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下一次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再見面。
能給他叫名字的機會不多。
忍了。
江以寧轉回話題,“你喊我做什么?”
葉曦側身退了一步,將他身后的王蓉給露出來。
王蓉愣了愣,不明所以地抬起頭,看了看葉曦,又看了看江以寧。
“冬令營剩下的時間,你跟著以寧,怎么對葉清愛,就怎么對待她,懂嗎?”
江以寧眉心微微蹙起。
“我不需要。”
葉曦沒有說話,只是拖著行李箱站在那里看著。
江以寧很快就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王蓉突然沖了過來,也不敢抓她的手,只是握住她外套腰際垂著的一根帶子,然后,一臉哀求地看著她。
“江小姐,求求你!讓我留在你身邊照顧你,求求你!我很需要這份工作!求你讓我留下,我不會妨礙到你的!你不想看見的時候,我絕對不會出現在你的面前!求你了!”
說到后面,她急得眼角都紅了。
江以寧眉心緊緊擰起,想要從她的手上抽回衣服帶子。
“我不需要陪讀。”
王蓉眼角偷瞄了葉曦一眼,那人完全沒的插手的意思。
表露的意思明明白白地擺在那,能不能繼續留下來,全憑江以寧的一句話。
咬著牙,她心一狠,雙膝下墜,正準備跪下去。
江以寧比她的速度快了步,一手扯住她胸口前的衣服,猛地往上一提。
“你干什么。”
王蓉抿了抿唇,心里五味雜陳。
干什么?
她只想留下來。
“求求你,我真的很需要這份工作!請你收下我吧,我不會妨礙到你做事,你想我滾的話,我會立即滾!”
江以寧冷冷地看向葉曦。
“葉先生,你這是什么意思?”
葉曦偏了偏頭。
“沒什么意思,留不留人,你定就好,她平時也就幫清愛收拾房間,洗幾件衣服,跑腿買點東西什么的,方便起居罷了,別多想,沒有別的意思。”
如果是這么簡單就好。
王蓉那個模樣,心軟些的人都難以開口拒絕。
雖然是跟在葉清愛身邊,每每都是以最低的存在感示人。
似乎是有不得不當跟班的理由。
可是,她要是默認讓王蓉留下來,就等于接受了葉家的東西。
一旦有了牽扯糾纏,以后就很難說撇清關系。
然后,順便還留個人在自己身邊,好方便他們監視著她?
“我不——”
王蓉聽她還要拒絕,急得哭了出來。
“江小姐,我媽媽還在吃葉氏開發的藥,她病了好多年,只有葉氏的新藥才起作用,斷藥她會死的……我也想繼續念書,我不想被放棄……你不要我,我的人生就完了……求求你……”
她越是哭,江以寧的臉色就越是冷。
葉曦淡聲開口:
“以寧,不需要有負擔,你不要就不要了罷,她本來就是要被丟棄的,她只是回到她該回的地方。”
江以寧冷睨著他。
“她是人,不是你手上的玩偶。”
葉曦沒有反駁,然,臉上的神色并未贊同江以寧的話。
對于豪門世家而言,這些人與玩偶并沒有任何區別。
沒有利用價值,還留著,就是浪費資源。
“江小姐,你留著我吧,我愿意當你的玩偶……”
江以寧將自己的衣帶扯了回來。
“我不需要。”
冷冷地扔下一句,她轉就朝下走去。
“江——”
葉曦看著絲毫沒有停下腳步意思的白色背影,輕快地走下樓梯,拐了個彎,便離開了宿舍。
薄唇緩緩勾起一抹弧度。
還以為會是個軟弱的孩子……
僅僅碰面兩次,他便可以下一個判斷,江以寧比葉清愛,更有價值。
沒有給王蓉多余的眼神,葉曦提著葉清愛的行李,面無表情地離開了宿舍。
下午第一節課,朱宏興正式宣布,葉清愛因為“私人”原因,退出了冬令營。
大家都心知肚明,所謂的私人原因,不就是比賽輸了嗎?
不過,也因為葉清愛這么直接的退出,大家反而沒有一開始那么厭惡她。
畢竟,她能說到做到,總算還是有看得過眼的地方。
早上那會兒,還有人打賭,葉清愛會不會找借口賴掉,然后卷土回來,繼續找大家的不安寧呢!
竟然走得那么干脆。
下一次再見面,便是三月的正式決寒。
葉清愛離開,所有人的注意力落到江以寧身上。
昨晚葉清愛暈倒,大家憋在心里什么都沒說,現在終于有時間去回味昨天的模擬決賽考試。
“你們誰有沒有覺得……江以寧從頭到尾都沒有拿出真本事?”
“十六道題目,她只花了一個小時,想想都覺得可怕!”
“對啊,如果全是選擇題也就算了,那可以逆推算,三分鐘一道還在有可能的范圍里,但,有六道是大型的計算題!哪一道不是至少要花二十分鐘的?”
“感覺這次決賽,我們全部要陪跑了。”
“那我倒沒覺得什么,反正以我的成績,能拿個銀獎都算是光宗耀祖的!我真沒想沖擊金獎!”
“她的腦子到底怎么長的?真好奇死我了!我看她在教室里也就刷題,沒有特殊的學習方法啊?”
于樂坐在自己同校的同學中,心不在焉地聽著周圍對江以寧的評論。
幾乎所有人都在說江以寧。
“喂,小樂,你不是和江以寧一個宿舍嗎?肯定知道她怎么學習的吧?她是不是啃書啃到半夜那種?”
正發著呆,身邊的好友用手肘輕輕撞了她一下。
她赫然回神,茫然地“啊”了一聲。
“哎!你在發什么呆呢?我們在問你,江以寧在宿舍是什么樣子?”
“對對,把她的學習方法告訴我們啊?”
雖然不一定能學到別人的方法,但萬一呢?
萬一她不是天賦型選手……努力能用同樣的努力去追!
而且,知道別人多花萬倍的刻苦才站到那個位置,她們心里也會好受得多!
于樂順著眾人的問題,回憶了片刻。
漸漸地,她的臉色就變得不是那么好了。
她環視了一圈正在等答復的同學,咽了咽口水。
“她不學習。”
眾人一愣。
“怎么可能?”
于樂答得有些艱難,“真的,她在宿舍就沒有拿起過卷子和筆,林琳和蔣瑩瑩都知道。”
逼qu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