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寧沒有多想,便站了起來。
“我這就過去。”
暮沉也跟著起來,“我陪你一起去。”
江以寧張了張嘴巴,看著暮沉那張沉俊美沉靜的臉,拒絕的話突然就說不出口了。
“好。”
拒絕也沒有用。
暮三爺總有辦法把別人懟得啞口無言。
“寧爸!我會幫忙把你那份油也一起加了的!你放心,絕對讓男神感受到我們給他輸出的洪荒之力!”
“……好。”
內場觀眾席離車隊駐隊不遠,走十分鐘左右就到了。
江以寧進了駐地的醫療區,剛才發生意外的傷者都被安置在這里,賽方安排的醫生,還有車隊的隨隊醫生,為了受傷的騎士進進出出,忙前忙后。
關宏深分了一個單獨的醫療帳篷,里面只有三個人。
日出車隊的隨隊醫生正在為關宏深處理擦傷,盛教練站在旁邊看著。
看見江以寧進來,盛教練連忙迎了過來。
“江小姐,你過來給這小子看看,他說他的腿不痛,但就是感覺不對勁兒,問他哪里不對勁,又說不上來了!”
盛教練一邊說,一邊嫌棄地瞪了關宏深一眼。
雖然看著很煩躁的樣子,卻不難聽出他語氣里的關切和擔憂。
“好。”
江以寧先給他檢查了一遍,然后讓關宏深按照要求試著做了幾個動作。
在做到第四個的時候,關宏深突然臉色一變,冷汗瞬間就冒了出來。
人也脫力地癱坐了下去。
“怎么了怎么了?這突然怎么了?”盛教練嚇了一跳。
江以寧在他腿上幾個穴位地輕輕揉按了幾下,關宏深才緩了過來。
“呼!我差點以為要痛死了!”
“舊患變嚴重了,未來幾個月,都不能再進行訓練,必須靜養一段時間。”
盛教練聞言,松了口氣。
至少情況沒有走到最壞的地步。
靜養一段時間……那就是說以后還是可以回到賽場上去。
也正好今年的賽事到今天就結束了,明年的gp賽還有大半年的時間!
江以寧給關宏深下了一次針,又開了一方外敷的藥,交待了用法和該注意地方。
一邊的隨隊醫生將江以寧的話仔細地抄了下來。
這時,觀眾臺的方向突然爆發出一陣震天大的歡呼聲,連醫療區距離這么遠也能聽得見。
冠軍誕生了。
醫療帳篷外面也騷動起來。
喧嘩聲中,“江煊”兩個字被頻繁提到。
看來,沒有意外,冠軍就是江亦煊。
“那小子做到了!”盛教練也收到了消息,臉上一片欣喜,轉頭看向江以寧,“江小姐,這邊我們可以了,你去前面在跟那小子高興高興吧!難得這回他的親人過來看他的比賽。”
“好。”
江以寧點頭應下,然后走到暮沉跟前,小心地看了他一眼。
“暮哥哥,讓你久等了。”
“不久。”暮沉很是習慣地伸手揉她的腦袋,補了句,“寧寧很棒。”
江以寧仰起小臉,睜著雙漂亮的桃花眼,欲言又止地看著他。
暮沉微微挑眉。
“怎么了?”
江以寧有些內疚,“我害你錯過了比賽……”
暮沉那么忙,硬擠出時間過來看比賽,卻因為要看好她,反而錯過了來c國的目的。
而且,她好像還額外添了很多麻煩。
“亂想什么?”暮沉曲起骨節分明的手指,在小姑娘的額上輕輕點了點,“現在回去看也一樣。”
江以寧看著他,眼睫毛微微顫動。
暮沉動作一頓,半晌,輕輕吐出口氣,笑了。
小姑娘可愛得……總是能恰到好處地戳在他的心尖上。
“傻小孩,走吧。”
兩人按照原路漫步返回觀眾臺。
比賽已經結束,之后就是分站冠軍的頒獎,而gp賽的積分總冠軍頒獎則另有流程安排,他們不能參加。
“喂,前面兩個人,給我站住!”
兩人身后突然傳來一道異常突兀的聲音。
路上往來的人有不少,紛紛被這聲音給吸引了過去,發現不是在叫自己后又恢復趕路。
暮沉帶著江以寧有條不紊地往前走著。
時不時低頭和女孩說話,仿佛沒有聽到那道聲音。
一陣凌亂的腳步聲。
三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沖了上來,一字排開擋住了兩人的去路。
“叫你們呢!聾了嗎?還是想假裝聽不見?”
江以寧對這幾個人還有些記憶,就是昨天跟在鐘浩榮身后的那幾個男生。
沒來得及細想,暮沉高大的身軀就擋在她的前面,也遮住了那些人不懷好意的眼神。
“靠?這是想英雄救美嗎?”
“噗哧……英雄救美?別笑死我行嗎?不過,也得夸你一句好樣的,竟然沒有逃跑。”
“喂,臭小子,我們鐘少要跟美人兒談談心,你知趣的,就自己離開,不然就別怪我們了。”
“我們鐘少向來不喜歡為難人,也不會對美人做什么,你趕緊滾吧!”
江以寧的視線被擋著,看不見那些人,但他們的話清清楚楚地傳進她的耳朵。
鐘浩榮對她起了壞心思,她昨天就有所察覺,不過,她這個人倒沒什么好放在眼里的。
特別他見了暮沉之后,整個人慫得什么似的,就更不需要擔心什么。
現在……
有那么一瞬間,她同情起鐘浩榮來。
那些人,是瞞著鐘浩榮過來的吧?
作死作到暮三爺面前……這是有多想不開啊?
暮沉冷冷地吐出一個字:“滾。”
“呵!你這小子還挺狂的啊?叫我們滾?你是不是裝逼裝上癮了?”
江以寧輕輕扯了扯暮沉的衣角。
男人有所覺,微微側身看她。
“別怕。”
“我不怕啊。”江以寧小聲地開口,“暮哥哥,讓我來吧?我應該能打得過他們,我保護你。”
空氣有一瞬的死寂。
暮沉也懶得管那些人了,他轉過身,垂眸看她,俊臉上一片冷肅。
江以寧:“……”怎、怎么了?
被他看了兩秒,江以寧莫名覺得有些心虛,稍稍偏開視線,躲開他的目光。
“……暮哥哥?”
暮沉瞧著,好笑又好氣,忍不住曲起食指,輕輕敲了敲她的額頭。
“小腦袋里裝的都是什么?奇奇怪怪的想法怎么這么多?”
江以寧:“……”沒覺得自己哪里奇怪,但不敢反駁。
逼qu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