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藍洋臉色大變。
這個聲音他太熟悉了,年輕的時候總是被這聲音訓斥,而這些年來,他做夢都怕再聽到這聲音。
當下身體一僵,愣在原地,面如死灰。
而三名太上長老,則是已經激動地循著聲音沖了過去。
宋藍溪轉頭看了看并無大礙,只是還很虛弱的花花,也閃身朝聲音飛去。
楚天舒轉頭一看,不是老宗主還有誰,不只是老宗主,還有西門官人等人,都過來了。
楚天舒見幾人安然無恙也是松了一口氣。
此時老宗主坐在輪椅上,但也是不怒自威。
宋藍洋看了一眼老宗主,臉上陰晴不定,突然他也是面露喜色道:“父親,您終于醒了。”
老宗主也是一臉慈祥道:“是啊,洋兒,這么多年辛苦你了,剛才聽海兒和泉兒說,宗門這些年風生水起,多虧了你啊。”
宋藍洋心下一松,看了一眼兩個弟弟,將信將疑,最后又把目光停留在老宗主的腿上,疑惑道:“父親的腿?”
老宗主無奈地笑了笑道:“毒攻經脈,修為盡失,長期臥床,下肢無力而已,休息休息,鍛煉鍛煉就好了,不礙事。”
三名太上長老聞言也是面色一變。
宋藍洋則先是一臉擔憂,隨后臉色一肅道:“請父親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你和宗門的。”
他心下這才徹底放松下來,這就不怕了,你修為盡失,還不是要選新宗主,剛才你也說了,煉丹宗在我的帶領下風生水起,你再不會覺得藍海比我強了吧。
至于真假,當天元夢長老醒來的時候,他也試探過,元夢長老確實是沒有昏睡期間的記憶。
后來宋藍海沒有出來,聽丫鬟說,也是在屋里照顧元夢,搬來抬去的,和他父親現在的情況差不多。
當下心里也是不疑有他。
老宗主笑道:“難得洋兒還是這么孝順,處處為我和宗門著想。”
宋藍洋躬身行禮道:“那是自然。”
不過他突然想到,不管父親怎么醒來的,但是如果讓父親下令殺了楚天舒,那他斷然是沒有活命的可能了。
但是,讓父親下令殺楚天舒,那剛才的宗主令是怎么回事?
難道是楚天舒救醒的父親?父親給他的宗主令?但是父親不是沒有修為了嗎?
他眼珠子急速轉動,突然一邊抬頭看著老宗主,一邊指了指楚天舒道:“父親,這小子剛才偷了您的宗主令,說是您說的不讓對他出手。”
宋藍洋這句話的試探意味很巧妙,如果老宗主順著他的意思承認令牌確實被偷,那無疑是楚天舒救醒的他,他和楚天舒已經是一伙的了,剛才說這么多,順著自已的意思說令牌被偷,都是演戲而已,敷衍自已而已,畢竟如果老宗主不給楚天舒說方法,楚天舒斷然也激發不了宗主令。
如果他否認被偷,那他就要現編理由,那就能從神情看出來端倪。
老宗主眼睛一瞇轉頭盯著楚天舒道:“豈有此理,你竟然騙我說是洋兒派你來拿的令牌。”
楚天舒臉色陰沉道:“不騙你說宗門有人叛變,你哪里會把令牌給我,沒有令牌,我哪里能頂住你們這么多紫焰的攻擊。”
說到這里他頓了頓道:“不過,早知道你沒了修為,我就應該一巴掌拍死你。不然也不會節外生枝,有現在的局面了。”
宋藍洋目光閃爍,在思考這其中的真假,也在觀察了眾人的表情。
三位太上長老卻是面色一變,md,剛才還以為他和宗主一伙的,還給他保護兇獸,敢情這就是被對方賣了還給對方數錢的感覺。
宋藍泉和宋藍海
也是面色一變,只有宋藍溪一臉古怪地看看這個,看看那個。
這都是什么節奏?
老宗主盯著楚天舒,冷哼一聲道:“還騙我說你是我煉丹宗的朋友,你的朋友被綁架了,讓我去救。來人,把他們先拿下。”
西門官人等人也是面色一變,迅速朝其他地方四散奔逃。
葉少流知道跑不掉了,他離老宗主最近,提起大刀就朝老宗主的脖子砍去。
老宗主面色一變,身體笨拙地、本能地向一邊躲去。
推著輪椅,離宗主最近的宋藍泉,一擊就將葉少流打飛好幾丈遠。
身后一隊執法隊迅速將眾人圍了起來,因為西門官人等人的軟骨丹毒還沒有消散,幾乎沒有任何反抗之力,很快就全部被五花大綁了起來,葉少流甚至受傷不輕。
楚天舒面色一變,臉黑得要滴出水來。
宋藍洋看著這一幕卻是放心下來,老宗主果然沒有修為了。
老宗主盯著楚天舒嗤笑道:“小人得志罷了,你以為騙得了一時,現在就能逃脫了?你只要敢跑,你的朋友都要死。”
宋藍泉正要說什么。
老宗主一抬手,制止了宋藍泉道:“藍泉,你還是那么義字當頭,早說過這樣容易被蒙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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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他又一揮手,除了宋藍溪和宋藍泉,剩下幾人已經下場,迅速從不同的方位,圍著陣法將整個場地包圍了起來。
老宗主這時候看向宋藍洋道:“洋兒,說說都是什么情況,海兒和泉兒被這小子蒙蔽了,剛才還在給這小子求情。”
說完還嚴厲地瞪了宋藍泉和宋藍海一眼,一副“恨鐵不成鋼,你們讓我很失望”的樣子。
宋藍洋心下一喜道:“父親,此人本來是藍海請來救您的,但是他來了以后,與馴獸宗的人,將宗門攪得是雞犬不寧。他先殺了護衛軍統領,后殺了青河,這會兒青山也是因他昏睡不醒,還請父親下令拿下此人,為青河報仇。”
老宗主臉色劇變道:“什么?青河?我那小孫兒已經……已經不在了?”
聲音到最后已帶悲腔,說完又大口大口喘著氣,一副承受不住打擊的樣子。
宋藍洋一見父親這么個反應,心下稍安,面不改色道:“青河看似是被馴獸宗的唐靜香害死的,但是唐靜香的昏迷有蹊蹺,肯定是這小子所為,還請……請父親明斷。”
說著也是以袖揩面,悲不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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