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不是說過么,能變臉的藥是毒,他要是為了來華國吃下去,倒還好,能省下我不少功夫。”
“除了吃藥,還能整容呢!就是多花點時間。”
“不可能,那小子被當成繼承人來培養的,不可能換臉。”
“嘖,真麻煩,總之我們盯好他的臉,讓他只能用非法入境和換臉的方式進來。”
“哈哈哈他敢非法入境,那更好哇,弄死了也沒多大責任。”
三人拉著江以寧討論了好一會兒。
當然,討論以娛樂、發泄性質為主,他們也在為下午發生的事情生氣來著。
那小子趁著他們為回國忙碌,躲開他們的線眼,接近了江以寧。
妥妥地打臉了。
特別是向以軒,心里特別特別不爽。
布防工作主指揮是他,那小子卻找到他盲區漏洞鉆了進來,這跟拿腳踩他的臉,沒什么區別了。
發泄得差不多,向以軒湊到江以寧身邊。
“妹,不要放在心上,我已經幫你報仇了。”
江以寧一愣。
“報仇?怎么報?”
向以軒揚了揚下巴。
“你和阿沉哥去談戀愛壓馬路的時候,我可沒有閑著,借著SIM的手把約翰·霍華德給弄進去了。”
“估計今晚就要被送進私人監獄,去種玉米和土豆,我多貼心啊,怕他寂寞,還給他弄了個黑皮膚同伴,一定會被‘照顧’得好好的。”
約翰·霍華德,就是在SIM峰會第一天冒充Chiang的人。
會后SIM也發了公告,說已經向警方報案,要控告對方欺詐。
試圖將所有鍋都甩給約翰·霍華德,以此減輕對SIM的整體影響。
不過,這件事,在任子棟搞事后,幾乎已經被所有人拋到腦后,包括被騙一方的SIM。
“說不定等他被發現關進私人監獄,會是一個月后的事了。”
向以軒每每想到這樣,就忍不住直樂。
江以寧:“……”
第一句,其實可以不說的。
而且,她特意把霍華德拖出來,就是不想讓話題歪到她身上來。
結果還是被繞了回來。
很快江以寧就從這三人的眼里看到了促狹的笑意。
分明就是故意的。
這些人……果然和暮沉是發小朋友,走得近,性子里多少有些相似之處。
想做的事,要說的話,到最后還是要做要說的。
眾人笑鬧了會兒,祁情想了起什么,“啊”地喊了聲。
“沉哥,宣哥傍晚那會聯系我,說鳳家終于扛不住,妥協了,西京郊規劃的發展項目投標后天再次啟動,那老頭也不知道怎么走的關系,鳳家有把握的項目投示全部排到前頭,對他們最不利的,都被推到最后,像三甲醫院這一項被定在最后,也就是一個月后。”
西京郊整個體量很大,要進入規劃基建的項目也很多。
每一個項目,像一些便民利民的項目,如交通樞紐、醫院等,都是暮家和鳳家爭奪的重點。
暮沉低“嗯”了一聲。
“不管他怎么安排,我們都按照計劃進行。”
向以軒笑出聲。
“他上跳下竄搞這么多,也就是換了個順序,對我們根本一點影響都沒有,宣哥壓根不插手,隨他跳。”
聞一宣沒跟著來M國湊熱鬧,就是要留在華國牽制鳳家。
暮沉道:
“除了幾個重點項目,我們握在手里,其他項目多扶持些優質中小企進來。”
祁情聳肩。
“目前主動跑來找合作的,還在個位數。”
蘇瑞羲晃頭,嘆了口氣。
“除了提早在西京郊圈了地的,一般的公司其實對這些沒有油水的官方基建項目不太感興趣。”
主要還是,項目做得好,油水就少,項目做得不好……可能就要吃免費公家飯了。
當然,他們也不會和后者合作。
被拖累不說,還會有一大堆麻煩,煩都煩死了。
“那便不歸我們管了唄。”向以軒輕哼,轉而問,“對了,宣哥那邊有沒有發現司徒家的小動作?”
“沒,安分得很吶。”
向以軒聞言,當即嗤笑出聲。
“那小子會安分?”
祁情也跟著笑了。
“在西京郊那一塊上面的確很安分,人家原本的目標也不是西京郊嘛!”
司徒家大概從來沒想過要插手西京郊這塊蛋糕。
一個從國外回遷回來的家族,手上只有錢,沒有根基,沒有人脈,拿什么跟有錢有人脈有根基的暮氏搶?
那小子聰明得很。
回來第一件事,就是立足。
最初選擇鳳氏時,可能也沒想到一個大家族內部竟然爛成這樣,未來繼承人還是個蠢得無藥可救的戀愛腦吧。
也成了司徒家改變聯姻策略,轉而蠶食整個鳳家的主因。
他們調查到,鳳素依跟地下傭兵接觸,交易的錢,背后隱藏著司徒新野的手筆。
鳳素依的死,也許不是司徒新野造成,但他絕對是推手之一。
眼下鳳家被西京郊地塊和司徒家架在火架上,被烤噴香而不自知,大概過不了多久,就會被分食干凈。
客廳里幾人心照不宣地笑了起來。
到時候,他們也要吃上一口的。
蘇瑞羲從茶幾上抓了把口瓜子,問:
“說起這個,幾個老爺子怎么說?”
以前忍著鳳素依,忍著鳳氏,幾乎是看在各自家里老爺子的面子。
老一輩是生死之交,那個年代的人又能忍,就怕鳳家倒塌的時候,他們還得受命去幫一把。
向以軒舉手。
“我之前從旁敲擊過我家那老頭子,他暗示隨便我搞,就是開始前要跟他通通風,好躲起來。”
祁情打了個響指。
“穩了。”
幾個老頭子肯定早就私底下通過風。
向老爺子的意思,就是幾家老爺子的意思。
大家圍在客廳,又聊了好久,十二點后才散場,各自回房休息。
“好好休息。”
回房前,暮沉在門口前摸摸小姑娘的腦袋。
“你家人都知道你行程,也有后備聯系方式,靜音睡也沒有關系。”
江以寧想到這兩天,連著被打斷的睡眠,還有今早的窘境……
不過,哪能天天有電話打擾?
她乖乖點頭。
“好。”
回了房,梳洗好出來,已經是十二點半。
江以寧上床,把手機放到床頭柜上,熄燈——
嗡——
手機十分不識相地震了起來。
江以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