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在暮沉和江以寧十指緊扣的手上不住地掃視。
暮三爺說的那句“試用期”“名份”,無疑是在強調,他和江以寧的關系,是江以寧在做主導。
一切都由江以寧來決定。
那些猜測過暮三爺沒把江家養女放在眼里,甚至覺得江家養女只是玩物的人,這會兒死的心都有了。
各自紛紛回想,這些天,自己應該沒說太過分的話吧?
沒有,自然松了口氣。
說了的,那叫一個忐忑不安。
此時,再遲頓的人都已經隱隱察覺,暮三爺包下整個馬術俱樂部的場地,開放讓所有人過來玩,是別有用意的。
無比后悔站出來的張小姐,只能硬著頭皮試著挽救一下自己,磕磕碰碰地開口:
“暮、暮三爺……原、原來江小姐……真的是您女朋友……啊?你們站一起……很相襯。”
暮沉挑眉,笑著應了。
“謝謝,我也覺得我們很相襯。”
眾人:“……”
張小組:“……”
以往想要跟暮三爺說個話,都那么難,如今被他和顏悅色說謝謝,不僅張小姐,所有人都覺得心驚膽戰。
張小姐干巴巴笑了聲:
“那暮三爺今天,就是要把江小姐介紹給我們嗎?”
暮沉微微偏頭,又笑了。
“也可以這么說吧,主要是我正式轉正了,希望大家能和我一起高興,好好玩,今天俱樂部里所有消費,都劃我賬上。”
眾人:“……”
那秀恩愛的心思,昭然若揭。
震驚之后,在場所有人都一臉復雜,看著這一幕,不知該如何言語。
別人僻謠跑斷腳,暮三爺索性把傳謠的主體一次性集合到一塊,一邊秀恩愛,一邊打傳謠人的臉。
今天這局面,無一不說明暮三爺的能力有多大。
人群中,不知誰低聲喃喃:
“……在場那有幾個被暮三爺助理親自邀請的女孩子,好像傳謠最厲害的?”
這一聲頓時驚醒不少人,紛紛露出既震驚又恍然的神色。
是了!
在場有大半的人,多少都在那幾個女孩里聽到些有的沒有。
那幾個人像鵪鶉似的縮著,要不是有人看到暮三爺的助理去邀人,大家都不知道除了孟家小姐,還有其他由助親親自邀請的小姐呢。
她們應該是猜到暮三爺要算賬,才夾緊尾巴做人。
最近還傳出一些言論,說謠言這么久,暮三爺真把江以寧當回事,早就出手管了,現在沒管,就說明不是謠言。
結果……
她們想要的就來了。
一些也跟風議論過的人紛紛開始悄悄挪動步伐往后躲,既然有“出頭鳥”,那跟風的人是不是就能判輕一點?
不過,暮三爺似乎還沒有開刀的意思,說完請客,讓大家隨意后,就牽起自己的女朋友往里走。
眾人視線追著,看著男人牽著女孩,刻意地低頭,親昵的耳語。
所有動作無不顯示,這是一對親密的情侶。
場地內也有不少人,本來互相交頭接耳,看見兩人走過來,他們便站直了身體,收起打聽八卦的樣子。
“寧寧,這幾個就是我說想要介紹給你的朋友。”
這些人里面,有地道的亞洲人,也有白皮膚、深棕色皮膚的人,是男人在外求學創業的同學和伴伙。
其中兩個,還是幫他管理暮氏國際海外事務的下屬。
……竟然都把人叫了過來。
這個男人,為了件小事,真是……勞師動眾!
江以寧目光順著他的話看了過去,努力保持從容地開口:
“你們好。”
這些人都知道被叫到華國的原因,這會兒見著真人,恨不得把眼睛粘上來,好將暮沉心尖尖的人兒,給瞧個一清二楚。
“sink,你的伴侶真可愛!”
“不枉我從lon趕過來,終于看見你口中的小可愛!你形容得一點都沒錯!”
“之前在aga我就想偷偷過去瞧瞧,可惜被識破,現在終于圓滿了!sink,你倆很配!華語……嗯!天作之合!”
聞言,江以寧臉一紅,偏頭看了身邊男人一眼。
他都跟朋友說了什么啊!
察覺到她的視線,暮沉垂眸看了過來。
他唇邊帶著笑。
“那會兒我還沒得到認可,不方便公開。”
認識暮沉幾年,對他的性格都挺了解,哪里見過他這般對待一個女孩子?
如今為這女孩做到這一步,足以證明女孩在他心中地位。
大家也不客氣,起哄著送出一波帶著調侃的祝福。
江以寧用力掐了下他的手心。
要不要這么張揚?!
暮沉將她的手裹緊,俯首湊近,低笑哄道:
“乖,大家都說我們天作之合。”
江以寧不動聲色地瞪他一眼,磨牙道:
“暮沉,你知不知道你太過張揚了?”
可惜她的瞪視,對暮沉來說,沒有半點威懾力,相反還帶了點勾人的味道。
暮沉眸光微暗,拇指指腹在她細懶的手背上回來摩挲。
他輕笑著。
“那寧寧,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讓全世界知道,我是你的男朋友,你是我的女朋友?”
讓所有人都知道,這個女孩,是他的。
誰也別想窺覬。
如今,終于有這個資格,張揚張狂,他在所不惜,只要能達到這個目的。ŴŴŴ.BiQuGe.Biz
暮沉沒有忍耐心里的渴求,低頭吻了吻她的唇。
“現在,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你的了。”
“寧寧。”
那邊許茵剛從被暮三爺道歉的震撼里走出來,隨即又看了一場大戲,有些被糖磕到頭的暈眩感。
然而,等這口氣緩了過來后,她才隱約感覺到不對勁兒。
和齊詩筠匯合后,再回頭看場里一個騎馬,一個牽馬的男女,一時沒忍住,發出單身狗的無能狂怒:
“合著我們還是你倆狗情侶play里的一環?!”
齊詩筠失笑。
“你才反應過來啊?”
許茵沉默片刻,還是沒法釋懷。
“太狗了!”
齊詩筠卻道:
“不是挺好玩嗎?那些傳謠的人,現在還不知道嚇成什么樣呢。”
說起這個,許茵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對,只有這個是爽的!姓暮那家伙真太狗了,故意把人叫來,又不做什么,吊著那些人,說不定過會兒,他們會自己過去跪地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