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話長,現在也不是解釋的時候,江以寧低低回應了朋友的問話,又回了謝修宇的話。
“不介意。”
謝修宇淡聲道:“謝謝。”
小周撓了撓頭發,有些茫然,不過也沒有他多嘴的地方。
“那走吧?”
還沒等幾人邁步離開,張清儀突然高喊了聲“等等”。
一行人只好又停了下來。
只是,眾人看向張清儀的目光,已經帶上明顯的不高興和不耐煩。
這個女人怎么那么討人厭!
一直蹦跶,她不嫌累,他們嫌煩啊!
張清儀伸出食指,指著江以寧。
“她留下來。”
黎北卿忍無可忍。
“你有病啊!干嘛老是咬著以寧不放!”
他們只是想安安靜靜參觀最喜歡的車隊基地而已,他們沒有惹任何人!
這個女人卻一直在他們的忍耐力上面瘋狂起舞!
一直蹦一直蹦!已經到了忍耐極限了!
弄死她!
張清儀看也不看她一眼,而是對錢平說道:
“既然她是你們老板的侄女,那么,也就是車隊基地的一員,我可以這么理解吧?”
錢平疑惑地點頭,“當然。”
“那就行!你們車隊違反合約在先,理應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和道歉!既然她是你們老板的侄女,那就先讓她代老板給我道個歉!”
讓那個女孩代老板道歉,只是順帶報復剛才逼她道歉的事而已。
張清儀也不傻,明知道那個女孩的身份特殊,怎么可能讓她和謝氏的人搞在一起!
這不是等于給了他們合作,把張氏踢出局的機會么!
錢平臉色微沉。
“張小姐,我說會給你一個合理解釋,并不等于我承認車隊有錯!我們車隊沒有錯,是不會給任何人道歉的。”
張清儀冷笑一聲。
“你們沒有錯?白紙黑字的合同,寫得清清楚楚,你還敢說沒錯?錢平,這事要是傳了出去,你覺得以后還會有企業敢跟你們車隊合作嗎!”
錢平也懶得裝和氣了,用比她更冷的語氣說道:
“張小姐說的這些,前提是我們車隊真的違反了合同吧。”
本來看在合作了大半年的份上,他還想給張氏留些臉面,好聚好散。
但,這位張氏千金實在是讓人下頭。
她不要臉,他自然也不必留情。
張清儀氣笑,指著謝修宇,“他那么大的人站在——”
錢平打斷她的話。
“張小姐應該記得張氏和我們車隊的合作期到哪一天吧?”
張清儀每天往基地跑,以張氏代表自居,自然是知道的。
張氏和日出車隊的合同,就到十一月為止。
也就是,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
聽了錢平的提醒,張清儀臉色變了變,嘴上卻沒有讓步。
“我當然記得!但,張氏也有優先合作的權利!就算合同快要到期,你們也不應該——”
錢平笑得溫厚。
“當然,規矩我還是懂的,合作期間沒有出不良狀況的話,應該給予老客戶優先合作的權利,這些也寫在了合同上面,不過……”
話音頓住,錢平臉上的笑意一收,整個人冷硬起來。
他沉著臉看著張清儀。
“給予張氏優先合作的權利,也是有前提的,張小姐也知道吧?我們車隊要運轉,不可能一直被動等著你們‘施舍’。
按照規矩,我們和張氏本來應該至少要提前一個季度簽訂續約合同,這是優先權的前提,既保證基地的運作,也避免了企業資金周轉問題……
當然,我很清楚,企業需要為自己作打算,在江煊的成績名次定下來之前,會猶豫,也是理所當然的,我不是說張氏哪里做錯。
只是!張小姐,我必須提醒你一聲,我們日出車隊等到合作期最后一個月,才開始尋找新的贊助商,已經仁至義盡了!我們沒有錯,不會為此向誰道歉!”
言下之意已經十分直白。
合作是雙向的。
張氏可以找錯口拖著不續約,等gp大賽的結果出來后,評估江煊的商業價值再作打算。
那么,車隊也可以選擇不和張氏合作。
江煊身披gp五連冠,外加各大小賽事獎項無數,根本不需要向一個贊助商低頭屈服。
張清儀的臉色變了變,眼神閃躲著,不敢直視錢平的眼睛。
“我已經向集團提了報告,續約合同下周一就會送過來!另外,我們張氏也不是不讓車隊找新贊助商!只是不希望看到同類型贊助商有沖突而已!”
她不死心地辯駁著。
比起剛剛的囂張跋扈,趾高氣揚,現在的張清儀不僅氣勢弱了下來,神色中還帶著不難察覺的心虛。
錢平淡淡道:“我們車隊尋找贊助商,也是有標準和要求的。”
張清儀被堵得啞口無言。
日出車隊的示準和要求在和張氏洽談的時候,就已經說得明明白白。
如果還要多加一個條件,不與張氏產品沖突的話,放眼出去,還真沒有幾個達標。
錢平看了她一眼,心想,被張清儀鬧一鬧也好。
至少,可以省掉招待她茶水不是?
“該解釋的,也解釋得差不多了,張小姐如果還有疑問的話,不妨跟我的助理約個時間,我們再談,現在如張小姐你所見,車隊有事需要我忙,就先失陪了。”
眼看著錢平要和謝氏的人走,張清儀心里急得不行。
失掉和日出車隊的合作,對張氏來說,還算不上大損失,只是少了個推廣宣傳的渠道而已。
投給日出車隊的錢,足夠張氏找到不相上下的渠道。
但,在江煊拿下gp五連冠后,日出車隊的隊服、車身廣告上撤下張氏的的標志,換上謝氏的標志,對外,無疑就是一個暗示。
張氏比不過謝氏!
絕對不行!
張清儀看清形勢,強迫自己冷清下來。
“等等!”
錢平看向她,沒有說話。
張清儀深吸一口氣。
“我現在就讓法務送合同過來!我們今天簽約!”
張清儀到底是強勢慣了的,說這話的時候,還是帶著些許的強硬和高傲。
讓人聽著……不舒服。
錢平笑了笑。
“張小姐,想重新合作,條件自然得重新談,你說呢?”
張清儀冷下臉。
“錢平!你這是什么意思!”
逼qu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