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貝貝還想說,她哥從頭到尾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幫她結了賬,自己什么也沒吃就走了。
但,她憋住了。
這種話,除了給江以寧增加負擔和心理疙瘩外,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雖然心疼自己哥哥,但她堅決不做別人的感情破壞者!
她太難了。
既想江以寧好,又想自己哥哥好。
江以寧見她一臉遺憾的樣子,便道:“下周一,我請你吃飯,當給你補慶祝?”
有好吃的,謝貝貝從來不客氣,迅速恢復精神。
“不用另外補,你哪天有空再給我做蛋糕就行!再不是,‘味’的蛋糕也可以,我都喜歡!”
“好。”
“以寧!你最好了!我好愛你!”
謝貝貝感動,張開雙臂,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江以寧:“……”
只是一塊蛋糕,不至于。
付出努力和汗水才拿到的成果,總是美好的,謝貝貝拉著江以寧叭啦叭啦地自滿了一番。
說到最后,忽然又感慨起來。
“哎呀!排練了一個月,從明天開始突然不用再去,我反而有些不習慣,好像……當舞臺演員也很好玩!”
江以寧提醒她:“司徒學姐的話劇社不也邀請過你么?”
想繼續,有的是機會。
聞言,謝貝貝搖頭又擺手,一副受了驚嚇的樣子。
“不了不了!我不要再上舞臺了!太累,一個月就夠我受!”
就是結束,可以解放,她才感慨一下。
讓她重回舞臺,那是萬萬不可!
兩人聊了一會兒,謝貝貝便拿了洗漱用品去了浴室。
江以寧坐在自己的位置,拿起手機,上面積聚了兩通未接來電,和一些未讀的消息和新郵件。
其中有幾條微信消息,是余頌卿發過來的,發送時間是下午。
謝謝小師妹,我明白了!
這是小師妹夫寫的嘛?字很好看,就是簡略了太多解題步驟,不過沒事兒,我能懂!
不愧是小師妹看中的男人!不用二十分鐘就把題給解了出來!好厲害!
有機會希望能會一會他!
江以寧:“……”小師妹夫是什么?
對于余頌卿這些解答后的例行吹棒,她向來是不回復的。
視線在那“小師妹夫”幾個字上停留了一會兒,她便退出了聊天框。
點進郵箱之前,她又看了眼那兩通未接來電。
沒有備注,不過,她記得,這是第二小組吳海川的號碼。
大概猜出他打這兩電話的原因,江以寧繼續選擇了不予以回復。
退出通訊記錄,她開始處理未讀郵件。
這周的小組會,合到了明天的大組會上,但課題的每周報告還是要處理。
小組成員銳減,需要處理的報告只剩下兩份。
江以寧花了些時間處得完畢,剛放下手機,這時,宿舍門忽然被人從外面推開。
葉玊走了進來,看見江以寧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笑了笑。
“以寧,你今晚在啊?”
江以寧“嗯”了聲。
葉玊回到自己的位置,一邊放下東西,一邊閑聊似的說話。
“我聽他們說,你哥哥來學校看你唱歌,班里的女孩子都說你兩個哥哥很帥氣,我沒見著,真是可惜了。”
江以寧淡淡地笑,沒有接話,
葉玊看向她,張了張嘴,還想說些什么,謝貝貝剛好洗完澡從浴室走了進來,看見她,頓時雙眼一亮。
“小玊回來了?我跟你說啊!我們班拿到第四名……”
剛才跟江以寧自滿的那些話,忍不住又拿到葉玊面前說了一遍。
看著她這么高興,葉玊也十分捧場,說了些祝賀的話。
“你們努力了那么久,也該是你們的。”
謝貝貝裝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哎呀,看你說的,我們班哪有你說的那么好!”
眼睛亮晶晶地眨啊眨,分明就在說“再多夸幾句”。
葉玊嘴角抽了抽,余光朝江以寧的方向不著痕跡地掃了一眼。
隨即,斂起眸子,對謝貝貝笑著說道:
“這的確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情,不如我們周末找個時間吃個飯慶祝一下?雖然你和你班的同學已經慶祝過一遍,但我們宿舍好像很久沒有聚過了,順便聚一聚,怎么樣?”
大學里,大家都喜歡以宿舍為單位活動,只要關系不壞,總會時不時一起搓一頓,唱個K,熱鬧一番。
而202卻甚少一起外出活動。
謝貝貝一聽,頓時心動了。
“對啊,自從那誰走了之后,我們都沒有約過飯,以寧要不要去?”
江以寧頓了頓。
“我明天可能沒有多時間。”
明天早上有大組會,因此,醫院那邊幾個病人的復診都安排到下午。
周末剩下的其他時間,她自然是想留給自家人。
“我知道,你要開會嘛!”謝貝貝舉起手,積極發言,“周日晚上怎么樣?正好我們去試試‘味’,我還沒有去過呢!”
葉玊點頭表示可以。
兩人齊刷刷地看向江以寧。
這樣的安排,倒是沒有了拒絕的理由。
“好。”
謝貝貝比了個剪刀手。
“耶,那就這么定了!我來訂位置!”
第二天早上九點,江以寧就出了門。
組會在十點,她先去了食堂,給自己買了份早餐。
然后,隨便找了位置坐下,慢慢吃著。
周末的早上,整個食堂靜悄悄的,幾乎沒有人過來吃早餐。
一邊小口地吃著散發奶香味的包子,一邊檢查著昨晚處理過的報告,以防有什么遺漏。
正看著,屏幕上方忽然滑下一條信息。
就著信息停留的片刻,她匆匆掃了一眼。
發信人:袁天承。
過來前,給我帶一份早餐,要甜的。
江以寧先是一愣,隨即眸子微瞇,調出信息,飛快回了兩個字。
等了片刻,如她所料一般,對方再也沒有發消息過來。
也太沒有防——
旁邊忽然響起一道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江組長,能不能耽誤你一些時間,我想跟你談談。”
江以寧抬起頭。
吳海川站在兩步開外的地方,神色頹廢,滿眼哀求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