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寧:“……”
這話……
就是說,沒改正過來之前,他還是會這么喊她咯?
那,她成不成年的,根本就不是重點!
江以寧郁悶了。
出了私房菜館,暮沉將她送回明日豪庭。
“明天我送你去一中?”
“不用,我自己過去就行。”江以寧頓了頓,炫耀似的從包里拿出一個黑本本在暮沉面前晃了晃,“我有駕駛證了哦!”
她在四九城這些天,除了上課,也沒有忘記考駕駛證這件大事。
考證比想象中要簡單,她花了幾天就考下來了。
暮沉失笑。
孩子氣。
還說不讓叫傻小孩。
他沒有提醒她,而是稱贊道:“寧寧真棒。”
“嗯哼!”
“那哥哥后天過來接你去考試?”
深城一中離明日豪庭有些距離,也不好開車去高考,而且,她剛才就答應讓暮沉陪考,便沒有拒絕。
“好。”
暮沉準備回云頂悅庭。
江以寧喊住他。
“暮哥哥,記得好好休息!雖然你已經好多了,但工作強度必須減輕些,暫時還不能像以前那樣。”
“我一定會聽從江醫生的話,所以,寧寧別擔心,嗯?”
暮沉臉上雖然全是無奈之色,卻不難看出那雙凌厲的鳳眸中帶著濃濃的縱容。
“不只聽我的話,你還要聽柳醫生的話,他是你的主治醫生。”
暮沉:“……”
半晌,男人捂住眼睛,低笑出聲。
“行,寧寧說要聽誰的,哥哥就聽誰的。”
第二天下午,江以寧開著車去了一中。
明日豪庭這輛車是江亦燃準備的,方便蘇姨外出買菜的保姆車。
正合適給初次上路的新人用。
她沒有把車開到一中,而是把車停在附近的停車場,步行過去。
路上有不少穿著便服的少年少女,應該都是過來看考場的。
在一中門口和黎北卿匯合。
除了黎北卿,摩托車小群的人都在。
一段時間沒見,大家都瘦了不少,看得出高考前,大家的壓力都很大。
大家看到江以寧精神的樣子,也松了一口氣。
最近,深城最受人談論的新聞,就是明承康和葉棠的離婚。
曾經作為深城四大豪門之一的明家,不過短短兩三個月,就摔成了渣渣。
雖然知道江以寧已經離開明家,但……明氏這動靜,他們都擔心會影響到江以寧的正常生活。
現在看來,他們的擔心是多余的了。
看考場只是為了確定自己考試的位置,好讓明天正式考試時,不會手忙腳亂。
幾個人同在一中高考,但考試的教室都不一樣,在一中里轉了小半圈,將一中三棟教學樓走了個遍,總算摸清了各自的位置。
“江、江以寧?”
剛才走出教學校,一道帶著驚訝的聲音在幾人身后響起。
江以寧轉身。
一個意外的人站在不遠的地方,他的手臂上別著一中教師的識別帶,旁邊還有學生在咨詢。
竟然是明傾函。
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不過,也沒什么好說的。
江以寧朝他點了點頭,便轉身離開。
明傾函張了張嘴,最終什么也沒有說,站在原地,看著女孩的背影漸行漸遠。
待走遠之后,黎北卿好奇地問:“你認識那個一中的老師?”
江以寧默了默,“……他叫明傾函。”
幾人一聽這名字的格式,瞬間陷入一陣沉默。
明傾城的哥哥……不,不對,是江以寧的哥哥。
明家的大少爺竟然跑到高中當教師……
看來,明家比外面的謠言還要嚴重一些?
黎北卿驚呆了。
“我就說,怎么覺得那老師有點眼熟,他怎么跑到這兒來當老師?”
張妙星看了眼江以寧,悄悄撞了黎北卿一下,然后提議道:
“看完考場啦,不如我們找個地方坐坐?”
其他人都贊同了她的提議。
幾人沒有走遠,就在一中旁邊的甜品店坐了下來。
聊一聊新一年的gp賽事,聊一聊雪梨的下半年即將上映的電影,聊一聊漫長的三個月暑假要做些什么。
大家很有默契地跳開了高考這個話題,算是高考前難得的一刻放松。
偶爾結伴走過一群年輕人,也會有人走進來,給自己點單一份甜品。
時間緩慢而平靜地流逝。
“今年gp的深城站,不管說什么,都得去看,不能再錯過。”
“到時候約啊!”
“如果今年江煊又拿下冠軍,那就是五連冠啦,我粉的男人,果然不同凡響!”
“那是我的男——”
店外,一陣刺耳的尖叫聲,劃破了寧和的氣氛。
像是受到什么可怕驚嚇一般,聲音帶著激動和驚慌。
坐在店里吃東西的年輕人紛紛往外張望,也有人走出去看看發生什么事。
“好像出車禍撞到人了!就在學校門口!”
“有人受傷,很嚴重!”
“天啊!不會是高考生吧!都要熬出頭了,竟然發生這種事……”
“噓!別亂說話!”
江以寧突然站了起來。
其他人回過神,慌亂疑惑地看向她。
“以寧?”
“我過去看看。”
江以寧拿起自己的背包,往外走。
黎北卿知道她是要去幫忙,也知道自己幫不上她,連忙拉住想要跟過去的好友。
“以寧可以的,我們不要去添亂。”
江以寧過去的時候,現場有些混亂,一輛車頭嚴重損壞,冒著煙的汽車停在一中的門口。
在場的大多是十七八歲的學生,面對這種場面,難免慌亂。
一中的老師一邊安撫疏散,一邊合力將車里的人弄出來。
汽車不遠的地方,躺著一個渾身是血的人,顯然是這次車禍其中一個受傷的人。
那人手臂別著教師識別帶,旁邊蹲著一個同樣別著識別的男人,正按著那人流血不止的傷口,希望能在救護車過來之前,幫那人撐過去。
有人跪坐在不遠的地方哭泣,“老師會不會死?他跑過來推開我,才會被車撞到……是他推開我……怎么辦?他流了好多血……”
江以寧快步走近。
躺在地上的人竟然是……明傾函。
她抿了抿唇,蹲了下去,握起他的手,找準穴道,用力掐下去。
“老師,你先放開手。”
按傷口的男人怒斥,“不要過來添亂!到一邊去!”
江以寧沒有管他,繼續自己的動作。
逼qu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