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兩人出現在暮老爺子的身后，鳳素依的眼睛就緊緊盯在兩人身上。
為什么……？
暮沉竟然讓江以寧見了暮老爺子？
不，不可能的！
一定只是碰巧遇上！
暮老爺子怎么可能愿意見這種小門小戶出身的女人！
該死的江以寧，還這么心機，在眾目睽睽之下，故意貼到男人身上，制造曖昧場面！
想讓人產生什么誤會？
鳳素依咬著牙，死死盯著靠得那么近的兩個人。
心里的無名火漸漸燒了上來，就在她想沖過去分開兩人的時候，旁邊傳來一聲輕咳。
她當然知道鳳老爺子是什么意思。
“爺爺！”壓著嗓音，不滿地低喊了聲。
鳳老爺子毫不動搖，沒把疼愛孫女的怨氣放在眼里。
“別忘記過來深城之前，你答應過我什么。”
克制守禮，絕不做出格的事，也絕不可以離開爺爺的身邊。
在她知道暮老爺子和暮沉要在深城過新年的時候，她求著鳳老爺子，帶她過來。
有鳳老爺子在，她才敢無視暮沉不讓她踏足深城的命令。
鳳老爺子便帶她過來了，但相應的，她也要答應爺爺的幾個要求。
她知道在黎家，就一定有機會遇到暮老爺子和暮沉。
可是，她沒想到，會看見江以寧！
一個小門小戶，還不被家人承認的破落千金，有什么資格來黎家！
不要臉的賤人！
鳳素依心有不甘。
“我沒有忘記，但爺爺——”
鳳老爺子嚴厲地看了她一眼，“沒有忘記，就給我坐好。”
鳳素依只在眼睜睜地看著那兩個人在門口打情罵俏，直到暮老爺子開口，才算是結束。
除了鳳素依，其他人多少抱著些看戲吃瓜的心態，視線不住地往鳳素依和暮沉、江以寧身上掃來掃去。
才新年第一天，就來了高能的三角戀情，三角對峙！
雖然跟戀字完全沾不上邊，真實情況只是鳳大家小姐的獨角戲罷了。
黎老爺子喜歡江以寧，一邊騰出他旁邊的位置，讓女孩坐下，一邊讓人端來女孩喜歡的點心，全部放到她面前。
“來，多吃點，卿卿說你喜歡吃這樣的點心，我特意讓人多準備了些，就等你過來吃了，不要跟爺爺客氣！”
江以寧伸手挑了顆粉粉的糖果。
“謝謝黎爺爺。”
暮老爺子瞇了瞇眼睛，“黎老頭，你就別忙了，寧寧才和我喝過早茶沒多久，她還不餓呢！”
寧寧……
鳳素依險些窒息。
本來以為江以寧只是碰巧在黎家門口，和暮老爺子、暮沉相遇……竟然連小名都叫上了！
轉念一想，大概猜到，應該是暮沉刻意幫她在暮老爺子面前說過好話。
加上，暮老爺子著急暮沉的另一半。
從小到大，暮沉的身邊就沒多少女性滯留過……當然，其中也有她的手筆。
近兩年甚至有人跑到暮老爺子面前嚼舌根，說暮沉不近女色，是因為喜歡男人，就讓暮老爺子更著急了。
不求暮沉立即結婚，至少身邊能有個女的，先交往著也是好的。
這才給江以寧鉆了空子！
不然，這種女人怎么可能入得了暮老爺子的眼！
“你們一起去喝早茶了？”黎老爺子有些意外，隨即，委屈地看向江以寧，“寧寧怎么不叫上我？”
暮老爺子得意極了。
“我們一家人喝早茶，為什么要叫你！”
江以寧：“……”為什么莫名其妙爭起寵來？
黎老爺子見不得他的囂張樣，頓時就怒了。
“老不要臉！寧寧叫我黎爺爺呢！自然也是我家的！憑什么不叫我！”
暮老爺子暗搓搓地表了個態：
“哼！寧寧叫我暮爺爺，叫我家臭小子哥哥！怎么看都比你更親！”
讓所有人都知道，這小姑娘，暮家已經定下了，誰也不準打她的主意。
暮沉人就在旁邊坐著，臉上沒有不悅，更沒有否認暮老爺子的話，還給女孩遞點心，時不時湊到一塊耳語。
暖閣里的眾人都是人精，哪有不明白的？
所有人都將目光轉到鳳素依身上，視線里帶著嘲弄、譏諷、幸災樂禍……
黎老爺子被暮老爺子給氣著了，沒有注意到眼皮底下的風起云涌。
他用力拍了一下扶手，怒道：
“好你個不要臉的老暮！寧寧也叫我家臭小子哥哥！還和卿卿情同姐妹！阿生，你去把阿庭和卿卿給叫過來！”
黎老爺子右手邊坐著的一個年輕人笑著應了聲。
“好好，我這就去，外公你別動氣。”
眼看暮老爺子還要挑釁，江以寧忍住扶額的沖動，站了出來。
“黎爺爺，你忘記了嗎？你現在只能吃營養師調配的餐點，不能隨便亂吃東西，一定要遵從醫囑，知道嗎！”
黎老爺子一聽是這個理由，當即就讓步了。
“聽！我一定聽！”
說著，沖暮老爺子的方向揚了揚下巴，輕哼了聲。
兩位老人又互嗆了幾句。
在場的黎家人大多都知道，他們并不是關系不好，這是他們的幾十年好友的相處方式，以前還能經常看到的。
不過，完全不妨礙眾人震驚，兩位位高權重的老人在爭一個小姑娘的寵。
這可讓所有人都大掉眼鏡！
“爺爺！阿生表哥說以寧來了，是不是真的？”
未見人先聞聲，黎北卿的聲音從暖閣外面傳了進來，緊接著是“噔噔噔”的腳步聲。
幾秒后，黎北卿從外面沖了進來，黎北庭跟在她身后，一派瀟瀟灑灑，風度翩翩的樣子。
她目光一掃而過，看見江以寧，眸子亮了亮。
還有其他客人，她按耐著激動，一一跟人問了好，這才匆匆跑到江以寧身邊。
“以寧，你來了怎么不跟我說一聲！我們好久沒見啦！對了，冬令營好玩嗎？”
冬令營遠在四九城，而且全封閉，除了重大事件，消息根本不外傳。
她也擔心會影響江以寧的學習，期間不敢發消息打擾她。
江以寧笑著點頭，“挺有意思的。”
黎北卿的阿生表哥——高峻生感興趣地問了句：“冬令營，是競賽嗎？”
黎北卿自豪道：“對啊！以寧參加了五科競賽，全省第一名，雙料第一哦！等三月決賽，準是全國第一名！對不對，以寧？”
逼qu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