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看到楚天舒剛才是被動在閃躲的,這毛科多獸突然痛吼是什么情況?
難道是楚天舒在地底對此獸做了什么?
只見那科多獸的腦袋,東一下西一下,一會兒左爪抬一下,一會兒右爪抬一下,像是和什么東西在打斗,但是,還有什么和它戰斗呢?
唐靜達虎目含淚,腮幫緊咬。
他沒有答應瘦高老頭,他知道他大伯是必死無疑了,但是他怎么能放棄殺楚天舒呢。
無論是毛科多獸還是大伯,都是他的至親之人。
這血海深仇豈能是說放棄就放棄的。
況且現在還沒有到必須放棄的時候。
唐靜達沒有說話,就那么死死盯著楚天舒,御劍持刀向楚天舒攻去。
矮胖老頭也是眼眶發紅,大喝一聲,揮斧朝楚天舒攻去。
瘦高老頭是他大哥,在一起幾十年了,待他如兄亦如父。
平時雖然對他很嚴厲,但是遇到事情,都是他大哥承擔責任,承擔傷害,從來沒讓他受過委屈。
但是這一次卻大意失策,死于非命。
不由自主地,他就想到了小時候自己犯錯,都是他大哥幫忙頂缸,父母每次責罰的都是大哥。
別人欺負他們的時候,每次大哥都是沖在最前面,走在最后面。
就連當年喜歡的姑娘,大哥知道自己喜歡,都默默說自己不喜歡而放棄了。
大哥為自己,為家人,為宗門付出了那么多,怎么會死在這個名不見經傳的王八蛋手里?
現在死了,又怎能讓人甘心。
為什么要甘心?
只有敵人的頭顱才能祭奠親人。
也只有仇人的鮮血才能消解仇恨。
楚天舒身后的千爪蜈蚣也像是感受到的主人的情緒。
整個身軀人立而起,朝楚天舒攻去。
楚天舒接住空中長鞭,一甩手纏住花花的脖子,往后一甩。
“老楚,說好的不勒脖子的,你沒聽……”
花花還沒叫完,就一角頂進了千爪蜈蚣的身體,直接就是一個透明窟窿。
沒等花花蹬腿拔出獨角。
千爪蜈蚣就卷起身子打算纏住花花。
楚天舒見狀,又一拉長鞭,花花飛速退回。
千爪蜈蚣撲了個空。
這時唐靜達的大刀已經砍向楚天舒的大腿。
而矮胖老頭的大斧也是掄圓了,劈向出楚天舒的下身,像是為他大哥報仇一樣。
不過不等武器加身,楚天舒的手已經抓住了花花的長角。
白光一閃,花花帶著楚天舒又出現在了千爪蜈蚣的身后。
此時楚天舒已經松開了花花脖子上的長鞭,騎坐在花花的背上。
往地上落去的瘦高老頭,被裂地獸接住。
他迅速在自己的下身點了點,想止住了血,不過受傷太重,這也只是茍延殘喘罷了。
剛才那烏色柳葉在切了他鎖子甲沒有覆蓋的下半身后,并沒有停留,而是往他身體里掏了一掏的。
此時他的內臟都所剩無幾,能睜眼到現在,也是修煉導致他的氣血比常人更強而已。
他看著空中還想殺楚天舒的二人,大喝道:“你們要是死在這里,楚天舒殺上馴獸宗就少了一份抵擋的力量啊,宗門可是有滅宗之禍的。”
說完他摸了摸裂地獸道:“老伙計,別報仇,聽我的,帶他們逃回去,宗門需要你們……”
裂地獸大顆大顆眼淚從獸目中滾滾而落,它一會兒搖頭,一會兒點頭,不斷哀鳴。
瘦高老頭笑了笑,這笑容里有對自己當年高光時刻的緬懷。
有為宗門繁榮昌盛的驕傲。
有為宗門做出貢獻的欣慰。
有為宗門不能再做貢獻的遺憾。
有為宗門未來前途的擔憂。
更有對生命無限地眷戀。
他抬頭又看了一眼馴獸宗的方向。
腦袋一歪,耷拉在裂地獸的身體上,沒了氣息。
裂地獸對著天空發出一聲哀鳴。
響徹整個煉丹宗。
煉丹宗的人其實也沒有去修身洞,他們修身洞前的山坡上還是關注著戰場,只是之前已經被楚天舒的各種出人意料,弄得有點平靜了,沒有再那么一驚一乍了。
而且,有了元夢長老醒來這個事情,宗門很多人都目光閃爍,各懷心思,沉默不語。
此時,見到楚天舒和自己的兇獸互相配合,竟然殺了馴獸宗的人,心下都是驚駭不已。
如果楚天舒之前殺了馴獸宗的人,煉丹宗的人都不會覺得稀奇。
畢竟楚天舒修為不低,對敵經驗豐富,武器法寶層出不窮,而且功法詭異,不是能快速攻擊,就是攻擊強度頗高。
這諸多戰斗因素累加起來,形成的戰斗優勢是很強大的。
但是他們都覺得出天使要是對上他們肯定是個輸,因為他們有丹藥。
但是當馴獸宗的人都服了丹藥的時候,還有兇手配合都沒有殺掉他,還被反殺了一個實力最強的。
盡管有取巧的成分,但是這計謀也是從一招一式力積累起來的。
也算是戰斗經驗的一部分吧,無可厚非。所以,此時的煉丹宗內,有的人考慮的是如何和楚天舒交好,聯手一并滅了馴獸宗的人,甚至是馴獸宗,畢竟宗門繼承人被殺,這種恥辱和仇恨,是無法消除的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而有的人已經開始在思考,如果要殺楚天舒,煉丹宗要出多少紫焰才行,要付出什么樣的代價才行。
宋藍泉躬身對宗主宋藍洋道:“啟稟宗主,是否可以出手了?再晚的話,連錦上添花都算不上了。”
宋藍洋嗤笑一聲道:“為什么非要討好楚天舒?馴獸宗這次來的人,都要死,那馴獸宗剩下的也沒有什么人了,到時候還不是任我們拿捏?”
宋藍泉疑惑道:“拿捏?我們不殺馴獸宗剩下的人嗎?我們殺了他們這些人,馴獸宗的人怎么會善罷甘休?”宋藍洋笑道:“四長老啊四長老,怎么突然這么愚鈍了?我們什么時候出手了?青河馴獸宗的人殺了,念及宗門情義我們沒有出手,但是楚天舒因為和馴獸宗的恩怨,殺了馴獸宗的人。和我們有什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