過去。
“以寧,你剛說什么來著?”
“沒什么。”江以寧搖了搖頭,“你們回去吧。”
齊詩筠一只手扣住許茵的手腕,抬起另一只手朝她揮了揮。
“好,電話聯系哦!”
看著兩人上了車,江以寧才回頭,去尋找那抹高大的身影。
男人站在離她四五步遠的地方,正注視著她。
見她看過來,便伸出一只手。
“寧寧,過來。”
江以寧邁開步伐,走過去,握住那只手。
一輛黑色的低調轎車停在旁邊的馬路邊上。
男人拉開車門,護著女孩上了車。
車子安靜地駛入了車水馬龍里。
她不說話,男人也沒有追問,兩人靜靜地依靠在一起。
安靜不過十分鐘,江以寧就主動打破了沉默。
這件事必須說明白,也必須認真處理。
把和齊詩筠許茵聊天透露出來的內容,包括期間葉信然發過來的兩條信息,一字不漏,全盤托出。
暮沉垂著眸子,靜靜地看著自家小姑娘神色淡然,聲音也沒多少波瀾,仿佛在說著些無關緊要的事情般。
這兩年一直陪在她身邊,他很清楚,小姑娘對葉家有多厭煩。
在他面前,她都不愿意多說一個跟葉家有關的字眼,更何況是旁人。
不,不僅他清楚,葉家人也一樣清楚。
偏偏這些人利用這一點。
這件事有一個非常簡單的解決辦法,便是直接把江以寧和葉家、葉信然的關系坦白公開。
許茵、許家人一旦知道,葉信然不管做什么,事情也會到此結束。
耍這種小手段,就想跟她沾上關系。
癡心妄想。
可惡至極。
安靜聽她說完,暮沉低聲問道:
“寧寧想怎么處理?”
江以寧沉默了片刻。
“把手上的工作處理掉,過完年……我去一趟廣城。”
暮沉聞言,瞬間收緊手掌。
被捏著手傳來痛楚,江以寧抬起眸子。
桃花眼清艷干凈,眸底帶著細碎的笑意。
“干嘛呢?你弄痛我了。”
說著,她動了動手腕。
暮沉松了手勁,但沒有松手,仍緊握住她的手。
“我們訂完婚你再去,好不好?”
這話是什么意思,江以寧自然聽得懂。
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快速跳動起來,她耳尖微紅。
“阿沉,你傻啦?我們訂婚日期在過年前。”
暮沉另一只手抬起,扣住女孩的后腦勺,傾身湊近,吻住她的唇。
他今天的耐心特別不足,直接就攻入深入,把自己送上,把她困鎖住。
車廂內格外安靜,只有交錯的滾燙急促的呼吸聲。
江以寧被他強勢地吻得有些缺氧,直到她再也承受不了更多地推開。
男人才稍稍退了一些。
“那讓長輩們定下婚期,你再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