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舒看著那煙花,也自然明白那可能是什么通訊聯絡的手段,不過是誰來了,卻是不清楚。
天字?難道是通天教?那是不是外公等人也在里面?
還有那么遠,等等再說不遲。
這時,云自揚守著輜重區的護衛軍還沒走遠,楚天舒高聲道:“大家能不能再幫我個忙?”
那些護衛軍皆是面色一沉,這人要反悔嗎?
楚天舒自然知道大家會多想,趕緊道:“大家放心,我只是希望大家能幫忙,把這些輜重運到城主府,絕無其他意思。”
輜重上的大火卻是越燒越猛,任長風上前,擺出一個古怪的姿勢,真氣噴吐,一股冰寒真氣向輜重籠罩過去,很快火勢就熄滅了。
剩下的護衛軍也知道,楚天舒和他們客氣是不想殺他們,并不是真的有求于他們,如果他們要是不管不顧,那估計他們也走不了。
而且城主府的防護法陣還沒有升起,運過去也沒多遠,眾人皆是返身搬運起來。
陣法內的唐靜致和成湘蓮,氣得那是一個七竅生煙,但是又無可奈何。
之前還想著引誘楚天舒來,趁對方破壞自己進攻隊伍的時候,開了大陣,圍殺在里面呢。
實際戰斗中才發現,人家進來是可以進來,但是可能他們剛升起大陣,自己就人頭落地了。
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陰謀詭計都沒有用。
看著地上的近兩百人的尸體,還有這一群人把輜重搬到對方,他們真的是憋屈。
楚天舒幾人卻是沒理他們,直接盤膝療傷起來。
雖然他們幾個紫焰對藍焰赤焰,但是除了楚天舒只是真氣消耗巨大外,其他人也基本上是人人帶傷。
而且楚天舒沒有受傷的原因,也是因為功法綿綿不絕,真氣運轉速度快,修為高的原因,換成其他和他修為一樣的人來,絕不會像他一樣這么輕松。
別小看這些藍焰,赤焰,螞蟻多了還能咬死大象呢,他們組成的軍隊,如果配合得當,讓紫焰無功而返,甚至飲恨西北的都有。
剛才,如果不是楚天舒和任長風用隱匿符在周邊找到了陣法根基,又用在煉器宗元清那里拿到的一些符篆,這里的陣法還真不好破。
因為楚天舒也試了,這個陣法。
他們利用符篆炸了陣法,開打的時候楚天舒又是東突西進,神出鬼沒,才打亂了對方的防護陣型,不然也沒這么輕松。
幾人等輜重搬完的時候,才起身走入城主府內,慕容宇也才升起陣法,又龜縮起來。
而那些幫忙搬運輜重的護衛軍,則是灰溜溜地跑了,這留下來,以云自揚的脾氣,還不扒了他們的皮?再說留下指不定要餓死呢。
楚天舒和花花一起回到了密道入口,傅長纓見花花受傷,比他自己受傷都疼,氣得跳起來指責楚天舒沒有照顧好花花。
楚天舒安撫了傅長纓,和花花交流了一番,又通過簡易電話,喊來了任長風,這才一起朝之前放煙花的地方飛去。
天氣突然變得惡劣起來,大片大片的雪花被風卷著在天上打旋,普通人可能三五米內都無法視人了。
天空中一個儒雅的青年正御劍飛行,一張俊逸的臉上充滿了驕傲,也有點不服氣。
他沒有想到會被安排來做探路的事情。
突然他看到地上的峽谷內有一個身影在蹣跚前行,他有點疑惑,這么大的風雪天,怎么會有人出行,而且看起來沒有修為的樣子。
他落在正在地上蹣跚前行的人影不遠處,沉聲道:“如此風雪天,你這是去哪里?”
地上蹣跚前行的身影也是個年輕人,不過此時衣衫襤褸,身上有傷,風雪沾滿了須發,看不清面目。
地上青年忙躬身行禮道:“大人請饒命啊,小的我上有八十歲的老母,下有剛出生的兒子,而且我也沒有殺紅葉城一兵一卒啊。”
白衣青年冷哼一聲道:“你這廝忒無禮,我又沒有向你要錢,為何卻是將我視作山賊土匪一般。
還有為什么要說沒有殺紅葉城的人?”
說到最后眼睛一瞇,盯著地上的青年,好像生怕漏了什么表情一樣。
地上青年一臉諂媚地笑著,試探性問道:“那大人看來不是紅葉城的了?那就好……那就好。”說著直接癱坐在地上,一臉劫后余生的樣子。
白衣青年露出一副鄙夷之色,顯然是看不慣這地上青年諂媚的樣子。
他冷哼一聲道:“你是何人?從哪里來?要到哪里去?老實交代,如有隱瞞,哼……”
紫焰一品的威壓直接朝地上青年壓去。
地上青年直接趴伏在地,瑟瑟發抖道:“小的是云夢城的一個伙夫,此前云城主來攻打紅葉城,帶了一些像我這樣的沒有進入玄境的后勤人員,我這會是打算回云夢城呢。”
白衣青年眼睛一亮道:“哦?那你是從紅葉城來了?那邊最好的酒樓叫什么?我隨后到了要去感受感受。”
最近更新小說地上青年頭都不敢抬,顫聲道:“回稟大人,算是從紅葉城來吧,不過紅葉城現在哪里還有什么酒樓啊,城主府能保住就不錯了。”
白衣青年眉毛一揚,倒是沒有多少驚訝,紅葉城哪里還有什么酒樓,他剛才也是試探這人說話是否老實,他接著道:“這是為何,還不快快說來。”
地上青年一臉沮喪道:“大人有所不知啊,本來云夢城有馴獸宗的協助,攻下紅葉城只是時間問題。
但是昨天不知道從哪里來了幾個紫焰,最高的都有紫焰八品,這哪里是云夢城這邊的人能抵抗的啊。
而且這些人還詭計多端,他們裝作反攻,卻是燒了云夢城這邊的輜重,云夢城這邊還損失了二百多人,馴獸宗和云夢城又修為的人現在都向云夢城逃去了。
剩下我們這些沒有進入玄境的人,只能自己逃命了,不過原來紅葉城的人也還在到處追少我們這些逃命人員的。”
白衣青年嗤笑道:“大長老也不過如此,這云自揚也是草包一個。你說他們都逃回云夢城了?”
地上青年點頭道:“小的不敢隱瞞,大人不信還可以再找人問問。”
說完,埋在雪地的嘴角,露出一絲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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