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妍再三猶豫之后,抬起頭來,看著對面的英俊男人。
“江總,我還太年輕,經驗閱歷還不足夠,這個項目交給我,只怕其他人都不服。”
“其他人的想法,不需要你考慮,你只需要考慮自己的能力。”
顧妍臉色微微一白。
這話,如果她拒絕,就等同于跟江亦燃承認自己能力不足嗎?
可是,她還不想……
這五年來努力的動力是為了站到江亦燃的身邊,不是為了離他更遠!
為什么他會突然把這么重要的項目交給她?
是相信她的能力,還是……心臟跳得越來越快,她不敢輕易碰觸真實答案。
顧妍深吸口氣。
“江總,我需要時間認真考慮一下。”
江亦燃淡淡看了她一眼,“嗯”地應了一聲。
“明天之前沒有答復,我便當你拒絕,可以吧?”
顧妍抿唇。
“可以。”
江亦燃點點頭,沒再多言,站起身,拎起椅背上的外套,搭在手臂上。
“早些休息。”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出顧妍的視線。
偌大的空間僅剩下顧妍一人。
回到酒店前,江以寧第五次看見暮沉將震動中的手機按滅。
“暮哥哥,你要是忙——”
“寧寧喊我什么?”
江以寧:“……”啊!這男人怎么這么磨人!
“阿!沉!”
小姑娘一字一頓地咬著道,喊他的名字,就像咬他一口似的。
怎么這么可愛?
暮沉傾身過去,攬著她細細地親了親,心滿意足。
“嗯?寧寧剛才想說什么?”
江以寧側著脖子,連反抗的心思都提不起來了。
腦子里莫名其妙地浮起以前不知道誰叨念過的一句話。
——磨人的小嬌精。
她斜眸看了看,粘著自不放的高大男人,嗯……該說磨人的大妖精。
就非常貼切。
“我是說,你要是忙就去吧,我自己回酒店就好,也沒差多遠了。”
暮沉挑眉否認。
“我不忙。”
江以寧看向他手機塞進去的口袋一眼,沒說話,眼神不言而喻、
兩家酒店之間只相隔大半個小時的路程,這還沒到呢,他的手機已經響了那么多次。
要不是急事,別人哪敢給暮三爺連環追魂電話?
暮沉順著她的視線看了眼,道:
“垃圾電話。”
江以寧:“……”
暮三爺的手機號碼安全級別極高,垃圾電話根本不可能打到他那里。
分明就是逗她樂的。
江以寧悶悶地看了他一眼。
暮沉忽而一把攬住她的腰窩,巧勁一拉,便把人拉了過去。
車內狹窄,他擔心小姑娘剛開始會受驚掙扎,便一手箍著她的腰,一手護著她的后腦,讓她整個人趴在他的懷里。
江以寧下意識掙扎了下,回過神后倒是冷靜,只用雙臂抵住他的胸膛。
“你干嘛?”
問完,才發現,自己坐在他的大腿上。
這……
江以寧有些不自在地挪了挪屁股,腰上的手臂猛地收緊,禁止她更多的動作。
男人埋在她頸窩,輕吸口氣。清甜馨香的氣息瞬間充盈。
“不要亂動,乖乖的。”
江以寧還想再挪,只是腰上的手攬得更緊,更動,她就要吸不過氣來了。
她側靠在他懷里,抬手捶他的肩膀。
“你松開,我難受。”
男人沒有動,但手臂松了些,她能自由呼吸。
“寧寧不相信我。”
嗯,話題回到原來的地方。
江以寧沒有否認。
就著攬著她的姿勢,暮沉拿出自己的手機,在她眼底下輸入了屏幕密碼。
她的生日。
江以寧的心臟不由地跳了跳。
情侶之間會做的小事情。
她第一次談戀愛,根本沒想過這些情侶間理所當然的事情。
“……我現在才跟著換密碼,會不會顯得很敷衍?”
小姑娘的低喃聲傳來,暮沉手機一頓。
胸膛微震。他似是笑了。
“寧寧偷看我輸入密碼,嗯?”
江以寧:“……”他自己在她眼皮底下輸入的,怎么好怪她偷看?
明知道他是故意說這話逗她,她還是氣不過,捶了他一下。
胸膛的震動更明顯。
“好好,哥哥錯了,不逗你,寧寧只要按照自己想法去做就好,不用勉強自己配合,哥哥也是這樣。”
“因為想,所以就做了,不是刻意。”
也就沒有刻意說出來,更不會要求小姑娘配合。
“哦……”
江以寧應聲,但心里卻也第一次認真反省自己。
她和暮沉的關系里,好像一直都是暮沉在寵著她,她享受他的寵愛,卻沒有反饋過什么給他。
就連這些情侶間的小事兒,她都沒有主動……
心不在焉間,目光無意中掃過他微微敞開的襯衫領口,以及那抹平直的鎖骨。
“嘶——”
抽氣聲忽然在車廂內響起。
江以寧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么,連忙側身后退,自覺認錯:
“我不是故意的,很疼?”
她……只是輕輕用牙齒碰了一下,根本沒有用力啊?
暮沉呼吸變重,點頭。
“很不舒服。”
根據自己所知的人體生理結構,普通的力道碰著這個地方,肯定不會傷著。
但……看著男人擰緊眉頭的樣子,她又不能確定了。
剛才她也許是無意識用了力?
“我、我幫你看看?”
“好。”
說著,他當真仰首,露出脖頸位置,讓江以寧檢查她留下來的牙印。
“寧寧親一下就不疼了。”
江以寧還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么?
這人裝的!
她沒用力,這會兒鎖骨上的牙印已經淺淡得看不清了。
因為他的舉動,不停地提醒她,剛才做了什么荒唐的事。
不是第一次了!
江以寧欲哭無淚,不明白自己為什么總會被他那處迷失心智。
那骨頭不是所有人都有嗎?
她又不是沒見過……
車內空氣都變得粘稠起來。
她用手去拽他的衣服,試圖讓他低下頭。
“親親我。”
交換的意思,親親他,他就低頭。
江以寧深吸口氣,忍著羞恥,在牙印已經消失的地方,親了一下。
良久,男人輕輕吐出一口氣。
“最后痛苦的,還是我。”
江以寧眼睫微微顫動,窩在他懷里沒再動彈。
逼qu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