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
楚天舒搖了搖頭道：“沒事，就是殺人太多，被血煞之氣侵蝕了。”
楚天舒一邊說一邊用精神力鎮壓從烏色柳葉上傳回來的血煞之氣。
但是，他的精神力一接觸血煞之氣，整個腦海里都是戰場上士兵慘死時的畫面。
巨大的精神沖擊讓楚天舒猝不及防，一聲悶哼，楚天舒的鼻孔里流出一股鮮血。
劍清璇擔心地看向楚天舒，正打算張口問問。
下一秒，楚天舒雙眼泛紅直接朝傀儡的脖子咬去。
“啊！”
傀儡比較堅韌肯定沒事，旁邊的劍清璇捂著脖子發出一聲不似痛苦的聲音。
傀儡下意識輕輕一震，擺脫了楚天舒的撕咬。
楚天舒雙眼泛過一縷黃光，眼神又變得清明起來。
楚惜刀閃身來到楚天舒身邊，關切道：“怎么回事？”
楚天舒擦了擦鼻子上的鮮血，沉聲道：“我腦子里有團血煞之氣，影響到我的精神力了，剛才試著鎮壓，反而被其反噬了。”
楚天舒一邊說，一邊收回烏色柳葉，仔細端詳。
此時的烏色柳葉上泛著妖冶的紅光，像是被鮮血侵蝕了一般，應該改叫赤色柳葉才對。
他把烏色柳葉變為烏色長刀，長刀上也泛著紅光。
楚天舒皺了皺眉頭，之前的烏色長刀并沒有這樣的現象啊。
還是說之前沒有像今天這樣殺這么多人？
還是因為之前用的是真氣灌注居多，現在用精神力導致的？
楚惜刀則是心疼地看著楚天舒，拍了拍肩膀道：“可能是用精神力控制這兵器殺人，殺得太多了，才被這血煞之氣反噬的。
反正現在有花花的狼軍，我們能輕松不少，你就歇歇吧。”
楚天舒點了點頭道：“沒有事的爸，你先去殺敵。我自己能處理。”
戰斗時刻，楚惜刀也沒有再說什么，轉身又投入了戰斗。
周圍的戰斗一刻都沒有停。
前面不遠處，皇采薇一把刑天斧舞得密不透風，全身都被鮮血浸透。
通過血鐲轉化的血元也被她源源不斷地吸收著。
腦后的三根銀針只是起到保持神志清明的作用，并不能祛除血煞之氣。
如果自己真氣不恢復，不能凈化這些血煞之氣，不單自己受不了，很快皇采薇也會失去神志，變成一具殺戮機器。
那到時候，她敵我不分，最先殺掉的就是身邊這些人了。
楚天舒看著周邊彌漫的血煞之氣，感受著腦海里的血煞之氣，慢慢回味剛才自己變清醒的那瞬間。
好像有什么東西自動運轉，凈化了反噬自己精神力的血煞之氣。
但是他當時被反噬得神志不清，并沒有發現什么。
想到這里，楚天舒轉頭對不遠處的楚惜刀大聲道：“爸，我再試試，找找清除血煞之氣的辦法，你別擔心。”
說完又用自己的精神力去鎮壓腦海里的血煞之氣。
不過這次他沒有那么莽撞，只是用了一縷精神力。
果然，這次反噬就沒有剛才那么厲害，楚天舒只是又滴了兩滴鼻血。
而且楚天舒發現，在精神力被血煞之氣反噬的瞬間。
他的精神力以一個奇怪的方式運轉了一下，磨滅了那反噬而來的精神力。
這個運轉方式有點眼熟。
對了，是老頭子傳給喬詩媛的那套功法。
楚天舒心下一喜，試著運轉那套功法。
很快他就發現，他腦海里的精神力形成了一個小漩渦，他輕輕放出一縷一直用精神力抵御的血煞之氣。
這縷血煞之氣被吸進了漩渦，轉而消失不見。
此時楚天舒的腦海里，就像一個房間。
房間的前面有著濃濃的血煞之氣，楚天舒的精神力一部分像一堵墻一樣，擋著那血煞之氣。
房間的后面就是一個小小的漩渦，楚天舒剛才放出血煞之氣的動作，就像在那精神力之墻上露出一個小洞，讓血煞之氣“流淌”到漩渦一部分。
見這個動作沒有什么不適，楚天舒又放出一股血煞之氣，很快又消失不見。
楚天舒慢慢加大每次放出血煞之氣的數量，漩渦都能快速吸收。
不過，在腦海里的血煞之氣越來越少的時候，楚天舒發現血煞之氣并不是消失了，
而是被漩渦“凈化”為兩部分。
一部分化為氤氳之氣，與他的精神力漩渦融合，一部分化為黑氣，縈繞在他腦海。
那部分氤氳之氣，白色明亮，讓他倍感溫暖，而那黑氣卻是陰森冰冷，讓人不寒而栗。
還有一部分紅色物質順著他的神經網絡被排出體外，此時如果仔細觀察，會發現楚天舒的頭發已經有了些許紅色。
楚天舒試著用精神力將那黑氣像紅色物質一樣排出體外，但是試了好幾次都沒有成功。
這黑氣好像并不是什么實體東西。
楚天舒索性先不管它，先把體內的血煞之氣凈化了再說。
至少目前那黑氣除了讓人不舒服外，對他也沒有什么明顯的傷害。
隨著楚天舒凈化的血煞之氣越多，和他的精神力漩渦融合的白氣也越多。
這時楚天舒發現，他的精神力不減反增。
就像用水清洗“西瓜瓤”，雖然清洗出不少黑色的“西瓜子”，但是洗瓜的水也增多了一樣。
這不是和自己之前的功法一樣了？
自己的功法是延綿不絕。
現在精神力也有點生生不息的味道了。
當然，前提是這白氣和黑氣對他沒有什么傷害再說。
這樣的話，他一邊殺人一邊恢復精神力，只要精神力凈化血煞之氣的速度快一點，那他根本就不怕這血煞之氣了。
不對，這精神力應該還會隨著凈化血煞之氣而增長，因為此時他發現，隨著白氣和他的精神力融合，他凈化血煞之氣的速度明顯加快了。
為了驗證他的猜測，楚天舒直接操控烏色柳葉又殺起人來。
果然，威力更強了些。
不過很快他又發現了一個新的問題。
這烏色柳葉不再給他傳回血煞之氣了。
楚天舒一邊殺著人，一邊皺了皺眉頭，剛才的血煞之氣如果是因為自己精神力操控烏色柳葉的緣故，那現在為什么又沒有了呢？
他操控烏色柳葉回來，變成烏色長刀，懸浮在自己面前，認真觀察起來。
不對，長刀上的紅光還在。
而且，兩柄長刀竟然有往一起合并的趨勢。
楚天舒眼神一縮，心下震驚。
這是烏色長刀有意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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