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整頓一過,競賽繼續如常舉辦。
這一次競賽方給足了防護,競賽開始前的檢查過了一遍又一遍,最后還讓各國隊伍的人再將各自的實驗室檢測過后,才讓參賽者進入。
宛如天羅地網,也確實安了所有人的心。
許是真的找不到下手的漏洞,競賽重啟后,便安安穩穩地進行著。
一切似乎回歸正軌。
“已經有確切照片,這就是后天南區地下拍賣會,將會拍賣的玉石。”
暮西將平板上的照片放大,然后遞到暮沉手上。
男人半倚在沙發上,被陰影遮擋了一半的俊臉,看不清神色,鳳眸暗地盯著屏幕。
照片上,是一塊雕刻工藝十分粗糙的石玉,石玉本身成色也不好,色澤混濁。
放大后隱隱能看到玉石的側面似乎雕刻了什么圖案。
“拍賣會什么時候開始。”
暮西沉默了兩秒。
“saint最近活躍得有些異常,數次對華國隊出手,三爺,這塊石玉出現得太過巧合……”
怕是個陷阱。
放在別的時候,根本不需要考慮那么多。
但,現在江小姐也在。
三爺不得不分出人手照看整個競賽隊伍。
而saint那群人到底是盯上江小姐,想把三爺調開,再出手,還是目標依然是三爺,只是想利用他的軟肋?
還是說,兩個都是目標,不管咬中哪一個都行?
錯一步,都是致命的。
暮沉語氣平淡,重復問:“拍賣會什么時候開始。”
“三爺!我們可以先標記玉石的位置,之后再找機會——”
“暮西。”
聲音戛然而止。
暮西深吸了口氣,答道:
“后天晚上十一點。”
暮沉淡淡地“嗯”了一聲,吩咐:
“去準備我要用的東西。”
意思明顯。
暮西既是喉嚨干澀,也是堵氣,不發一言,欠了下身,便退了出去。
出了房間,他站在門口良久,再邁步時,步伐堅決至極。
不多時,停在一扇門前。
咬著牙關,再三猶豫,他抬起了手。
“暮西,你找我?”
饒是身經百戰,暮西被這忽然響起的清甜軟糯的聲音嚇得一抖,臉色白了一瞬,猛地捏頭,看著抱著資料,站在幾步開外的女孩。
江以寧也被他的反應嚇了一跳。
“……抱歉,嚇著你了。”
暮西尷尬至極,臉色轉而變紅。
被人近身到這個地步,而且對方沒有刻意藏隱自己,他竟然沒發現,還被嚇了一跳。
太丟人,簡直面目無光!
“江小姐。”
“到餐廳說吧,你先去。”江以寧舉了舉懷里的資料,“我先回房放好東西。”
雖然住的商務套房里有個會客用小廳,但房間里不是她一個人住,不好讓男性隨便進出。
暮西眸底閃過驚訝,沒多廢話就點了頭。
“好的。”
十分鐘后,兩人在餐廳角落坐定。
暮西先將玉石照片推給江以寧過目。
接觸過幾次,江以寧認出里面的東西。
“aga也有這種石頭?”
果然知道。
那就好辦了。
暮西將地下拍賣會的事給她說了,并隱晦地暗示,人手不足,參加拍賣會會有危險。
江以寧眨眨眼晴。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暮西松一口氣。
他太喜歡這位暮家未來女主人了,聰明,談話不費事兒。
江以寧問:
“暮哥哥的工作結束了嗎?”
“結束了!”
江以寧點點頭,起身往外走。
正好,這些石頭遺留下來的問題也該清理了。
叩叩。
江以寧站在暮沉的門前,敲門。
等了好一會兒,沒有回聲。
她加重了些力道,又敲了三下。
這次,終于有腳步聲傳來。
房門在片刻被打開
暮沉站在門后。
“怎么了,寧寧?”
他穿著浴袍,似是剛沐浴出來,頭發沾著水珠,腰上的帶子松垮垮地系著,露出精致性感的鎖骨和一小片結實的胸膛。
完全沒想過會看到這樣的暮沉。
強烈的視覺沖擊,讓江以寧整個人懵了一下。
慢了半拍地反應過來,她強迫自己將視線從那片胸膛上移開,退了一步,覺得還不夠,又退了一步,后背撞到墻壁上。
“我、我不知道你在洗澡,一會兒再過來——”
人才轉過身,手卻被扣住,來不及反應,就被拉進一個帶著濕氣的懷抱。
“跑什么?”
十幾秒前被她盯著不放的胸膛,此刻緊緊貼著她的臉頰。
……有點兒滑。
江以寧掙動了下,癢意不減,下意識又蹭了蹭。
下一秒,下巴被掐住,陰影鋪天蓋地地籠罩,粗暴的吻已壓了下來。
男人發了狠般,吮咬著少女的柔軟的唇舌。
直到她瀕臨缺氧,忍不住推搡的時候,男人才大發慈悲地松開她。
房門不知道什么時候關了,寂靜的房間只剩下她急促的呼吸聲。
“……疼。”
江以寧臉紅紅,眼尾也染上一抹緋色。
水潤的眸子正控訴他的“暴行”。
嬌氣得不行。
暮沉深吸口氣,強壓下體內的躁動,低頭輕輕點了點她的殷紅的唇,聲音暗啞。
“怕疼還招我?”
江以寧瞪他。
這人怎么這樣?
暮沉瞧著她可憐又可愛的小模樣,忍不住輕嘆。
“哥哥錯了。”
一邊說,一邊將她帶進房間里。
江以寧乖乖順著他的力道,在沙發上坐下。
“暮哥哥,你頭發還沒擦干。”
“一會兒就干了。”暮沉走到保溫箱前,“寧寧要不要喝點什么?”
江以寧起身,將浴室門口的衣架上拿過毛巾,催促他過來。
“我不喝,你過來坐下。”
暮沉看了她一眼,眸色微暗,而后乖乖坐到她跟前位置,任由小姑娘在他的頭上作亂。
頓了頓,他才開口:
“寧寧怎么這個時間過來?”
其實不問,也能猜到大概。
暮西離開不過半個小時,小姑娘就來了。
無奈有,生氣倒也說不上。
“你之前答應過,跟我說那些石頭的來歷,我現在有空,你也工作完了,就過來聽了。”
江以寧若無其事地答著,一邊擦著頭發。
男人的頭發與自己的完全不一樣,短短的,有些硬。
有些新奇。
逼qu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