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梨見她一臉震驚的樣子,樂了。
“怕什么?你家三爺又不是普通人,也不是莽撞的人,對上加西亞的不會吃虧的!”
暮氏國際可不僅僅只在華國樹大威風,在吃得開的行業,金子多的國家,暮氏的產業可以說是遍地開花,賺得盆滿缽滿。
除了明面上寫在暮三爺頭上的資產,暗地里,他手上還有多數得不清,處于灰色的產業。
那勢力,自然是不用說的。
自從自家小姑娘跟那大佬好上了,她難免會關注些。
這一關注,就關注到太多太深的水。
也就她見過大風浪,才能穩得住,換做別的人,怕是要瘋。
不過,江以寧就算知道,大概也還是面不改色吧。
這孩子根本不在乎身外物。
“我不是怕……”
“行了,沒什么麻不麻煩,也沒有你解決還是他解決的區別。”雪梨戳了戳她的額頭,“你要把那封閉癥孩子帶回國,跟那些爛人對上,是早晚的事,我不說出來,他怎么保護你?我不僅告訴你家那位,我還告訴你大哥了呢,大家有防備,才好干活。”
江以寧啞口無言。
小姑娘莫名的可憐又可愛,雪梨看了她一眼,忍不住伸手把人摟過來。
玩心大起。
“來來,姐姐教你一些實用的馭男術!保證你一用,讓你家三爺比忠犬還忠。”
江以寧本來還猶猶豫豫,一聽她這話,神色一變,滿臉拒絕地想掙開她的胳膊。
“不用了,你留著自己用!”
雪梨不放手。
“你跟我客氣什么?乖點兒,你那幾個光棍哥哥肯定不懂這些,而且,男人多半會幫著男人,只能我來教了!”
江以寧好氣又好笑,反駁她:
“我這是客氣嗎!我是真的不想學!”
馭男什么的……
雪梨見她小臉通紅,瞬間了然。
“哎,寧寧,你可別想歪,我說的是正經的那種,精神上的!身體上的那種,只能你自己去摸索,我可不敢教你!”
江以寧羞極,抬手去撓她的癢。
“你胡說什么呢!”
什么精神上!什么身體上!
害她又想起些不應該想起的畫面!
她好不容易才不再去想的。
雪梨一抹臉,換上正兒八經的表情,不茍言笑道:
“好好好,不胡說,咱們就說正經的!你聽著……”
江以寧打斷她:
“等你用這些技術解決我大哥后,再來給我開課,不然我不聽!我不相信沒有實例證明的空話!”
空氣一靜。
雪梨磨了磨牙。
“好像我在害你一樣,你這臭丫頭!”
江以寧心虛地縮了縮腦袋,小聲嘟囔:
“我可沒這么說。”
是沒說,做了而已!
雪梨裝模作樣地攤手。
“行,你不想學就不想學吧!以后別來求我教你就行!咱們說回正經的。”
江以寧連著“嗯”了幾聲,巴不得不再聊那些羞人的話題。
心里還想,她才不會求這種事兒。
“加西亞這事兒,不說也說了,暮三爺要是幫忙,你可別拒絕,知道嗎!你老是拒絕不用他幫忙,他心里肯定會沒有安全感。”
江以寧一愣。
她沒想要拒絕別人的幫忙,只是不想給別人添麻煩而已。
可怎么會扯到安全感上面去?
雪梨看著小姑娘一愣一愣的樣子,心里暗暗偷笑。
江以寧雖然聰明,但到底也只是個十八九歲的孩子,容易掉進信任的人的套路里。
看吧,說不聽她馭男術,這換個法子一說,還不是聽了進去!
小樣子,就不相信還治了你!
雪梨看著她,直白地問:
“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覺得給別人添麻煩,數次多了,會惹人厭煩,對不對?”
江以寧垂著眸子,沉默了一下,才道:
“不是,是有些事,既然能自己解決,那就不用假手于人。”
加西亞這一事,她和大哥能做好。
就沒必要把暮氏也卷進來。
雪梨又好氣又無奈,忍不住抬手敲了敲她的腦袋。
“這想法沒錯,但也不全對!”
她知道江以寧的想法,也清楚這些想法形成的原因,是來自于小姑娘的身份,誰也沒辦法拔掉。
但,她希望寧寧能明白,男女談戀愛是平等的,不能把這種想法也帶進去。
“哪有不對……”
“我說不對就是不對!”雪梨瞪她,“我跟你講,華國的男人根子里全是大男人主義,沒有例外的!包括你家那位!女人太過強,就會顯得男人沒有用處,自己派不上,肯定會不安,你想想,我的話有沒有道理?”
江以寧張了張嘴,想反駁,卻無從反駁。
“你要適當留點事情,讓他做一做,他才沒有時間覺得自己沒用,懂嗎!”
雪梨聳肩。
“當然,如果你沒那么喜歡他,就不用管這種無關緊要的節點。”
江以寧頓住,半晌,才緩緩道:
“他很有用啊……我們競賽隊那邊的一切,幾乎都是他在忙……”
雪梨無語得想翻白眼。
“自己找事做,和女朋友給事做,能一樣嗎?!”
她都開始有些同情暮三爺了。
女朋友不開竅,未來的日子有得熬!
江以寧被雪梨拉著講了一大通,直到外面江亦灼過來敲門,喊她們下去吃飯,她這才脫離了“苦海”。
出門前,還被雪梨給了一個“恨鐵不成鋼”的眼神。
這個時候,她也后知后覺地回過神,雪梨說的這些,應該就是她口中“馭男術”。
江以寧:“……”
“怎么了?”
耳邊傳來一道低沉悅耳的聲音,如大提琴的弦音般,落入耳中,帶起細碎的酥麻。
江以寧忍住揉耳邊的沖動,側頭看了看身邊那個高大挺拔的男人。
“沒事兒,剛才四哥跟你說了什么?”
看兩人頭發衣服都跟剛才差不多,沒有凌亂,就應該是沒打架吧?
暮沉頓了頓。
“教了我些事情。”
江以寧眨眨眼。
“教你什么了?”
四哥最拿手的,他敢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的,就是那一手雕刻手藝了。
但,按照她離開前那個氣氛,兩人不可能教學這個吧?
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來,雪梨剛也嚷著要教她馭男術……
今天怎么一個個的,突然都喜歡教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