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長輩聊到一塊,小輩也抱了個團。
江亦灼挑眉,向江亦煌伸出右手。
江亦煌似笑非笑地握了上去。
隨即,兩人噼里啪啦地耍了一套花式握手擊拳。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用默契達成了共識,準備組隊干大事。
江亦煌側眸:
“我和老四用自己的方式辦事,老大和老二,你們沒問題吧?需要幫忙嗎?”
話音落下,立即收到兩道疑視,一道冷漠,一道鄙夷。
仿佛都在說“滾,不用你幫”。
江亦煌聳了聳肩。
“這不是怕你們太忙騰不出手么?老二昨晚零晨才趕回四九城吧?老大是兩個小時前才到四九城的,寧寧的事兒,交給我就行。”
江亦灼拿手肘撞他。
江亦煌狠挨了一下,才不情不愿地吐字:
“們。”
幾個臭弟弟打什么主意,他還不清楚?
江亦燁冷嗤。
“用不著,我有渠道收拾人!”
江亦燃不緊不慢道:
“多的是人替我辦事。”
仨臭弟弟們:“……”
一段時間沒見,老大好像臭屁了不少?
怪囂張的。
完全在狀況外的江亦煊左看看右看看,終于忍不住跳了起來。
“你們到底在打什么注意?”
他又指了指剛才握手說合作的老三老四。
“你們要合作什么?!”
江亦煌攤手。
“沒啥,就在時尚圈封殺那些臭嘴巴,用事實告訴她們,造謠會沒有新衣服漂亮首飾穿戴的。”
正好他和老四都有這個能力和資源,那就整合在一起,朝一個方向使勁,小懲大誡一下。
不過,他們出手機會也沒多少了,能做一點是一點。
江亦煊張了張嘴。
“……那我該做什么?”
他在賽車上面吃得開,但——
那些人好像跟他的專長方向沒有任何關系?
江亦灼暗笑,一本正經地建議:
“你去給寧寧說兩句好聽的話,把正能量補回來?”
江亦煊雙眸亮了亮。
“好主意!”
江亦燁掃了兩個笨蛋弟弟一眼。
“說話小心些,寧寧還不知道流言的事,沒事別提起,污了寧寧的耳朵。”
江亦煊比了個ok的手勢。
這時,江正賢沖他們喊道:
“坐好別擋視野,開幕演要開始了。”
話音落下,整個會場的光線暗了幾個階度,而舞臺方向則亮了起來。
會場里夾雜的嘈雜頓時停了下來。
幾秒后,清澈的琴音響起。
琴音起初宛如珍珠墜地般,輕輕敲擊,侵入心扉,而后漸漸悠揚,輕快起來。
明明是純凈而繚繞的音色,不知怎么的,竟讓人聽出一抹火熱。
緊緊抓緊人心,把人扯進一個難以形容的意境中,沉浸其中。
如果,沒有那兩道礙耳的歌聲,那就更完美了。
直到最后一個音節落下,司徒新野緩緩睜開眼睛,望著臺上紗帳中的人影,升起了這個想法。
緊接著,整個會場常起如雷般的掌聲。
“靠!兩年沒出新,竟然好像沒斷層一樣,這首歌好震撼,阿寧原本風格變了,但水準高了,剛才整個場都跟著擺動身體,太上腦了我去!”
“這兩個都是新人?唱功很厲害啊!特別是那個女的,幾個高得離譜的調都能頂得上去,換氣也很順暢!”
“長得也還行,只要阿寧再給她寫兩首,就能在歌壇穩住腳,新任寧女郎預定了!叫什么名字啊?”
“好像叫諸思媛來著?”
“最可惜看不清阿寧的樣子,怎么不給她特寫啊!”
“肯定是打過招呼才沒敢給,還用問嗎?”
“除了看出身影很瘦,啥也看不出來了,這也叫露臉嗎!騙人退錢!”
“人家好像從來沒說過要露臉吧?只說會上場?”
“拜托,聽這一首歌就已經回本了好嗎!退你妹!滾!”
“我已經看見,明天這首歌要血洗網絡了,新晉洗腦神曲!”
在一片熱議中,司徒新野站了起來。
正好與回來的范總打了個照面。
他愣了一下。
“你這就要走了?”
開幕演后面還有不少名師會上臺啊!
個個份量都不輕!
司徒新野視線再次掃向紗帳,那里已經沒了人影。
散漫地收回目光,他淡淡地“嗯”了聲。
“吵。”
范總深以為然。
“是吧!我也覺得這首歌有點吵來著,到現在我的心還在怦怦怦的,見鬼了有人把古琴彈成這樣,我剛才差點跟著路邊一個小姑娘跳起來。”
“有毒!”
“我就猜你會不喜歡這種風格!還以前的曲風比較好,對吧!”
司徒新野沒回話,忽然轉身,朝旁邊走了過去。BIquGe.逼z
范總莫名,“小野?”
就見他走到一個抱著花束的小姑娘跟前,微微彎腰說了幾句什么。
然后那小姑娘紅著臉,從花束里抽出一朵,羞澀地遞給了司徒新野。
司徒新野拿著花走了回來。
“請你吃。”他把花遞到范總面前,“沒有牡丹,范叔將就些。”
范總嘴角狠抽兩下。
他是讀書少,但他也看得懂這是什么意思!
好小子,竟敢嘲笑他牛嚼牡丹!
他沒好氣地拍開他拿花的手。
“所以?你喜歡?”
“還行。”司徒新野散漫地應了聲,“我先回去了,范叔,你好好工作。”
還行,那就是十分喜歡!
范總連忙拉住他。
“等一下!工什么工作,我就是來湊數的你不知道?你先別走!”
羅斯夫人那邊,他本來就不打算插一腳。
何況,這個鬧劇的主力是李院長,他就不越俎代庖了。
坐穩吃瓜頭等席,尋找吃掉鳳家的機會,吃完就跑。
發育比惹事重要!
司徒新野回身。
“嗯?”
范總將他按回座位。
“既然喜歡,怎么樣?要不要去見見?”
司徒新野掀起眼簾。
范總拍了拍他的肩膀,用寬慰的語氣說道:
“你叔我也算是有點人脈,雖然幫不了你什么,但讓人領你到后臺瞧瞧阿寧的真容,還是做得到的。”
“怎么樣?去不去?”
說著,把手機拿了出來,一副“你說去,就打電話安排”的樣子。
司徒新野一瞬不瞬地望著他,薄唇微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