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交換情報也是可以的。
江以寧聞言頓時有些哭笑不得，連帶心里的郁悶感也消散了不少。
這幾天，暮沉沒少想套出她的禮物。
今天都已經是平安夜了，本就約定晚上吃飯的時候，把禮物給他。
就幾個小時的事情，他竟然還在想這個事……
腦海里突然閃過那張鳳素依戴著古董玉石吊墜的照片，智商一抽，便脫口而出。
“禮物不送了！”
說完之后，心里倒也沒有后悔。
因為她從不過那種洋節，禮物帶了點開玩笑的意思，但，那都是她花了時間去完成的。
看到他給別人送禮物，還好事將近……她就不想送出去了。
暮沉挑了挑眉，眼神有點危險的味道。
“寧寧……要出爾反爾？”
江以寧微微撅了撅嘴，破罐子摔破地看著他。
“對啊！”
然后，雙手一攤，擺出一副“我就是出爾反爾，你能拿我怎么辦”的樣子。
她這模樣……暮沉簡直拿她沒有一點辦法。
他低笑了一聲。
江以寧以為他要責備，卻見他突然湊近，壓著嗓音，在她耳畔說道：
“是不是哥哥哪里惹寧寧生氣了？哥哥道歉好不好？或者，要哥哥怎么做，寧寧才愿意消氣，嗯？”
對她的無賴行為，沒有責備，沒有生氣……
明明他什么錯都沒有，卻是先向她道歉。
望著那雙溫潤如水的鳳眸，她忽而心里就軟了下來。
“我沒有生氣……禮物，會送的啦！就是，不是什么值錢的東西，和你送出手的東西沒有可比性，你不要嫌棄才好。”
也許……她應該正正經經買一份禮物比較好？
江以寧開始考慮中午外出買禮物的可行性。
“沒有可比性？”暮沉瞇了瞇眸子，“寧寧果然是在拐著彎想套哥哥的話，嗯？”
江以寧有些惱，瞪了他一眼。
“我沒有！”
這時，車子正好停在學校附近。
江以寧連招呼沒打，直接推門下車，頭也不回地跑了。
看著她的身影朝著學校大門走去，直到她拐了進去，再也看不見，暮沉才收回視線。
暮北抬頭看了后視鏡一眼，低聲說道：
“三爺，江小姐說沒有可比性的禮物，應該是指……上次拍賣會以您名義拍下來，被鳳大小姐搶走的古董玉飾。”
鳳素依的新鬧從昨晚半夜，就已經吹起。
暮南揪著他，罵了鳳素依一晚。
暮沉臉色驀地一沉。
“什么意思。”
暮北毫不猶豫，立即將熱搜的事說了一遍。
順便偷偷摸摸拿出手機給暮南發信息過去：你不用給鳳素依補那個窟窿了。
暮沉神色冷凝，拿出手機，撥了一通話。
剛接通，手機那邊立即傳來鳳素依欣喜的聲音，“阿沉，你終于愿意——”
暮沉直接打斷她的話，聲音比以往更添幾分冷冽。
“中午前，我要見到澄清。”
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四九城，鳳家大宅。
鳳素依怔愣了一秒，手機里只剩一片“嘟嘟”的忙音。
好不容易等來暮沉的電話，結果只有一句冷冰冰的“我要見到澄清”！
怒火直攻還沒完全清醒過來的腦子，鳳素依氣得直接將手砸到墻壁上。
“咚”的一炸響。
外面的人聽到動靜，連忙趕了過來，拍門喊道：“小姐？”
一口怒火燒過去之后，鳳素依坐在床上喘著粗氣。
“我沒事！”
她就是不澄清！
暮沉能拿她怎么辦？
她就不相信，她有暮鳳兩家交情的優勢在手，還贏不了那個下賤的養女！
中午午休的時候，江以寧最終還是沒有出去重新買一份禮物。
雖然那箱東西不值錢，但至少是有她三個月的血汗在里面。
暮沉也根本不缺那點身外物。
何況，他不是老是讓她好好學習嘛？
她直接把行動結果送給他當禮物，滿滿的誠意，她連自己都給感動到了！
這是有錢也買不到的！
比起那什么古董玉飾貴重多了！
“以寧，你……怎么啦？一會兒蔫巴巴的，一會兒咬牙切齒的，有點可怕耶？”黎北卿小心翼翼地看著她，“你今天收到那么多蘋果，不應該高興才對嗎？”
今天早上，江以寧的位置堪稱壯觀。
包裝精美的蘋果堆了上百個，還有數不清各種各樣的小飾品，堆滿了桌子、椅子。
就連黎北卿桌子都被占了大半。
不知道的，乍一看，還以為江以寧是賣蘋果的小販呢！
最后，還是石思遠帶著幾個男生，幫忙拿了大籮筐裝著，給全班同學分了，才算處理完。
當然，這些“平安果”里面還夾著不少情信。
江以寧一個字沒有看，全部扔進了垃圾桶。
“平安果”“情信”從頭到尾都沒有得到當事人的半分關注。
江以寧聽了黎北卿的話，眨了眨眼睛。
“沒有啊？我很高興。”
黎北卿狐疑地看了一眼，“算了，體育課快開始了，我們去操場集合吧。”
幾個女孩子結伴，浩浩蕩蕩，邊說邊笑地往操場走去。
突然有人感嘆了一聲，“才一周，咱們的班就少了一個人，這大概就是恍如隔世的感覺？”
“屁啦！你是因為沒有收到蘋果才恍如隔世！”
“拆穿我干嘛！討打啊！”
“哈哈哈……別灰心，不是你的問題，因為今年大家的蘋果全送給了以寧嘛～”
“對對，我聽我弟說，他們高一有三個班的男生都送給以寧了！”
“哇哦！弟弟啊！”
上課鈴響起，重點班排成四排站在體育老師面前，點名“到”聲此起彼伏。
不一會兒，清點完人數，便照舊解散，讓一眾學生放羊去。
男生成伴去了籃球場，大多數女生則轉移到操場旁邊的樹蔭下，坐了下來，談天說地。
只有極少數女生才去活動身體。
黎北卿也屬于懶人一列，一解散就撒著嬌，把身邊的人拉著去樹蔭下占了個位。
大家正聊著平安夜和誰去哪兒玩，說得正高興的時候，突然有人走近，沖她們冷哼了一聲。
“不知廉恥。”
眾人莫名其妙地抬起頭，就對上羅歆婷那居高臨下的目光。
逼qu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