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頌卿愣了一下,又仔細想了想,搖頭。
“那倒沒有,我就遠遠看見有人開門,然后那個女的進去了……啊!對哦,我想起來教育局那個誰,也住那個套房。”
說到這里,他忍不住“嘶”了一聲。
三更半夜一個女人找到酒店,還進了兩個男人的房間。
怎么想,都很勁爆啊!
余頌卿看了江以寧一眼,想了想,還是小聲提醒了句:
“寧姐,你男朋友怎么想我就不猜了哈,但是那個諾亞來的女人肯定在肖想你男朋友!絕對!我拿到我的腦子作擔保!你要小心她!”
前幾場淘汰賽,那女人天天準時報到。
說好聽,就是陪上司出差,順便給后輩加油打氣。
可大家都沒瞎啊!
她一雙眼睛就專門盯著暮沉看,而跟后輩的交流幾乎為零!
來了那么多天,她有沒有把他們十一個成員全部記住,還是一個問題。
就在他們都擔心小師妹的墻角被撬掉的時候,被他看到進房的那一幕。
江以寧收下他的關心。
“謝謝。”
余頌卿慚愧,連連擺手。
“謝什么啊!我就多嘴提醒一下,根本幫不上什么忙,還差點害你和暮學長出誤會了。”
回想剛才自己的說過的話,他有點想給自己一巴掌。
如果江以寧是沖動類型的人,那他的話無疑就是引爆線。
還沒發生的事情,也會變成戰火!
越想越后怕,心里暗罵自己活該單身狗。
兩人正說著話,一道修長曼妙的身影忽然從露臺前走過。
正是傅婧婧。
江以寧和余頌卿沒有刻意躲藏,她經過的瞬間,也看見露臺上的兩個人。
她腳步一頓,目光先是詫異地在兩人身上流轉片刻,而后抬手將散落的頭發撥到耳后,笑著道:
“江小姐、余同學,你們在這里啊!快下去吧,準備出發去會場了,大家都在一樓等著了哦!”
余頌卿站在那沒作聲。
江以寧點點頭。
“好的,我們也準備下去了。”
傅婧婧自然地笑著:
“你們快下去吧,我還要去喊一下sink和成逸。”
解釋了她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然而,聽到這里,余頌卿也有些看不過眼了。
他出聲:
“喊暮學長的話,讓小師妹去吧,他倆是情侶,也方便一點,傅學姐,我們先走吧。”
這話已算是留下戳破最后一層紗的地步。
傅婧婧從來不是個蠢的,自然聽懂話里的意思。
她當即笑了笑。
“也好,那就交給你了,江小姐。”
江以寧淺淡地看了她一眼,邁開步子,進暮沉的房間走去。
沒走幾步,身后忽然傳來“哎呀”一聲痛呼。
傅婧婧捂著自己的左眼,淚水從她的指縫間滲出來。
站在她身旁不遠的余頌卿,舉著雙手跳開,表示自己什么也沒干。
“你怎么了?我沒有碰到你啊?”
“隱形眼鏡移位,卡著眼睛,有些痛。”傅婧婧有些狼狽地解釋,對前方停下來的江以寧道,“我想,我需要去問人借用一下洗手間。”
余頌卿:“……”
女人的手段,是不是有點兒多,有點兒高超?
然而,傅婧婧的模樣并沒有作假,越來越多的眼淚從她捂著的左眼里滲出來,連帶右眼也開始流淚。
最后她跟在江以寧的身后,去了暮沉的房間。
成逸開的門。
他看到傅婧婧和江以寧站到一塊,表情瞬間有些失去管理。
隨即,注意到傅婧婧的異狀,連忙收起腦洞,他問:
“怎么了這是?”
傅婧婧帶著哭腔道:
“隱形眼睛移位了,能不能借洗手間我用一用?”
成逸想也沒想,連忙側身讓開路。
“當然可以,快去弄吧!”
“謝謝。”
傅婧婧走了進去,輕車駕熟地走向套間的洗手間。
等浴室門關上,成逸這才想起門外還有一個江以寧。
扭頭,對著那雙清凌凌的桃花眼,不知怎么的,他忽然就心虛了一下。
……不是他的錯啊!
有一層老戰友的關系放在那,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成逸摸了摸鼻子,尬笑道:
“江同學是來找sink的吧?他好像還在洗澡,你進來等?”
話音落下,套間內傳出一陣開門的聲音,緊接著,穿著黑西褲,白衫開著兩顆扣子,擦著頭發的暮沉便出現兩人的眼前。
“寧寧?”
暮沉臉上難得劃過一抹驚訝,擦頭發的手頓住。
隨即意識到什么,狠剜了成逸一眼,丟下一句“你等我一下”,便快步回到自己的房間。
成逸:“……”
江以寧:“……”
空氣安靜了一瞬。
“呵呵……江同學,你先進來吧……”
幾分鐘,重新穿戴整齊的暮沉,再次從房間里走出來,徑直走到江以寧跟前。
“怎么過來了?不是說在樓下等么?”
他的頭發半濕,有些凌亂地散落,略微遮住深邃凌利的鳳眸。
說話間,有水珠滴落,滑過流暢的臉頰,砸在他平直的鎖骨上,最后緩緩滑落融入襯衫里。
“……寧寧?”
他定定地看著跟前的小姑娘,嗓音還帶著幾分沐浴后的愜意慵懶。
江以寧赫然回神,飛快挪開自己的視線,心虛了一瞬。
剛才只顧著盯著他看,壓根沒聽清他說了什么,便含糊地“嗯”一聲。
暮沉失笑。
來看,小姑娘還挺喜歡他的身體。
好幾次盯著看入了神。
是好事。
當下也沒有拆穿她,笑著牽起她的手,他說道:
“讓寧寧久等了,我們走吧。”
江以寧連連點頭。
“哦,好!”
這時,套間的公共洗手間里傳來“嘩啦”的一陣水聲。
暮沉抬頭,眉心緩緩皺起。
成逸看他這表情,心底頓時“咯噔”了下,暗叫不妙。
“sink,剛才阿婧和江同學一起過來,不過,她借用了下手洗間,就——”
剩下的解釋,在暮沉的注視下,戛然而止。
水聲停下,傅婧婧從洗手間走出來。
看見暮沉在場,她含笑站定,手指撥弄耳邊的發絲。
“sink,成逸,任所長他們已經準備好,要出發了,我來喊你們。”
暮沉看著她。
“六點整出發,還有十五分鐘,另外——”
“我不記得傅小姐是我們隊伍的人,哪個糊涂蛋讓你來喊人,嗯?”
逼qu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