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
楚天舒三者往里面走了不到百米,就看到一個偌大的大廳。
大廳頂上是一個穹頂,穹頂上分布著不少“蜂窩”,里面很多亮光搖曳,將整個大廳照得通明。
除了楚天舒他們走的這條進入通道,大廳周邊還有好幾個通道,不知道通向哪里。
大廳最里面正對進入通道的位置,有一個王座,上面鋪著一張不知是什么獸的獸皮。
王座上坐著之前“拋棄”豹二而走的穿山獸王。
他整個皮膚也是與眾不同,渾身散發著亮黑色的光,透露著淡淡的威壓。
“你剛才說那幾個無毛人類栽贓我們?”穿山獸王放下手里的杯子,眼睛滴溜溜轉著問道。
“是的,父親,那幾個該死的人類冤枉我們就算了,那些愚蠢的猩猩竟然還信了,真的是愚不可及。”
青色穿山獸說到最后,憤怒地拍了一下他跟前的桌子,桌子上的杯子直接跳了起來,里面的液體竟然灑出了不少在桌子上。
赫然是一些獸血。
一只修為較低的不知名兇獸,像是他們的下人,見狀趕緊拿著一塊獸皮上前擦拭灑出的血液。
忙完又用一個獸皮袋往青色穿山獸的杯子里添了些獸血,才低頭出去。
穿山獸王用爪子揉了揉額頭道:“別人愚蠢不愚蠢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讓他們相信我們沒有勾結人類。
按你的說法,豹二肯定回去會給豹老大匯報這個情況的。
豹老大可是紫焰中品獸,他要是不信任我們,我們可不好受啊。”
青色穿山獸不服氣道:“我們在給執法者辦事,怕什么,他要是為難我們,我們就向執法者求救。”
穿山獸王冷笑道“求救?執法者下命令的時候,這山上的獸類不敢怠慢,乖乖傳令。
但要是我們求救,你信不信,我們的求救聲音傳不出十個山頭。”
青色穿山獸還是不服氣道:“他們就不怕執法者責罰?”
“責罰?到時候我們都死了,你覺得執法者會為我們一個已經滅族的穿山獸族,去責罰一個還能為他辦事的豹族嗎?
活著的我們才有價值。”
青色穿山獸嘆了一口氣道:“那怎么辦?豹二告訴了豹老大,豹老大要是信了,殺過來怎么辦?
或者告訴執法者我們辦事不力,我們也吃不了兜著走呢。”
穿山獸王又揉了揉額頭道:“現如今,只能我去豹族一趟給他們解釋清楚了。
如果能讓豹老大出手對付一下那些人類就更好了。
那幾個人類,個個都不好對付。”
說到最后,好像想起了楚天舒等人之前殺死豹三時候的場景,有種心有余悸的感覺。
青色穿山獸面色一變道:“父親您要是一走,我們老家怎么辦啊?
萬一那群人嘴上說去猩猩族,其實殺到我們這了。我一個人可頂不住啊。”
穿山獸王輕喝道:“愚蠢,讓你謹慎,不是讓你膽小。
我們這么多族人在,對方要是敢來,就讓他們有來無回。
我看他們的武器丹藥什么的都很不錯,就當孝敬我們了。”
青色穿山獸則是一臉焦急道:“不是,父親,那領頭的雖然玄焰二品,但是手段不少,我一個人頂不住,又不能跑……”
說到這里,他好像想到了什么急切道:“我要是跑了,我們天材地寶可怎么辦?我們的靈脈可怎么辦?”
“夠了!敵人還沒有來,你就想著逃跑了。”
穿山獸王輕喝了一聲青色穿山獸,最后又無奈地扔給自己兒子一個令牌,接著道:“拿著族長令,你去藏寶室待著,要是敵人來了,你就在里面等著。
等我回來了再一起殺出去。”
青色穿山獸一臉喜色道:“謝謝父親,還是父親對孩兒好。
我叫上小青這就去。”
“你……這時候還想著茍且之事。”
“嗐!您要是一時半會兒回不來,我在藏寶室待著有什么意思?”
“那可別讓她使用天材地寶,那些寶貝都是為你修煉做準備的。”
“放心吧父親,我知道輕重。”
等青色穿山獸聲音剛落,穿山獸王已經消失在大廳里。
“你們兩個蠢貨,讓你們守門,你們在這里給我打架。”
緊跟著兩聲凄慘的叫聲越響越遠,顯然是穿山獸王折磨著他們走了。
穿山獸王走了之后,青色穿山獸拿著令牌快速走向一條通道。
任長風看著這一幕,就要跟上。
楚天舒伸手拉住了他,快步朝外退去。
任長風不解道:“好機會啊天哥,這會兒跟上這個小的穿山獸,就能端了他的寶庫了。”
楚天舒撇嘴道:“那是陷阱,我們已經被發現了,快走。”
任長風聞言趕緊跟著楚天舒往外走,邊走邊道:“怎么被發現的?我們的隱匿符失效了?”
楚天舒搖了搖頭。
“那是你的精神力隱匿不行了,短尾巴狼暴露了?”
楚天舒又搖了搖頭。
這時三者已經走出了通道,回到了洞穴門口。
任長風正準備再問什么,楚天舒沉聲道:“先去其他洞穴殺點人,我們就走。
這父子倆天生謹慎,既然發現我們了,應該更不會過去幫猩猩族了。
我們殺點低品獸,讓他們知道我們來過,就更不會過去了。”
任長風一邊跟著楚天舒一邊問:“天哥,你告訴我,他們怎么發現我們的?就因為門口守衛打架?”
楚天舒沉聲道:“不是,那只是一個方面,你沒有發現他們喝的獸血有點問題嗎?”
“獸血?”
任長風不解道:“你又沒喝,離那么遠你也沒聞到味道,能有什么問題?
再說了,獸血有問題,和我們被發現有什么關系?”
楚天舒耐心道:“那只青皮生氣的時候,把杯子里的獸血震出來了,那獸血并沒有冒熱氣。
但是后來進來添獸血的兇獸倒出來的獸血,熱氣騰騰。”
“這也說明不了什么吧?”
“這說明他們已經聊很久了,獸血都涼了,并不是我們進去,他們恰好商量怎么辦。
還有一個佐證,給青皮倒血的聲音和給黑皮倒血的聲音不一樣。
給黑皮倒血時,他的杯子里已經沒有殘留了,而且他喝完沒有舔嘴唇,說明之前喝的時候,就已經沒了。
你說你什么時候會拿著空杯子假裝喝一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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