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沒有意外。
華國隊照著原定計劃回國,而江以寧則晚一些,等私人飛機的航線申請下來再回去。
大概會比大家晚一天。
把她交給江家和暮家比跟著隊伍更讓人放心,何院士自然是贊同的。
幾句話就拍板定案。
快活了大半天,成逸這才抹了額頭上的虛汗,思緒回籠,也有了空去探究到底發生什么事。
剛才他只聽江以寧說有人要對她打了威脅電話,擔心禍及隊友,就忙活著找人點人和做保全安排,根本沒來得及問到底是什么人膽子這么大。
大白天呢,竟然敢打電話過來威脅人。
這m國的安全真是讓人堪憂。
當時江以寧只是簡單交待了下,但也說明了打電話的人。
“里斯·霍華德,m國隊那個王牌。”任子棟冷冷地開口,從會議桌上一堆雜亂的紙里抽出一疊資料,摔到桌子中間,“我之前查過他,底子干凈得可疑。”
嚴華出事后,霍華德就已經威脅過江以寧一次。
這些資料便是那次之后調查的。
但并沒有查到和霍華德有直接關系的痕跡。ŴŴŴ.BIQUGE.逼z
先不提他的威脅有多高危險度在里面,單憑他坐到競賽委會員的會議上,那底子還能干凈成這樣。
分明是清洗過的。
成逸之前只是一時反應過來那個外國人名,現在一聽m國王牌,便很清晰知道是什么人了。
他很自然地將這事兒劃給m國隊。
“他們這是不滿冠軍外流,想要報復嗎?”
比賽有贏有輸才是正常的,像他們這樣,索性也別搞什么競賽了,所有獎項自己內部消化唄!
任子棟看了江以寧一眼,只說道:
“你管他們是不是報復,總之這兩天盯緊些,讓那群臭小子別到處亂跑,安全為主,能捉到把柄,我也不介意讓競賽再小火一把。”
這話成逸倒是贊同。
他點頭。
“行,我已經叮囑過,人都乖乖留在酒店里。”
任子棟口中那群臭小子,本來是挺難搞的。
畢竟個個都是頂尖的人才,擅長的領域又各盡不相同,誰也不服誰。
而這些人卻又很聽江以寧的話,對她信服得很,說惟她命是從也不為過。
何院士翻了下霍華德的資料,沒細看,大略一掃,有些擔憂地開口。
“按你這么說,他人應該不簡單。”
如果他真的有背景,那對他們這群異鄉來客來說,將會非常不利。
任子棟長腿往會議桌上一架。
“一個人,真的做了什么,痕跡很難抹得干凈。”
何院士看向他。
“你不是什么也查不到嗎?說這個干什么?”
說著,特意看了眼那份只有榮耀,沒有污點的調查資料。
提醒他,他查到的都是什么。
任子棟翻白眼,并不承認自己無能。
“我查不到,是因為有人在幫他遮掩。”
何院士有些無奈。
“你直接說你想怎么做吧、”
成逸和張迎杰一聽,頓時來了勁兒,坐直身體,一瞬不瞬地看著任子棟。
任子棟直言:
“讓幫他的人滾開,我們重新調查,大概能讓他進局子里蹲幾天。”
只能關幾天,再久是不可能的。
身處異國,強龍難壓地頭蛇,甚至連法律都會偏向那些人,就別妄想討什么公道了。
何院士先是一愣,隨即意識到什么。
“你是說幫他遮掩的人,是sim?”
任子棟繼續翻白眼。
“你驚訝個毛,這不是很明顯嗎?連場地都是sim的自有建筑。”
何院士張了張嘴,下意識看向江以寧。
其他人聽到這里也知道任子棟的意思了,視線也紛紛看了過去。
江以寧頓了頓,問:
“有什么我能做的,是嗎?”
何院士猶豫,不知道該怎么說。
任子棟卻不客氣,直接攤牌:
“你知道吧,sim的峰會可能會延期的事。”
江以寧點頭。
這事她當然知道,邀請函都沒有拿到手。
“延期原因,有兩個重量級的物理學表示他們不會再出席峰會。”
任子棟說了兩個名字。
江以寧認識這兩個人,在物理界的地位非常高,成就貢獻跟她老師是緊挨著的。
聽到這里,大概猜到要她做什么。
不過,她不認為自己能說得動這兩位老前輩重新答應出席峰會。
更重要的是,她不喜歡sim,不想為了sim去做這種事。
任子棟看著她。
“你想別思考,聽我說完。”
江以寧:“……你說。”
“sim認為,這兩位不愿意出席,是因為你……家的老師在背后慫恿,所以他們瘋了一樣給我們塞好處,就是希望你的老師能高抬貴手。”
“當然,這只是sim的猜測,不管猜測是真是假,都不可能搬到明面上來講,所以,這里我們可以利用一下。”
任子棟說著,低頭看了眼時間。
“如無意外,sim那些人很快就會再次登門,到時候,你就坐在這里,什么都不用做,什么都不用說,假裝聽不到就行,我會讓他們給我無限制重新調查一遍會場。”
江以寧一頓,看了他一眼。
任子棟翻白眼。
“要臉有什么用?能讓你更安全嗎?”
江以寧無語。
“……我什么都沒說。”
任子棟嗤了一聲。
何院士適時出來打圓場:
“江同學,我們知道讓你做這種,你可能會反感,不過,你任領隊本來就沒什么臉皮,這些臟活交給他,這里有監控,只要你不說話,不給他們反應,就不會影響到你和你老師。”
江以寧忽然笑了。
“何領隊,你不要把我看得那么清高,我沒有覺得反感,只要不影響到我老師,我也是可以裝模作樣的。”
她要是真在意這些條條框框,就不會參加sim了。
沒有誰比她自己更清楚,她對sim的規定視而不見,仗著沒有知道她是chiang,就跑來參加競賽。
看,不是差點就翻車了嗎?
何院士一聽,就知道這孩子答應了。
“那,就這么定了?”
“嗯。”江以寧點點頭,又道,“關于那兩位前輩,我想應該是我老師跟他們說了什么,他們是朋友。”
在場的人聽到她這話,倒沒有人覺得驚訝。
sim自己都這么認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