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查德重重地砸了下舌頭，笑出聲。
“那幾個死家伙還不心，老任，看來你給他們的教訓還不夠啊！”
sim那群追著他們過來華國的蠢驢，被任子棟按著吃了幾次大虧，甚至有人因為學術造假，被招回本國。
到了這地步，就應該清楚他們的態度，聰明的，各回各家，各找各媽，省得把更多的人折進去。
偏偏這些人就不，不僅不走，還招來一批人，美名為“幫忙推薦”。
笑死。
那幫蠢騙怎么會認為他們會用這批人，是擔心不夠方便竊取研究的核心嗎？
理查德趁著江以寧在場，狠狠地吐槽了一遍，順便讓她知道sim最近在華國的動向。
隨即，就準備讓助理去把人趕走。
任子棟微瞇眼睛，手指在桌面上輕敲著，似是在思考什么。
在理查德開口趕人時，冷淡地喊住他。
“去跟他們說，先把履歷交給人事，如果合適，給他安排面試。”
理查德聞言，不敢置信地扭頭，用母語驚叫：
“你瘋了！”
任子棟還是那副懶懶散散的樣子。
兩人對峙地對視兩秒，理查德是懂任子棟的，一瞧他這樣子，就知道誰也也沒辦法解決他的決定——
等等！
理查德猛地扭頭，看著江以寧。
“江總，我們不能收sim推理過來的人！你是不知道，sim沒少用這種方式，盜取他們看上的研究項目的核心資料，暗中復刻目！
今天讓他們的人進來，我敢打賭，不用等項目過半，他們就會反過來把我們踢出局！”
接觸過幾次，江以寧在他眼里，就是個冷靜聽勸的。
本以為只要把利害說清楚，這小姑娘會幫忙說服任子棟，打消他那個荒謬的決定。
然而，剛剛討論時，還很有遠見的小姑娘，一開口，就站在任子棟那邊。
“我也覺得可以先看看履歷，附合條件，安排面試。”
理查德聞言，狠狠撓了把頭發，只覺自己快要瘋了。
被這兩個人逼的！
“不是，你們有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
他剛才是說了任子棟和江以寧的看法相似，但也沒真讓兩人的想法完全湊一處去啊！
任子棟身上那些亂七八糟的陋習，他一點也不希望江先生的女兒沾上！
江先生在天堂，知道自己女兒被帶歪，想必會氣到——用華語來說，氣到棺材板壓不住！
他忽然想起，江先生好像曾經說過，如果自己有孩子，絕對不會讓孩子跟老任玩到一塊來著？
不得不說，江先生太有遠見了！
最終，理查德當然是拗不過兩人，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助理興沖沖地給這兩個瘋子跑腿。
他瞧了瞧兩人的表情，或認真，或懶散，就是沒有玩笑。
半晌，也就泄氣地認命。
任子棟這家伙雖然經常出幺蛾子，但掉鏈子卻一次沒有。
他安慰自己，說不定這兩個人是想借這次面試，反過來給sim下套！
嗯，完全有可能！
sim那邊早有準備，助理去通知完回來，就把他們的人的履歷帶了回來。
助理順手復印成三份，分別遞給三人。
理查德只看第一頁，就忍不住嘖了一聲。
履歷上的這人，科研經驗比他還豐富，各項條件完美得讓人流口水！
如果沒有sim經手，他作為老板，看到這簡歷，他都要心動把人招進來！
一口氣翻了底，數量不多，勝在質量絕高。
視線再次轉回到任子棟和江以寧身上，女孩還在仔細翻看，但臉上沒什么表情，像在看一份普通文書報告似的，而任子棟連根手指頭也沒動，說合適就安排面試是他，不放在心上的也是他。
理查德放心了。
十點正，面試時間也到了。
江以寧坐在任子棟身邊，乍一看，就像助手或助理一般，雖然年紀，倒也不扎眼。
過來面試的科研人員，注意力全集中在任子棟和理查德身上。
時間在冗長的自述和提問中緩緩流逝。
一個新的面試者推開門走進來，坐到面試官面前。
理查德垂著眸子，看著來人的履歷，等著對方自報姓名，等了幾秒，也沒聽到聲響，才抬眼：
“李恒之李先生？”
被喊名字的人這才慌慌忙忙收回視線，尷尬輕咳。
“抱歉，我是李恒之。”
理查德看了看他，又順著他剛才的視線方向看了眼。
“怎么？這里有你認識的人？”
聽到這個問題，那人下意識往某個方向看去。
等于用動作回答了理查德的問題。
竟然認識江以寧？
但——
那小姑娘手肘撐在椅子扶手上，支著腦袋，面前放著個本子，另一只手拿著筆，還沒正式開始，她就這么偶爾晃動筆桿。
坐的那椅子離桌子有點距離，像極了下級身份坐在上級任子棟身后。
加之臉嫩顯小，怎么看怎么像個小助理。
不知道是還沒有看清面試者的臉，還是怎么的，小姑娘那模樣，并不像遇到熟人。
那人收回視線，神色有些尷尬。
“沒有，理查德先生，我準備好，可以開始了。”
理查德見江以寧不為所動，便也不動聲色，開始進行面試。
一場面試下來，這位李恒之除了頻頻數次看向江以寧外，履歷并沒有什么特別亮眼的地方，專業雖好，但學歷才博士生在讀，差著大部分面試者一小截。
不是他們的優先考慮的對象。
一個不起眼的小插曲過去，面試還在進行。
原定受邀的面試全部結束后，便是sim“推薦”過來的頂尖科研人員。
這些人的面試開始前，sim的人突然提出一個要求。
“根據sim推薦制度的規定，推薦人接受面試時，必須有一位或以上的sim人員在場。”
言下之意，sim要坐到面試室里來盯著。
理查德差點沒笑死。
他壓根不想要sim推薦的人，他們哪來的臉，也好意思提要求！
任子棟敲了敲桌面。
“讓他們進來，坐后面。”
幾分鐘后，基諾為首，一行五人，魚貫而入。
江以寧抬眸。
除了為首的基諾外，其他人都是新面孔。
“江小姐，好久不見。”
基諾緩步走到江以寧面前，居高臨下地睨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