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貝貝沒有退讓,“你哪一句是實話?”
女生撇嘴,懟回去。
“她上了富二代的車后,夜不歸宿!我沒有說錯吧!還是你們202的人爆出來的,可別不承認!對吧,多樂?你前兩天親口跟我們說的!”
時多樂沒想到女生會直接曝她的名字出來,心底慌了一瞬。
不過,她很快就鎮定下來。
“張曉燕,我是說過以寧那晚沒有回來,但,我記得我也說了,以寧的家在四九城吧?”
那女生嗤笑了聲。
“是,你是說過她家在四九城,不過,很明顯嘛,她在說謊!她一個農村人怎么可能在四九城有家?”
四九城寸金寸土,除了土生土長的四九城人外,敢說自己家在四九城的,那可都是不折不扣的富二代!
謝貝貝被堵了一肚子氣。
氣別人詆毀江以寧,更氣時多樂在外面亂說話!
“是以寧說謊,還是那個帖子說謊,都還不知道,你在沒有證據的情況到處亂說,就是造謠!”
那女生聳肩,“我可沒有造謠,我是打聽過才說話的,那個帖子上面說她在深城的事兒,都是真的!明家的親生女兒,卻不被承認,對外宣稱是養女,呶,你去搜搜,明家才剛破產沒幾個月,你說她哪來的錢在四九城買房定居?”
謝貝貝本身就是深城人,明家的事兒自然是有聽過的。
可是,她還是氣不過。
這些人根本就沒跟江以寧說過幾句話,就一口咬定她的為人。
分明就是見不得別人好!
葉玊把她拉回來,“貝貝,你冷靜點,看,以寧開始彈琴了,先等晚會結束再說吧?”
謝貝貝頓了頓,理智回籠了些。
“嗯。”
她坐正身體,目不斜視地望上臺上。
時多樂看了她一眼,忽然低聲開口解釋道:
“我不是故意跟她們說以寧的事,那些人好奇,追著我問了好幾次,我被煩得沒辦法,才說了出去,我也沒有加油添醋,只說了事實。”
謝貝貝沒有看她,這會兒已經完全冷靜下來。
她是氣憤外面造謠202的人沒錯,但有些事情,她管不著,也不能管。
人心本來就是有偏向。
她也是因私心才偏向江以寧,其實,她自己知道的也不多。
何況,外面的人只想看江以寧的不好。
說什么都沒有用。
“嘴巴是你自己的,你說什么也不關我事。”
時多樂聞言,眸光閃爍了下,抬眸看向臺上的江以寧。
站在聚光燈下的女孩,不可否認,非常漂亮,也非常有氣質。
來到京大的第一天,就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整個人,里里外外,仿佛就是上帝的杰作一樣。
……美好得讓人嫉妒。
也許是因為住在同一個宿舍里,她比外面的人看得更清楚,江以寧的完美之處。
根本看不到半點瑕疵。
不僅如此,她生來仿佛就是被世界偏愛的。
一舉一動受人矚目,院長對她寵愛有加,連軍訓都不需要參加。
還有學生會也對她大開方便之門。
她輕易就拿到旁人搶都搶不來的東西。
不過,還好。
世界是公平的。
想想她那種出身,時多樂的心情就平復了不少。
如果她再在所有人面前,丟一次臉,那么,以后就不用再聽到議論她的話,也不會有人過來問她的事了吧?
趕緊彈奏吧。
時多樂滿心期待地看著舞臺上的女孩。
江以寧雙手撫在琴弦上,靜止一秒,指尖撥動,琴聲漸漸響了起來,悠揚動聽。
“從來沒聽過這曲子,好像還蠻好聽的?”
“雖然她的人品是不太行,不過,她的確挺厲害的。”
“只能算過得去吧?我沒覺得有多好聽。”
剛開始還有小小的議論,到后面,眾人都沉浸進音樂帶給他們的意境之中。
安靜悠遠,縹緲多變,有一種說不出的曼妙感覺。
一曲盡,幾秒后,前方率先傳來掌聲。
坐在第一排的陸謹、學校領導、特別邀請的校友紛紛鼓起掌。
謝貝貝恨不得把手掌拍爛。
“好好聽!比在宿舍彈的那首更好聽。”
葉玊贊同地點頭。
“回去問問她是什么曲子吧,我覺得那曲子好合適寫論文時聽,能沉靜心情。”
“對對!你這么一說,我也覺得!”
剛才她還想爆炸來著,聽完江以寧的曲后,她平靜了不少,身體里的暴躁感沒人,人也舒服了不少。
兩人說著話,誰也沒有發現,時多樂的臉色變得難看不已。
怎么會這樣?
難道……她提前發現問題,換了琴?
不可能,就算提前發現,她也來不及換琴才對。
可是,什么也沒有發生。
沒有丟臉,沒有狼狽,也沒有嘲笑聲。
江以寧又一次以完美示人。
那,之后會怎么樣?
江以寧知道有人動了她的弦嗎?
一直到迎新晚會結束,時多樂還沒有從那份微妙的慌張感里脫離出來。
時多樂跟在謝貝貝、葉玊身后,回了宿舍。
“十點半了,還有半小時就到門禁時間,以寧怎么還沒有回來?”
謝貝貝洗完澡,從浴室出來。
宿舍里還是只有三個人。
葉玊道,“我剛才發微信問過,她說今晚不回宿舍了。”
“啊?”
說不驚訝是假的。
幾個小時前,才出了那個帖子,雖然很快就刪掉,但私底下該傳開的,早就傳開了。
江以寧竟然絲毫不放在心上。
是坦蕩,也是問心無愧。
葉玊解釋說道:“她說琴弦斷了,要拿去修,正好她男朋友今天趕過來看她表演,就一起去了。”
一直在等江以寧回來的時多樂聞言,不知為何,有種被人狠狠挑釁了一下的感覺,心底忽然就冒出一團火來。
她忍不住諷刺道:“三更半夜和男朋友去修琴,倒是挺浪漫的,還說男朋友工作忙呢……”
謝貝貝翻了個白眼,也諷刺了句:“恭喜你,明天你又有談資可以跟別人說了。”
時多樂不悅地看著她,“謝貝貝,我說了,我沒有跟人造謠!”
謝貝貝嗤了聲,“我有說你造謠嗎?”
“我不想跟你吵!”時多樂隱忍道,“江以寧不是我什么人,我沒有為她保密的義務,也只說實話!我對誰都這樣!”
謝貝貝沒有接腔,翻了個大白眼,拿起桌面上的爽膚水開始做護膚。
用行為來說明,她才懶得吵。
逼qu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