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家可能已經被逼急到一定程度,那天之后,鳳立章還找到過江氏醫院去。
都被江亦燁隨便打發掉。
而鳳立章尚算愛惜自己的羽毛,被拒絕也只是強顏歡笑地離開。
江以寧隔天被提醒出門要小心些,才知道還有這樣的事情。
不過,就算知道,她也不會去理會。
一來不想跟鳳家多牽扯,二來,離sim競賽出發的日子越來越近,她要把其他工作安排好。
此行要大半個月,學校實驗室和醫院病患不能就直接丟下不管。
另外一邊,駱婭靜知道她快要出國競賽,就邀請她到家里吃飯,順便公布自己懷孕的消息。
之前因為孕期未滿三個月,怕“驚”走孩子。除了丈夫弟弟,還有暮沉和江以寧這對小情侶外,駱婭靜沒有刻意對外說懷孕的事。
雖然現在也還不太滿三個月,不過,她就想趕緊在江以寧出國前高興高興。
消息傳到暮老爺子那里,老爺子說什么也要讓京正浩和駱婭靜回大院的暮家辦家宴。
京正浩也在大院長大,有好些談得來兄弟,回去也方便。
家宴定在江以寧出發的前天晚上。
安排好工作,收拾好行李,江以寧當天下午五點,就拎賀禮出發。
剛下樓,正好遇到回家的江亦灼。
他打量了眼自家小妹。
“寧寧,你這是要出門?”
江以寧點頭。
“嗯!有朋友請吃飯。”
“先等等,我確認一下。”江亦灼喊住她,“你們基地的隊伍是明天早上十點半飛aga的航班,對吧?”
團隊代表國家出去參加比賽,辦簽證買機票均統一都由基地去操作。
江以寧也是昨天才把機票和護照拿回來。
“對。”頓了頓,她還是道,“四哥,我跟著團隊走就好,你不用特意去送我。”
江亦灼一手搭到小姑娘的腦袋上,揉了一把柔順的頭發。
“哥不送你,哥跟著你走。”
江以寧眨了眨眼睛,半晌,又眨了眨眼睛。
“……跟我走?但江氏的醫療團隊……不是要再晚些才出發嗎?”
二哥江亦燁甩給她的活兒,比競賽要晚幾天,江以寧到時候再過去匯合,協助江亦灼。
她以為,江亦灼作為團隊代表,會跟著團隊一起走。
“我就一個臉面擔當,真有醫學相關的問題,我也幫不上忙,還不如跟你走。”江亦灼聳肩,“寧寧放心,哥哥自費機票和酒店,那什么競賽的人趕不著我。”
江以寧:“……”重點是這個嗎?
想到暮沉也會跟著,現在又多了一個江亦灼……
先不管競賽組成員會怎么想,暮沉和自家四哥湊到一起,那畫面,她心虛,不敢看。
“哥,你不用擔心我,除了任所長和何院士,團隊隨行人員里面還有保全人員,大哥和二哥也安排了人看著,我很安全。”
江亦灼以為小姑娘擔心添麻煩,忍不住笑了。
“別把哥哥想得太好,沒擔心你呢!這次我也不是免費幫老二的忙,你知道,aga有個原石市場,老二給我付三塊原石錢作為報酬,我提前過去正好可以挑一下原石。”
說著,他露出一副“是他給得太多”的無奈表情。
江以寧無言以對。
要是告訴別人,這話、這模樣出自雕刻家灼大師,保準沒有人會相信。
灼大師不僅有驚人的雕刻天賦,還有經營手段。
就算沒有手底下經營著玩的珠寶品牌店,靠他每年只接四單的高端定制,足夠他賺得盆滿缽滿。
換作別人,三塊原石別說求他做事,他連多看一眼也嫌費事。
江以寧心里既心暖,又心虛。
“傻四哥。”
就算這么說,她也不相信啊!
江亦灼佯裝兇惡,瞪了她一眼。
“寧寧才傻!好了,不是要出門嗎,再不走,小心遲到!”
算了,船到橋頭自然直。
三哥知道后,不也沒有戳穿她么?
江以寧“哦”了一聲,沖他揮揮手。
“那我出門啦!”
“要不要送你過去?”
“不用,我坐張叔的車就行。”
“行吧。”
江以寧到達暮家時,暮家的院子已經非常熱鬧,三三兩兩地聚到一起閑話家常。
進出暮家多次,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這么熱鬧的景況。
外面沒有她認識的人,便沒作停留,直接往屋里走去,準備先跟暮老爺子打聲招呼。
才走到一半,旁邊忽然沖出來個人,攔住她的去路。
“哎哎!小姑娘!你站住,先別走!”
江以寧眨了眨眼睛,看向面前的人。
四十來歲的年紀,穿著一身不菲的旗袍,一副非富則貴的樣子,想來應該是暮家的客人。
“你好,您有什么事嗎?”
貴婦瞅著她,聞言頓時氣笑了。
“你還問我什么事?你裝傻充愣呢?!”
江以寧本以為,對方是暮家的親朋好友,這才停下來聽她說話。
但,對方的臉上帶著明晃晃的嘲弄和不友善,江以寧也無法用友好的態度面對她,說話的聲音也冷了下來:
“如果沒有別的事,請讓開。”
貴婦“呵”地笑了一聲,扯著嗓子嚷道:
“像你這種女人,我見得多了!怎么?混進暮家,是想偷東西,還是想趁機爬床?你看你,一張整容臉,就覺得能勾引得住暮三爺了?我告訴你,別說暮三爺,連暮老爺子也看不上你!趕緊的!從哪里來,給我滾回哪里去!騷狐貍,別臟了暮家的地兒!”
院子的人不少,本來大家也沒有注意到這邊,但貴婦的嗓子尖銳,又刻意嚷嚷引人注目,頓時靜了下來,紛紛看了過來。
“怎么啦這是?”
“有人混進來了?不能吧?進大院得經同意,門衛才會放行……”
“不會是用那張臉混進來的吧?”
“別暮老難得辦一回家宴,就鬧出事兒啊!”
議論聲在周圍散開,看向江以寧的視線也變得微妙。
江以寧眸色冷了下來,帶著莫名迫人的冷意。
貴婦見她這般模樣,也下意識瑟縮了下。
不過,也只是一下下。
隨之而來的,是更加的鄙夷。
被她捉了個正,還敢擺譜擺臉色?
她嗆聲:
“你聽不見嗎!是不是要我喊警衛過來扔你出去?!”
逼qu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