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葉棠在內的陪同家長,被賽方的工作人員領到會場,先行用餐和休息,隨后會有專人跟他們講解授證儀式的流程。
而學生們在授證儀式之前還有個小型專訪會,賽方負責人當場征詢他們的意見。
當然并不會強制學生們參加,只是小小地強調了“最好參加一下”。
“也不用緊張,你們老師也會在場,說說學習的心路,給后輩灑點雞湯,好激勵他們在下一屆也拿個好成績,就可以了!”
嘉德的學生都沒有拒絕。
來都來了,再拒絕就顯得有些矯情。
“專訪會定在午餐之后,現在就先帶你們過去用了餐,再稍作休息幾分鐘……本來坐了這么久的長途車,你們也該是累了,但真的很抱歉,畢竟時間有些緊迫。”
嘉備的老師表示理解。
中午吃過飯,便有工作人員過來帶路去專訪會的會議室,隨行的老師是韓霜降。
嘉德一行人進去的時候,里面已經有不少人在等候著了。
會議室的人齊齊向了過來,神色各異。
“就是那個女的吧?雙科第一?”
“果然牛逼!”
“笑死,嘉德的人數比我們多了幾倍,要是打起來,還真的打不過!”
“以前競賽圈從來沒聽過她的名字,到底何方神圣?”
“嘉德那兩個物理第一,據說都是滿分的,可怕至極……”
會議室里有不少人議論起來。
領路的工作人員笑了笑,“還有十來分鐘才開始,你們先找個位置坐下來吧,也可以跟其他人交流一下,好放松心情。”
“好的。”韓霜降點頭應道。
隨后,工作人員便退出了會議室。
“老韓,厲害了啊今年!”一道爽朗豪邁的聲音響起。
緊接著,一個戴著金邊眼鏡,年約三十多歲,穿著白襯衫的斯文男人走了過來。
他伸手往韓霜降的肩膀上一搭,饒有興味地打量了幾眼江以寧和孟景澄。
“滾滾滾,我才二十五!你一個奔四老年人憑什么叫我老韓?”
韓霜降嫌棄地拍開他的手。
“嘖,就一昵稱。”那人也不介意他的態度,“從哪里挖來的寶貝?”
他指是的江以寧。
會議室里的人大多都是從初開始就參加各種各樣的競賽,多少都聽過孟景澄的名字。
如果今天來的人,只是孟景澄一個人,反倒不會引起什么關注。
“別問,你羨慕不來,”
兩人聊了個開頭,其他老師也慢慢圍了過來。
老師們自成一個圈子,旁邊的年輕人也開始蠢蠢欲動,想要過去嘉德那邊探一探虛實。
比所有人都快一步,一個洋娃娃般的女孩站到江以寧跟前,瞇著眼睛,居高臨下地打量著她。
“你就是江以寧?”
洋娃娃女孩的語氣有些惡劣,一副要挑事的模樣,其他人頓時停下動作,站在外圍,面面相覷。
這是什么情況?
要吵架么?
江以寧抬起頭,神色平靜,“我是,有什么事嗎?”
洋娃娃女孩微微皺眉,有些不滿她的冷淡。
“我是葉清愛!化學第一……物理第二!”
后面四個字,她一字一頓地擠出來,仿佛有著深仇大恨一般。
對于她這一通帶著敵意,莫名其妙的自我介紹,江以寧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也不想知道。
語氣冷淡地“哦”了一聲。
她的態度讓葉清愛氣得直跺腳,“我說了,我叫葉清愛!你是故意裝傻逗我么!”
“葉”字咬得十分重。
江以寧思索一秒,便想起來,雪梨給她的那份名單里,確實有一個叫葉清愛的。
花了兩秒回憶了下關于葉清愛的資料。
她是那些孩子里年輕最小的,年僅十六,初中跳級,目前在廣城一中念高三。
葉家本家的人血脈,和她算是血緣上的表姐妹。
所以,這是要認親的意思?
從這個女孩的態度上來看,不太像,反倒有些競爭者的味道。
然而,在這個會議室里,誰不是是競爭者?
僅僅是因為她拿到了物理第一名?
但,物理第一名,不止她一個。
孟景澄就坐在她旁邊,而這個女孩直接把他給忽略了。
來廣城之前,她曾經打算,抽出些時間去會一會葉家的人。
只是,后來接到哥哥們的電話,二哥要過來,她便打消了想法。
沒想到,竟然會以這種方式,見到了葉家的人。
更沒想到,那些孩子中,有人把她當成了競爭者……
競爭什么?
或者,是擔心她會搶葉家的東西?
她斂了斂心神,神色淡淡:“我已經知道你叫葉清愛。”
“你!”葉清愛氣得捏緊了拳頭,但她很快冷靜下來,冷笑了聲,“很好!我記住你的挑釁!決賽,我會狠狠地將你踩在腳底下,你等著瞧!”
說著,冷傲地哼了聲,仰起下巴,轉身回了自己學校所在的位置。
江以寧:“……”就莫名其妙。
其他人也目瞪口呆地看著葉清愛,看著挺可愛一女孩,竟然……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么吐槽才好。
不過,大家的注意力很快就轉到別的地方去——小型專訪開始了。
雖說是小型專訪會,但參與的人數卻不少,四十多個學生,每個人回答特定幾條固定的,關于學習的心得和方法的問題,一圈人輪了個遍后,已經是兩個小時后。
隨后,專訪記者又挑了幾個受關注度特別高的參賽學生,單獨采訪了一遍。
將近四點,小型專訪會才算是正式結束。
“我們這個專訪會會在下周末央臺的教育頻道播出,到時候大家可以留意收看哦。”
眾人一聽,立即發出一陣陣的起哄聲。
“必須看!我要看看攝像哥哥有沒有把我拍丑了!”
“好期待啊!長這么大,第一次上電視!”
“哎呀,早知道剛才就把話說得再煽情一些!讓人聞之落淚那種!”
接下來,還有一個最重要的授證儀式,一眾年輕人鬧騰了一會兒,便被自己學校的老師給領走了。
在回去賽方安排的酒店房間的路上,口袋里的手機忽然震動起來。
江以寧拿出來看了一眼。
是二哥的電話。
她喊住韓霜降,“韓老師,我接個電話,一會兒我自己回去,可以嗎?”
逼qu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