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間,明傾城在走廊上堵住江以寧的去路。
“有什么事?”
江以寧的平淡看在明傾城的眼里,就是裝模作樣,實在是惡心到她了!
拿些不知所謂的人來忽悠她,真當她是傻瓜么?
她還以為這個賤人能有多清高呢!
原來也不過如此!
明傾城將拳頭大小的紙團狠狠地朝江以寧那臉礙眼的臉上砸過去!
江以寧微微側頭,躲開了。
紙團落在走廊中間,滾動幾圈,而走廊上的兩個女孩誰也沒有去看,冷冷地對視了幾秒。
明傾城突然朝江以寧走近,一直來到她的跟前,直直地面對著她。
兩人靠得很近,近得可以輕而易舉看清對方眸子里所有情緒。
明傾城的瘋狂暴怒,江以寧的從容平靜。
半晌,明傾城突然笑了起來。
“江以寧,你拿這種東西來騙我,看得出來……你很喜歡我的哥哥呀?你是害怕,我出現之后,我的哥哥都不理你了,對吧?”
“你以為處處阻撓,我就沒有辦法跟我的哥哥們相認了嗎?你覺得,你能攔得住我多久?”
“真沒想到,這張有兩分姿色的臉蛋下面,竟然藏了那么惡心的嫉妒,不過,你這模樣,還挺取悅我的!”
“江以寧,你羞不羞啊?”
“那份假資料,你自己留著吧,我不需要你了,我自己查!”
江以寧默默地聽著她近乎癲癇般的自言自語,桃花眼里閃過一絲無奈和嘲弄。
“隨便你,現在可以讓開了嗎?”
明傾城臉色難看,指甲死死地掐進了掌心里,看著江以寧的眼神充滿了恨意。
半晌,她冷哼一聲,越過江以寧,朝教室的后門走了進去。
真以為她要靠著江以寧這賤人才能認回自己的哥哥?
她不過也只是抱著試探的態度罷了!
眼下明家的一切都讓她厭煩不已,她給自己找點樂子,轉移注意力罷了!
得意吧!
就讓她看看,這賤人還能得意到什么時候!
想了想,她拿出手機,編輯了一條信息。
幫我查一下一個叫江志成的男人,珠城人,在珠城南京路有一家修車店,叫志成汽修,我要他所有親人的資料!
收到確認的回復,明傾城又再催促了下calm那邊的調查。
冷靜下來,她突然想到一個可能性。
江以寧只用了短短一晚就整理出這份東西,她沒有時間去作假……如果證明里面的人都是真實存在,那么,這些人很有可能跟江家沾有關系。
誰家沒有幾個窮親戚?
拿窮親戚的資料來搪塞她,這個做法,也挺聰明的。
剛才她氣上頭上的時候,根本就想不到,還有這個可能性。
一邊沉思,一邊翻看著手機日歷。
也許,她還是要去一趟四九城,見一見江煊。
這個哥哥,是她現在唯一知道位置,可能接觸到的人。
四九城……
明傾城垂下眼簾,無意識地捏緊了手機。
另一邊,江以寧被叫去了教師辦公室。
韓霜降又給她塞了兩道題,半哄半威脅讓她晚自修前要做出來。
給了有理有據的理由。
“還有兩周就要進行復賽了,復賽不比初賽,難度非常大,而且,只有全省前十名才能進入決賽,這是一個你死我活的戰場,不能馬虎。”
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大義凜然,好不認真。
江以寧險些就相信了,然后,瞄了眼卷子上的內容。
“老師,月考前你才說過復賽的考試范圍。”
說著,她指了一下題目。
“超綱了。”
韓霜降下意識順著她指尖看了過去,然后緩緩眨了眨眼睛,若無其事地開口:
“哦,這樣嗎?可能是我思考過度太累了,一時沒注意,這兩道題,是我花了整整一個晚上思考出來的,哎,我也不容易啊……”
江以寧:“……”
“我這出都出了,雖然是超了復賽的范圍,但還在決賽的范圍里呢!江同學你就先做做看?不然我這一整晚的心血就白費了,哎!”
江以寧被他那兩聲“哎”搞得頭皮發麻,只得閉了嘴,把卷子收了。
她知道韓霜降的意思。
大概是在試探她的水平能不能應付決賽。
那些走競賽路線的學生,從入學他就帶著,知道深淺。
只有她,是半途加進來。
算了。
江以寧拿著卷子準備離開,卻見韓霜降一臉欲言又止的樣子,便停了下來。
“韓老師?”
韓霜降抓了抓頭發,想了一會兒。
“嗯……就給你打個底,我也不確定你那個姐姐是怎么想的。”
江以寧沒有說話,等著韓霜降開口。
他口中“那個姐姐”自然是指明傾城。
“她昨晚在提高班鬧的事,你聽說了吧?后面清場之后,她向我和她母親提要求,讓我們出面,要你去當她的家教,補習平時的學習和物理競賽的內容,好讓她在高考和競賽兩方面都跟上去。”
江以寧聞言,一言難盡,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高高在上的明大小姐竟然想要她來教?
她很清楚記得,她剛到明家時,這位明大小姐看她的目光里面,總是帶著那么點優越感。
雖然妹妹、妹妹地叫著,但她聽得出里面透著一股子讓人惡心的感覺。
不過,當初明傾城也一副堅決不要回到原家庭的樣子,昨晚也主動開口問她資料。
這位明大小姐……應該是急了。
“不過,她母親,就是你的養母沒有答應,我當然是不可能答應的,就是給你透個底。”
明家除了江以寧的養母,還有一個養父呢。
難保明傾城不會繼續向家長提要求。
那是明家的家事,韓霜降只是老師,手再長也伸不進別人的家里。
何況,江以寧的養女身份也尷尬。
他只能心里著急。
這么好的競賽苗子,怎么能分心當什么撈子家教?
說來也奇怪,按照以前這位明夫人在學校里的鬧騰勁兒,還有對江以寧那糟蹋的態度,竟然沒有答應讓她去教人。
奇怪歸奇怪,到底是別人的家事,他只希望那家子別把他的好苗子給毀了就行。
“好的。”
韓霜降說完這事,便揮著手,讓江以寧趕緊回教室,準備上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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