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山淡淡道:“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而且你也沒有對煉丹宗做什么事,之前都是幫助馴獸宗對付楚公子而已。”
云自揚從懷里摸出一個玉盒,打開之后,里面有一只金色的蠱蟲,宋青山面色大變。
云自揚伸手掐了一個決,那金色的蠱蟲微微顫抖起來,宋青山突然渾身顫抖,臉部因為痛苦而極度扭曲,豆大的汗珠都冒了出來,但是宋青山牙關緊咬,愣是沒有求饒。
很快宋青山的鼻子嘴巴都流出了血。
云自揚見宋青山還是沒有求饒,冷冷地收起了蠱蟲,心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咚咚咚!
門外敲門聲響起。
一個執法隊的聲音響起:“大少爺,奉宗主之命搜查一個黑袍人,還請您行個方便。”
宋青山聲音沙啞道:“我臥室還能藏人不成?外面你們隨便搜。”
護衛軍沒有強求,應聲而退。
云自揚滿意地點了點頭,等執法隊的人都走了之后,他看了看宋青山,又望了望執法隊的人離開的方向,閃身出了宋青山的院子。
不一會兒,一個陰暗的角落,云自揚終于等到一個落單的執法隊的人。
氣機壓制,大手一抓,他將那個執法隊的人拖進了黑暗的角落里。
一處小山坳,兩個黑影遙遙相對。
一人道:“開門見山吧,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我也想殺楚天舒,我們可以合作。”
另一人道:“我可沒有打算殺他。”
“呵,都是明白人,這么聊就沒有意思了。”
“那你說說我為什么要殺他?”
“為什么我不知道,但是馴獸宗殺他時,你阻止長老們出手相助,可見一斑。”
“我只是想讓他被馴獸宗的人殺了而已。”
“禍水東引?”
“坐山觀虎斗吧。”
“他身上那么多寶貝,你不心動?”
這次另一個黑影沒有再說話。
這兩人自是云自揚和宋藍洋。
云自揚在宋青河死后,又找到了宋青山,想聯合宋青山對付楚天舒。
但是宋青山卻是軟硬不吃,他突然想起煉丹宗的宗主之前阻止宋藍泉等人出手相助楚天舒,那種情況下肯定是想讓楚天舒死的。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他就劫持了一個執法隊的人,讓其通知了煉丹宗的宗主,這才有了之前兩人的會面。
但是這云自揚沒有想到煉丹宗的宗主竟然并不想殺楚天舒。
這才說奪寶的事情,云自揚自己都心動那武器和法寶,他不信煉丹宗的人不心動。
而只要心動想奪寶,不就得殺人?
云自揚見對方沒有說話,就知道說動了對方了。
他又加了一把火道:“兩件武器我要了,那遁地的法寶,給宗主了,你看如何?”
其實云自揚最想要的是那遁地的法寶,但是為了拉這宋藍洋下水,只能忍痛割愛。
而且,現在還沒有奪到呢,等殺了楚天舒,到時候怎么分再說就是。
宋藍洋道:“沒有你,我也能得到他的法寶和武器。”
云自揚笑道:“哦?宗主是忘了之前楚天舒一人獨戰那么多紫焰了?還是宗主覺得煉丹宗可以輕易拿下楚天舒?”
宋藍洋嗤笑道:“腦子是個好東西,可惜好多人沒有。”
云自揚面色一變,MD,聊得好好地,為何罵人呢。
不過誰讓自己有求于人呢?
云自揚深吸一口氣道:“宗主有何高見,愿聞其詳。”
宋藍洋深吸了一口氣。
其實他之前是也想殺楚天舒的,畢竟楚天舒能煉制還魂丹,有可能救醒老宗主的,元夢長老的蘇醒肯定不是說說話就行的,應該和這個楚天舒有不小的關系。
但是看到楚天舒那么神勇,要殺他的代價肯定很大,而且背景不簡單,如果殺了,背后的勢力找上門來,恐有滅宗之禍。
而且楚天舒和馴獸宗已經是血海深仇了,利用好了,好處多多,所以對楚天舒也就少了一份殺心。
這個蠢貨竟然想殺楚天舒,還慫恿我奪寶,不過也可以利用一下。
宋藍洋念及至此,淡淡道:“你慫恿我奪寶,其實是想借我之手殺楚天舒,但是你剛才也說了他很厲害,正面殺代價太大。”
云自揚不知道宋藍洋想說什么,就瞇著眼睛沒有說話。
宋藍洋接著道:“他厲害在那些武器法寶上,先拿走那些武器法寶,才能殺得掉他。”
云自揚心下想著不殺人怎么奪寶,瞇眼道:“宗主有什么辦法直接說吧。”
宋藍洋從懷里取出一截衣袖,淡淡道:“你過會兒去把這半截衣袖給楚天舒送過去,讓他一個時辰之后,將法寶和武器放在煉丹宗苗圃園最大的那棵古星木樹上,不然每過一個時辰,你就殺他一個朋友。”
云自揚自他拿出那半截衣袖就面色一變,那是白雪的半截衣袖。
聽到后面更是明白,這老匹夫是打算把自己當槍使,他幕后綁架人,我去送信跑腿,分贓還他分大頭,真是欺人太甚啊。
甚至他拿了武器和法寶,全部貪墨了也不是沒有可能。
不過云自揚也有自己的打算。
他瞇眼問道:“這倒是小事,書信寫好了吧?”
宋藍洋真氣灌注,甩出一封信,直奔云自揚,力度不小。
云自揚知道這是對方的試探,也沒有藏拙,左手長刀一拍,輕松化解了書信上的真氣。
他右手接住書信,用刀挑開書信,借著月光看了一眼,見沒有問題,才把書信收在右手衣袖內。
云自揚又問道:“那武器寶物放在古星木樹上怎么取?”
宋藍洋淡淡道:“這個我自有辦法,保證悄無聲息拿走就是。”
云自揚皺眉道:“你全部拿走了,我如何保證你會把武器給我?”
宋藍洋瞥了一眼云自揚道:“你要拿走了,我也無法保證你把法寶給我。”
云自揚臉色變了變,干笑道:“宗主說得有道理,那就按宗主說的辦。”
雖然宋藍洋看云自揚剛才接住了他加了真氣的書信,但是他打心眼里還是看不起一個東躲西藏的人。
所以云自揚的隱忍在他眼里也成了一種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