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北卿在手機那邊直呼可怕:
“以前靈異故事看得不少,這還是我第一次遇到直的靈異事件!太可怕了有木有,嚇得我當場就把鳳家寄過來的那張喪帖翻出來給燒了,我哥罵我神經!還拿棍子追著我打!”
江以寧笑了聲。
“是因為你引動火警系統了吧?”
黎北卿委屈。
“能不能別猜得這么準啊!”
“就是淋了一點兒他的收藏品,他竟然就要抽妹妹……啊不對,重點是鳳素依復活!”
差點歪樓了!
“以寧,你要小心點,以前在深城,她就找過你不少麻煩,如果她真的復活,肯定賊心不死!”
今天不知道已經聽過多少次“小心”,但,江以寧依然甘之如飴。
關心,是最動聽的話語之一。
“我會的,別擔心。”
黎北卿嘿嘿地笑了聲。
“嘛,不過也不用太過在意,小心些就好,就算她真是的死而復生,人也還是那個人而已,又不會復活一下就變聰明,上輩子都把自己作死,這輩子她要是聰明了一點,就應該好好做人,別再作死!”
江以寧望著屏幕,正好一段監控播放完畢,畫面停在病房門口的兩個人身上。
一個背向著監控的男人,伸手將手上的早餐袋子遞給站在病房門里邊的女人。
女人臉上帶著笑意,一雙眼睛含羞帶怯地望著自己面前的男人。
正是馬曉翠。
仔細一看,其實馬曉翠和鳳素依有幾分相似。
不知道她是故意,還是無意的,衣著裝容的風格也朝著鳳素依靠攏,如此一來,整體便有四五分相似了。ŴŴŴ.BIQUGE.逼z
江以寧和馬曉翠接觸過幾次,但對待帶著惡意的人,她向來是能無視便無視,所以對馬曉翠的印象,其實不深。
這樣盯著視頻看,可以說,是她第一次正式觀察馬曉翠這個人。
指尖在觸控區輕點,接著放播下一段監控。
聽著黎北卿的話,江以寧笑著逗她:
“你不是聽說了嗎?她是在別人的身體里‘復活’的哦,等于換了個新身體,新腦子,也許會聰明一些呢?”
黎北卿被問住地“呃”了一聲,隨即喊道:
“你等等!等我翻翻我的資料!”
江以寧眨眨眼睛。
“你的資料?你還收集這種資料嗎?”
興趣愛好挺廣泛的。
黎北卿傲嬌地“哼”了聲,得意極了。
“暑假太無聊,煊哥最近又沒比賽,我太無聊只好天天看重生小說,差不多快成這方面的專家啦!”
所謂的翻資料,其實是翻她看過的小說。
還別說,她真的看到過好幾本借尸還魂的復仇小說,跟鳳素依的情況有點相似!
當然,鳳素依可沒有當主角的命!
人家主角前一世是被人害死,是無辜的冤魂,而鳳素依是自己作死,死有余辜!
江以寧:“……”
手機那邊,黎北卿一邊翻了小說,一邊給江以寧解說一些設定。
最后反倒是自己越來越亂,被繞了進去。
“……呃,幾本換身體復活的,好像都是用主角自己原有的智商,也沒受到原身體的限制……怎么好像有點不靠譜的樣子?所以,鳳素依到底是用新身體的腦子,還是用回她自己的腦子?”
這些小說,都是按作者自己的想法去寫的吧!
一點科學依據都沒有!
江以寧失笑:
“這種事情本來就沒什么科學依據,你連她是不是真的死而復生,都說不準。”
“對哦!”黎北卿終于反應過來,“她弄得大家半信半疑就差不多了,要真的拿出證據來,說不定要被捉進研究室切片!”
看看,鳳家那邊,喪禮結束后,就沒有新消息出來,鳳素依甚至從頭到尾都沒有露面。
是真是假全都讓給外人去幫忙謠傳,猜測。
鳳家要的,不就是這個效果么!
通過江以寧吃了瓜,黎北卿掛電話前,一再叮囑有最新消息,就立即給她打電話。
顯然,鳳素依復活,已經成了她暑假必追的大瓜。
江以寧答應了。
掛了電話,她的注意力再次回到電腦正在播放的監控視頻上。
用幾倍速把所有視頻播完了,又把監控報告重新看了一遍,整個住院期,馬家兄妹的壞心眼地方不少,但可疑之處……并沒有。
不過,可疑的人,還是有的。
突然出現,短短幾天,就讓馬曉翠的眼神發生變化。
放在“死而復生”前,也許不會覺得太過突兀,但偏偏不久之后,鳳素依就高調宣布“回來了”。
而且,這個人,似乎有意躲開監控。
整整一周的監控視頻里,竟然沒有找到一個正臉的鏡頭。
雖然側面鏡頭很多,現實中遇上,大概率還是能認出來的,但沒有正面鏡頭,想查他,就增加了不少難度。
江以寧將有那人出來的鏡頭,全部剪下來,做成一個新匯總。
想了想,最后將這個匯總拷貝成兩份,分別裝入儲存器中。
等把所有工作處理完,她伸了個懶腰。
看了眼時間,已經晚上十一點。
明天還想去面試。
這么想著,她起身去拿了衣服,準備洗澡睡覺,就在這時候,桌面上的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
她回到桌邊,放下衣服,拿起手機。
來電顯示上寫著:阿沉。
忙到現在才有空給她電話……江以寧心里嘆了口氣,點了接聽。
“阿沉。”
“寧寧。”
手機那邊傳有男人的聲音,比起以往,更顯低沉沙啞,似是說了太多話的結果。
“你忙完啦?”江以寧在床沿坐下,“這個時間,你應該吃過晚飯了吧?”
男人低低地笑了起來。
“寧寧別擔心,我有乖乖聽話。”
誰知道呢?
在吃飯這件事上,這人的信譽一向不太好,江以寧保持懷疑。
男人的第六感似乎又有效了,他道:
“不如寧寧過來親自驗證一下?”
江以寧眨眨眼,下意識朝窗口的方向看了眼。
外面天色早就黑透,只能隱隱看見窗邊的樹葉微微搖曳。
她不確定地問:
“現在嗎?”
“嗯,現在。”男人頓了頓,“我就在你家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