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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湘蓮道:“云自揚的體質迥異常人,他可以吸收血元提升修為,短時間內提升很大,可這種能力也是一把雙刃劍,在不知不覺中侵蝕著他的身體,他現在根本
不是一個男人,甚至不能稱之為人。”
傅長纓道:“如此說來他已經得到報應了。”
他不由得擔心起白雪,白雪也擁有吸收血元的能力,豈不是說她也會受到血元的反噬?
成湘蓮道:“過去我在云自揚身邊的時候,可以幫助他延緩血元的副作用,可發生了那么多事,他背叛我在先,害死我大哥在后,我豈能再幫他。”
傅長纓道:“如果屠殺商隊的人是云自揚,那么他這次過來就是找你算賬的?”
成湘蓮點了點頭道:“不錯,他的目的不僅是想害我,還想從我這里逼問出解決問題的辦法。”
傅長纓道:“他為何不敢光明正大的過來?非得要用這種方式?”
成湘蓮冷笑了一聲道:“他身為云夢城城主,豈能公然做出謀殺發妻的事情?如果讓外面知道,他情何以堪?
聽你這么一說,我倒是有些明白了,他體內的隱患已經開始發作,所以才會選擇跟隨商隊前來。”
傅長纓道:“云自揚這個人還真是心機深沉啊。”
成湘蓮道:“如果不是白鹿那個賤人幫他策劃,他也沒那么容易躲過他人的注意。”
傅長纓道:“如此說來,他很快就要來對付你了?”
成湘蓮看著傅長纓道:“幫我殺了云自揚,你欠我的人情就一筆勾消。”
傅長纓道:“你高看我了,我可對付不了云自揚。”
成湘蓮道:“還有我。”傅長纓懶洋洋打了個哈欠:“可終究都是你們的家事,我一個外人跟著摻和什么?更何況云自揚早晚都要走火入魔,我勸你躲起來不讓他找到就是,何必冒險對付
他?”
成湘蓮道:“云自揚若是走火入魔,肯定會根據腦子里殘存的記憶大開殺戒……到時候,所有認識他的人,都會死……”
傅長纓聞言一怔,成湘蓮的語氣不像是危言聳聽。
成湘蓮道:“如果不在他入魔之前阻止他,就不會再有機會了。”
傅長纓緩緩踱了幾步,低聲道:“我可以幫你,不過,我一個人可不行,我需要幾個幫手,人我來選。”
成湘蓮道:“好!”
傅長纓又道:“我答應過白雪的主人,此事過后不再對白雪不利。”
成湘蓮道:“只要鏟除云自揚,我何須對付一個無辜的女子。”
嘴上這么說,心中卻想著白雪乃是云自揚和女奴的孽種,等此事過后,必然要斬草除根。
楚天舒在外面等了近一個小時,方才看到傅長纓回來,傅長纓向楚天舒道:“談妥了。”
楚天舒點了點頭。
其中一位女郎將他們引到一間小屋,為他們準備好了兩身衣服,都灰不溜秋的,僧袍不像僧袍,道服不像道服。
傅長纓換上衣服,同時將剛才和成湘蓮的談話內容說了一遍。
楚天舒聽完之后,也感覺到暗暗心驚,他本來以為只是一趟普通的商旅,卻想不到這其中蘊藏著那么大的陰謀。白鹿作為白家商團的當家不可能不知道內情,如果她早就知道押運的商品是血元,也知道云自揚隱匿其中,就意味著白鹿和云自揚狼狽為奸,無論是不是因為云
自揚給了她巨大的壓力,她連一絲一毫的風聲都不透露給自己,顯然是不厚道的,這個義妹顯然沒有把自己當成哥哥看待。
傅長纓見楚天舒始終沉默,還以為他有些害怕,低聲道:“你是不是不敢和云自揚為敵?”
楚天舒道:“云自揚會變成瘋魔?”
傅長纓道:“成湘蓮是這樣說的,我想她應該不會撒謊……假如云自揚真的成為瘋魔,恐怕遭殃的不只是云夢城,到時候風雪城和紅葉城都難以幸免……”
楚天舒問道:“她有沒有提起白雪的下落?”
傅長纓搖了搖頭,臉上浮現出擔憂之色。
楚天舒道:“你聯系不上你的大雕嗎?”
傅長纓道:“說來奇怪,我和大雕的感應被切斷了。”楚天舒甚至懷疑那些血元是云自揚故意留下的,也許云自揚早就知道白雪是他的女兒,可虎毒不食子,如果云自揚早就知情,為何會眼睜睜看著女兒淪為奴婢而
不聞不問?難道他早就泯滅了人性?
當然這些都是自己的猜測,誰說的是真的,誰說的是假的,一時都難以分辨。
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不管云自揚、成湘蓮還是白鹿都不是什么好人。
甚至包括這傅長纓也不是什么好鳥,只是對白雪的祖孫情,讓他和其他人對立起來了。
楚天舒道:“過會我帶你出去飛一圈,再找找白雪。”
傅長纓點了點頭道:“好的。”
又搖了搖頭道:“不用你帶了,成湘蓮給了我一套功法,過會買把劍我就能飛了。”