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話,反倒更能引起人的好奇心。
幾人吃飯期間也沒安靜著,從笑笑說說中透露出來的只言片語,江以寧大概拼出些信息。
和鳳素依有關的。
吃完飯,酒店侍者送上餐后甜點。
向以軒豪邁地一口干掉杯里剩下的紅酒,拿著醒酒瓶給自己倒了杯新的,然后舉杯。
“來,干一杯,慶祝咱們沉哥以后都不用再被鳳大小姐糾纏!”
“你說錯了。”祁情糾正,“現在已經沒有什么鳳大小姐了,鳳家已經對外公告,鳳大小姐在外國度假期間,不幸意外離世,正全家族悲痛中呢!”
向以軒從善如流地改口:
“祝咱們沉哥以后都不用再被鳳還素依糾纏!”
幾天前,三人已經就鳳素依可能會有的下場聊過幾句。
江以寧當時并沒多大感觸。
鳳素依對她來說,充其量就是一個有點麻煩的陌生人。
平時交集不多,每次做了壞事后也得到應有的教訓。
對她來說,到底是一個有樣貌有名字的人,聽到“不幸意外離開”,她還是有種……“竟然就死了”的奇怪感覺。
不過,最多也只有這樣。
暮沉語氣隨意:
“已經死了?”
向以軒頓了一下,“那倒還沒有。”
江以寧:“……”
接受到暮沉冷漠的視線,向以軒又道:
“其實跟死了沒多大差別!司徒新野三四個小時前離開aga,后腳鳳大小姐就落到某個地下傭兵團的手上,這通公告是半小時前剛發的,鳳家擺明了當作她死了,不會給贖金去救她,又沒人護著,大概被那些人壓干最后一點利益后,就……”
說著,他攤開雙手,偏頭吐舌,做了個聳肩的動作。
半個小時,剛好是他們吃飯前不久。
蘇瑞曦抿了口紅酒,慢慢悠悠地點評:
“我們在aga,收到消息都沒比鳳家快多少,他們就連公告都擬好發布了,說不定早就在等著這一刻了。”
祁情點頭。
“過來aga前,我就聽說鳳老爺子在物色新接班人,畢竟沉哥一口不松,鳳素依在法律追溯期內都不能回國,號廢了,不就得加緊重練小號了嘛。”
“間接證明鳳家這家子,不能處。”向以軒嗤道,“咱們老爺子的眼光也沒多好嘛!交的什么亂七八糟的朋友?”
蘇瑞曦幫幾個老爺子洗白:
“話不能這么說,人是會變的,鳳老爺子年輕的時候應該是有可交之處,只是后面分開十幾年,各有際遇,就各有變化了唄,從父輩開始,不也沒怎么來往了嘛!”
老爺子們生在混亂年代,年輕時什么都沒有,只有一腔熱血為家國,大家都在一條線上,容易交好。
后面大環境越來越好,大家手上可支配的東西也越來越多,心思自然容易分散。
飯飽酒足,又聊了好一會兒,大家就準備散了,把空間留給小情侶。
臨走前,向以軒對江以寧道:
“西京郊的醫院投標已經有消息,沒有意外,基本就是江家的了,不過司徒新野那廝來去急得跟狗似的,估計還要搞事,你得提醒一下你的家人,提防小人。”
江以寧點了點頭。
“好。”
三人一走,暮沉就牽著江以寧,一起去酒店頂層的空中花園散步。
偌大的酒店被包了下來,除了他們這個競賽隊伍,并沒有其他住客,所以此時的花園靜悄悄的,只有她和暮沉二人。
兩人沿著草坪上鋪著的石板走著,旁邊的種著一排排的矮灌木,葉子繁茂,隨風簌簌。
一輪半圓的月亮掛在天空,可惜aga的光害嚴重,一點星星都看不見。
走了小半圈,暮沉忽而站定。
江以寧跟著頓住腳步,回頭看他。
“暮哥哥?”
暮沉手上微微用力,把她拉到懷里。
“寧寧,是不是忘記了什么?”
江以寧偏頭,倒是要跟他說說任子棟的事。
但這事,暮沉都不知道,談不上忘記吧?
不是這件事,那是她忘記了什么事?
暮沉垂眸,看小姑娘苦思的小模樣,眸底全是笑意。
“嗯?”
江以寧抬手主動摟住他的窄腰,仰起小臉。
“你給個提示?”
暮沉笑著,微微俯首,二人額頭相抵。
“寧寧真的忘記了?”
江以寧矢口否認:
“沒有,是事兒太多,我不確定暮哥哥說的是哪一件。”
小姑娘眨巴著眼睛,像只小狐貍似的。
狡黠又可愛。
“哦,原來是這樣。”暮沉也不拆穿她,好心給了提示,“你說要疼疼我那事。”
說著,他還刻意環視了一圈。
示意她,現在周圍沒有人,可以開始了。
江以寧:“……”
一時間不知道該笑,該哭,還是該害羞。
這男人真是……
每分每秒都在想那種事情!
剛交往那些時候,他還顧忌著,不會做得太過份,可現在……
她覺得自己的臉皮,開始向他靠攏了!
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似是不滿她走神,暮沉扣緊她的腰,兩人的身體幾乎緊貼在一起。
四月夜深的晚風分明還帶著涼意,她卻覺得有些熱氣上涌。
微斂起那些羞人的思緒,江以寧抵著他的胸膛,企圖把氣氛拉回正經的方向。
“我有事想跟你說……”
他聲音微啞:
“事件要一件一件解決,先急后緩。”
江以寧:“……”
還先急后緩呢!
她拉了拉他的領子,湊近他跟前,直視他的眼睛。
“那……你先閉上眼睛。”
暮沉毫不遲疑地照做。
等著小姑娘會給他怎么樣的疼愛——
一抹溫暖柔軟的觸感,忽然烙在他的喉結上。
意識到是她在吻他那處,暮沉瞬間渾身緊繃,手臂不自覺地收攏,緊攬她的腰,讓她更加貼入他的懷抱。
輕而緩的觸感,引起微細的癢意。
他不自覺地咽動喉嚨,隨之而來的是細微的刺痛。
“唔。”
聽見他的悶哼,江以寧退開。
“對不起,我沒想咬你,是你自己亂動……”
綿軟清甜的聲音像勾子似的,輕易便勾住了獵物。
這哪里是疼愛,分明是折磨。
他卻甘愿受著。
“從哪兒學來的,嗯?”
逼qu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