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藍洋突然抬頭問宋藍泉:“那個楚公子呢?”
宋藍泉面色平靜道:“不清楚,應該在他的住處。”
宋藍洋又問:“之前他喊你去他那里所為何事?”
宋藍泉皺眉道:“他的朋友之前在他和馴獸宗打起來之前,藏起來了,但是他喊話后,一直沒有出來,他擔心他朋友被綁架了,怕有什么不測,喊我過去幫忙尋找。我已經安排了護衛軍和執法隊的人去尋找了。”
宋藍洋皺眉道:“他有沒有懷疑是誰所為?”
宋藍泉回道:“他懷疑是那出手救下裂地獸之人所為。”
宋藍洋盯著宋藍泉道:“有沒有懷疑是我們煉丹宗所為?”
宋藍泉一愣,心下巨震,宗主這是何意?
但是他卻不露神色道:“沒有,雖然我們在馴獸宗圍殺他的時候沒有出手,但是一直也沒有正面沖突,甚至還有刻意結交的意思,所以他當時并沒有懷疑我們。”
宋藍洋親自把宋青山抱到床上,甚至還親手蓋上被子,這才轉身道:“老四啊老四,一牽扯到這個楚天舒,你就變得沒那么機敏了。”
宋藍泉尷尬一笑道:“還請宗主明示。”
宋藍洋看著和元夢站在一起的宋藍海道:“二長老你來說說吧。”
元夢見大家都矚目過來,害羞地掙開宋藍海牽著她的手。
宋藍海眉毛微皺道:“他即使懷疑我們煉丹宗,也不會當面告訴你的。而且他即便真懷疑那出手之人,肯定也懷疑那人是我們煉丹宗暗中派出來的人。”
宋藍泉看著宋藍海,好像在問,為何這么說?這不是引火燒身嗎?
宋藍海微微搖了搖頭,示意宋藍泉別緊張。
宋藍海怎能不明白,這么說肯定會把矛頭引到楚天舒身上。
但是如果不這么說,宋藍洋肯定懷疑宋藍海、宋藍泉和楚天舒勾結了,到時候結局勢更不利。
大長老這時也皺眉道:“二長老說的對,而且如果他懷疑煉丹宗,那么他完全有動機對青山出手。”
在場諸人皆是面色一變,氣氛頓時凝重起來。
其他人均是覺得完全有可能是楚天舒動的手。
宋藍泉、宋藍海和宋藍溪也是臉色一變。
雖然他們相信楚天舒,但是覺得在自己的朋友被綁架的情況下,楚天舒完全有可能這么做,如果真的是楚天舒做的怎么辦?撕破臉嗎?父親還救不救了?
如果不是楚天舒做的,但是煉丹宗其他人都這么想,那么煉丹宗和楚天舒的矛盾如何化解?
大長老接著道:“而且現場來看,一點痕跡都沒有,只有他用那遁地法寶動才能做到這一點。”
其他人都是認同地點了點頭。
宋藍泉還是想維護楚天舒,他皺眉道:“那青山的癥狀和之前元夢長老的癥狀一致如何解釋?
難道楚天舒也有那種昏睡毒藥?”
大長老搖頭道:“為什么他就不能有那種毒藥呢?你說他身上的武器、法寶、兇獸,哪個不是匪夷所思的?”
其他人又是認同地點了點頭。
宋藍泉忍不住皺眉道:“這是什么強盜邏輯?這么說的話,馴獸宗的人圍攻楚公子,是楚公子實力強,所以應該被圍攻?那青山青河遭遇毒手,是因為他們是宗主的孩子,這種事情發生在他們身上很正常?”
說到最后他又補充道:“欲加其罪,何患無辭?”
大長老歪著腦袋皺眉道:“你是不是和他串通好的?”
宋藍泉氣道:“大長老請注意言辭。”
宋藍洋卻是幽幽道:“四長老也請注意言辭。”
宋藍泉為之一滯,宗主怎會如此不分青紅皂白?
大長老聽了宋藍泉的話不為所動,但是聽了宋藍洋的話,立馬像是受到了莫大的鼓舞一般,沉聲道:“你是他從那里離開之后,沒過多久青山就出事了。”
宋藍泉皺眉道:“是有能如何?這又能說明什么?”
大長老接著道:“按道理,以你的機敏,在知道他的朋友被綁架后,應該會想到他可能會有過激的行為的,但是你沒有,這就很不正常。”
宋藍泉深吸了一口氣道:“我覺得以楚天舒的氣度,不會做出什么過激行為,即使有什么過激行為,不是被逼的,就是另有深意。”
宋藍泉也有點火大,這個大長老平時也就是喜歡反對自己的觀點和決定,但是這個節骨眼上針鋒相對自己,就有點上眼藥找碴的感覺了。
你既然說我和楚天舒串通了,你又拿不出證據,我就說楚天舒的好,你能把我如何?
大長老轉向宋藍洋道:“宗主,你看,四長老和楚天舒肯定有貓膩,楚天舒目前是最有可能出手的人,但是四長老還對楚天舒這么推崇,這是完全不顧青山的安危啊,青河尸骨未寒,青山又……他們兄弟兩個真可憐啊。”
說到最后還假惺惺地抹了抹眼角。
那旁邊的君老也是添油加醋道:“青河的死,肯定也和楚天舒脫不了關系,甚至我覺得那唐靜香也是被楚天舒控制才對青河出手的。可憐的青河,到現在我們都沒有找到真正的兇手,他怎么能瞑目呢?”
說到最后也是有了悲腔。
宋藍泉本來打算辯駁的時候,眼角的余光看到旁邊的宋藍海給他搖了搖頭。
宋藍泉突然就冷靜了下來,這些人為何如此針對楚天舒?
為何如此針對自己?
他可是知道宗主還綁架著楚天舒的朋友呢。
更不說此時的情況,楚天舒確實有嫌疑,剛才自己也有那么一刻,覺得是楚天舒出手,去救自己的父親的。
他們是忍不住想對楚天舒出手了嗎?
這么針對自己,也是為了阻止我幫助楚天舒。
宋藍泉突然嗤笑道:“你們是打算對楚天舒出手了嗎?你們是忘了馴獸宗這前車之鑒了嗎?還是你們覺得你們比馴獸宗高明能拿下楚天舒?”
君老一臉不屑道:“馴獸宗輕敵大意,那楚天舒也是詭計多端,所以才慘敗的,我們在自己宗內,這么多紫焰,有陣法,有丹藥,有何懼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